[神好雷] 霸王別姬,華人版的亂世佳人

作者: dodoho706 (我是保母麥開莉)   2018-12-16 14: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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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影片名稱 :霸王別姬
2.觀影時間 : 12/15 22:20
3.觀影地點 : 長春國寶
4.觀影方式 : 自行購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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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假霸王,我是真虞姬]
看完夜場電影,機車奔馳在半夜1點多的新生南路,但內心還是很多很多感觸。
很難想像拍出「霸王別姬」的陳凱歌,後來還拍出了「無極」。
接下來基本上全部都是雷,不過老電影應該也不需要防雷頁了。
本作改編自香港作家李碧華作品,其代表作品有《胭脂扣》、《霸王別姬》、《青蛇》……等,也同樣改編成電影。
故事敘述出生窯子(妓院)的小豆子,被母親帶至梨園學戲,在梨園時期與師哥小石頭一同長大。學成後成為一代名角程蝶衣,與師哥段小樓(小石頭)主演名劇《霸王別姬》。
經歷過北洋軍閥、日本侵華、中華民國政府、共產黨政府、文化大革命等等政權轉移,程蝶衣跟段小樓的關係也從親暱、分裂間,不斷拉扯又貼近,最後程蝶衣也為自己演的虞姬,也為自己的人生,以自刎從一而終。
1、「斷指」與「《思凡》」
劇初,老師傅因為小豆子生有六指,不願意收他為梨園子弟。而其母為了讓他可以進梨園,當下切了多出了的指頭。
這切,其實也是暗喻閹割了小豆子的男性本色。所以在性別定位上,小豆子不斷地唱錯劇本《思凡》:「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其實只是對自我的一種肯定與呼喚。無奈在看戲買劇的買家前這種堅持只是被當作唱錯劇的不專業,童年一直欽慕的師哥因此拿了菸管搗他口,怒斥他講出正確台詞。搗口後,原本眼神迷離的小豆子,突然堅定了起來,在椅子上唱出了《思凡》的原曲:「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頭髮,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而此時定了小豆子之後的性別定位,他再也不是男兒郎,而是女嬌娥。讓他肉體上閹割的是母親,精神上
閹割的,是師哥。
2、「寶劍」與「化妝」
這部劇,寶劍占了相當大的地位。第一次寶劍出現在張公公府邸,師哥那時候還是小石頭,他們一起在張公公壽宴上演出《霸王別姬》,剛下戲師哥看到這把寶劍,笑開口的說:「霸王要是有這把劍,早把劉邦給宰了!當上了皇上,那你就是正宮娘娘了!」所以,無論是小豆子還是程蝶衣,都把這句話走到了心裡去。
就算犧牲了什麼,他都願意拿來這把寶劍給師哥,只想要作他身邊的正宮娘娘。經歷過張公公、袁四爺、又段小樓,到最後的文革批鬥,段小樓把寶劍丟入火坑中(對應小豆子把襖子丟入火坑)程蝶衣才發現,師哥永遠不是霸王。
他配不起那把寶劍。
自古畫眉本是夫妻感情好的象徵,而在演出《霸王別姬》一齣,也一直以來是虞姬幫霸王上妝。
直到了菊仙的出現。
甚至到後來,為了寶劍委身給袁四爺的蝶衣,也只有在上妝時才願意跟著袁四爺。在程蝶衣眼裡,也只有上了妝,虞姬還是虞姬,霸王也還是霸王。
只是霸王下戲後,他愛的霸王愛別人,他身邊是他不愛的霸王。
3、「窯子女」與「新娘服」
小豆子的母親是窯子出身,窯子,也就是妓院。剛到梨園時候,小豆子被大家嘲笑,憤而將母親給他的襖子丟入火盆。
同樣是窯女出身的菊仙,某程度上來說也代替了蝶衣母親的角色。
他討厭她,從頭到尾沒叫過她一聲嫂子;他諷刺她,問她上哪裡學灑狗血的戲,明明自己贖了身下嫁,卻好像是被窯子唾棄一樣。
在程蝶衣眼裡,只有他是虞姬,陪著霸王演那齣一輩子的戲,而菊仙只是菊仙小姐,也只能是菊仙小姐。所以多次菊仙替他蓋上襖子,都被他抖落,因為只有霸王對愛妾蓋襖,其他人不行。
而菊仙又是怎麼樣看待程蝶衣的呢?在段被日本兵囚禁的時候,她發現程蝶衣對段小樓的感情。在成婚時,程蝶衣帶著寶劍來打岔,那杯酒成了尷尬。在蝶衣跟小樓回戲班子的時候,她更是在老師傅面前挑明:「段小樓是我的人了。」然後順便告了程蝶衣跟袁四爺私情一狀。她是敢恨的。
但她在程蝶衣戒大菸的時候抱著他,像個母親一樣的給他溫暖。她剛失去孩子時,仍然為了程蝶衣脫離牢獄而去找袁四爺談判,段小樓在文革批鬥對著程蝶衣口不擇言,是她先用眼神制止,也是她奔向丟入火坑中的寶劍,想要拯救那維繫兩個人最後一條線。
她愛著段小樓,深深愛著。無論他是一代名角,還是玩著蛐蛐兒的敗家子,還是拿著大劍賣西瓜的攤販,她都願意脫下身上所有的裝飾,穿著新娘服嫁給他。
但最後段小樓辜負了她。
當初說好,跳下來會接住她的那個男人,第一次接住了,但第二次沒有。
所以她自盡,以成全她自個兒的命運。
4、真假霸王
第一次,程蝶衣帶著寶劍去找段小樓。程蝶衣下戲後委身袁四爺,換得寶劍。段小樓剛新婚,喝得爛醉。
「又不上台,要劍做什麼?」
你有了劍,才能殺了劉邦,封我為正宮娘娘呀。
但這個男人,不想要寶劍。
第二次,他化好了妝要上戲。但虞姬另有人演。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的?」
「這……我也是剛剛知道的……」
被小四拆穿的小樓憤而不演,而大王的帽子傳了傳,連菊仙都不確定要不要幫小樓戴上。
「我來。」
蝶衣帶好了霸王該上戲的帽子,然後他自己下了戲。反正,在霸王身邊的,一直都不是他,他一直都是可以被取代的。他只能在抽大菸時,在金魚缸裡跟他的霸王一起流轉,一起上戲演著人生。
他一直都是虞姬,但他的霸王一直都不是霸王。
無論是段小樓,無論是袁四爺。
人呀,這得自個兒成全自個兒。
這師哥,連多久沒見,多久沒唱戲,都記不得了。
最後一幕,程蝶衣再次唱回他還是學徒時的台詞:「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
「錯了!又錯了!」
不,師哥。我是唱對的。是你一直沒聽懂我曲中的明白。你上戲,你下戲。你面對批鬥可以將我為了你做最不堪的事情都抖了出來。
而我為你,就如同虞姬為霸王一般,從一而終。
「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
「您說這虞姬她怎麼演,她也得有一死吧。」
虞姬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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