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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影片名稱 : 《Nico, 1988 Nico,地下絲絨之後》
2.觀影時間 : 2/11 (一) 19:00
3.觀影地點 : 光點華山
4.觀影方式 : 片商(商家)邀約 (票券抽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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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英語發音、比利時與義大利共同製作的電影在2017年於威尼斯影展亮相,一年後在北
美上映,而台灣則是在遊牧影展播放。一年後的情人節,於院線上映,對於喜歡迷幻搖滾
、前龐克與藝術搖滾等曲風的影迷與樂迷來說,可說是一大利多。脫掉那有著普普藝術開
創者之一──安迪‧沃荷的經典香蕉專輯封面,離開了美國搖滾樂團「地下絲絨」之後,
一直到與兒子前往地中海度假時,意外心臟病發並被誤診後,突然離世。這中間,女神般
的傳奇德國模特兒/歌手/演員「妮可」( 克里斯塔·帕夫根Christa Päffgen) 究竟都在
做些什麼呢?
妮可曾經在60年代稱霸歐美電影圈、藝術圈與音樂圈,是眾人追捧的謬思女神。但當妮可
褪下那些將她推上枝頭的光環之後,即便她自己非常釋然地做自己,能夠創作不少屬於自
己的音樂,媒體仍舊只想知道那段光鮮亮麗時期的種種。《Nico,地下絲絨之後》聚焦在
80年代妮可移居英國曼徹斯特後,展開歐洲巡演並找回自我的過程。
「我曾到過峰頂與谷底,兩者對我來說都是索然無味的。」
不久前的另一部音樂傳記電影《Bohemian Rhapsody 波希米亞狂想曲》,由於有皇后樂團
成員擔任顧問,被視為「美化」了主角很多行為。同樣的,《Nico,地下絲絨之後》的劇
本初版草稿與定稿都請兒子阿里看過,對於妮可最為爭議的種族歧視與藥物成癮,可能不
如想像中忠實呈現。但電影也完全沒有要省略不談的意思。片中面對猶太裔經紀人,會顧
及自己的德裔身分是否使他感到困擾,甚至捏造父親於戰時幫助猶太人的謊話,便隱隱透
出妮可過去或許有過歧視猶太人的傳聞。而既然電影所呈現的生前最後兩年,妮可在對抗
心魔、修補母子關係與找回自我上有重大突破,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詞也是不無可能的。至
於藥物成癮,從表演前必來一針,毒癮發作而暴躁易怒到憔悴的面容,甚至影響自己兒子
也沉迷藥物都可見一班。對成名不只15分鐘的妮可來說,這樣活在當下,做著自己喜歡的
事,才是最快樂的吧。
電影以妮可與阿里在地中海度假開場,也以此結束。觀影前總是希望保持自己為一張白紙
,只稍微查找了地下絲絨與妮可的關係,並得知妮可是在一日外出騎腳踏車時心臟病發導
致撞擊頭部,加上醫院誤診為熱暴露而錯失關鍵時刻,當晚身亡。所以,當故事發展到妮
可即將結婚,也接受戒毒治療,屬於她的全新人生顯而易見,銀幕上卻出現她在一個清朗
的午後獨自推著自行車準備出門,不禁令人倒抽一口氣。雖說導演極為體貼的將電影結束
在此,把妮可最美好的身影留在世人眼前,仍然無法改變一位才女殞落的可惜之情。
緊接在開場之後的是一場電台訪問,電影其餘片段也充滿了許多巡迴期間記者們對妮可的
採訪提問。每當提到過去的榮光,總會使她不耐煩,而這些懷舊氣息濃重的片段賦予了《
Nico,地下絲絨之後》紀錄片感。尤其眼尖的觀眾不可能沒注意到,電影拍攝的長寬比為
1:1,導演說明因為妮可時代的電視都是方形的,加上原先設定的拍攝方式就是以營造錄
影帶畫質來呈現,以及為了使放入電影中的真實畫面們毫無違和感,這樣的處理方式十分
適合。就連安迪‧沃荷的身影都在片中出現呢!
「我醜嗎?太好了!我漂亮的時候都不快樂。」
歌手蔡依林近年來的專輯無不走強烈的風格並批判社會現象,多是她自己過去所經歷的霸
凌與輿論。那些讓她不快樂,失去自信的過去成就了她的名氣,但現在她只想做自己。反
正她不需要討好每一個人,喜歡她的人自然懂。電影當中,準備上台表演的妮可也非隨便
,認真打扮妝點了自己後詢問經紀人自己是否「很醜」,而後滿意的看著鏡中的自己說「
漂亮的時候都不快樂」。想必指的是過去位於頂峰之時吧,那段時期她可能經常必須強迫
自己做著不喜歡的事情,有著不少束縛。妮可也說「我對我的聽眾很挑剔」,因此她不在
意是否所有人都愛她,她只要為那些支持她的人表演就好了。電影簡單地透過一場在鐵幕
布拉格舉辦的小型演唱會來闡述這個價值,不論時局如何動盪,依舊有一定人數的粉絲願
意冒著風險前來聆聽妮可的音樂,這才是真正的自由。
「叫我克里斯塔。」
每個人都有不願回首的過去,對妮可來說,頂峰已回不去了,那便不再重要。就像她不厭
其煩的向記者表明的,自己不想被稱為「地下絲絨的妮可」或「安迪‧沃荷的穆思」,因
她是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名字。如同日本職業棋士夫妻溝上知親與加藤啟子不同姓一般
,當女方小有名氣時,通常會選擇保留原姓,東西方皆然,這也是為什麼布裘結婚時,裘
莉改姓會引起那麼大的騷動了。不過,「命名 ( Naming )」在西方社會又更顯重要,所
以急於擺脫過去的妮可,才會在單飛之後堅持要大家稱呼她的本名「克里斯塔」。
「我想尋找柏林戰敗時的挫敗聲音。」
挫敗的聲音是怎麼樣的?沒有人知道。但是在《Nico,地下絲絨之後》我們看到年幼的妮
可與母親一同看著散發出火光的柏林,也看到她懊悔24歲時年少輕狂的自己未能將兒子照
料好。修補與兒子的關係,以及為幼時的自己找到答案成為中年妮可的人生目標。她因此
走到哪都背著她的攜帶式錄音裝置,既可做為音樂創作使用,很大的一部分應該也是不希
望再失去生命中任何從她身邊經過的聲音了吧。
或許《Nico,地下絲絨之後》對妮可很仁慈,但是透過平實不浮華的口吻,緩緩述說在49
歲突然的死亡到來之前,妮可做為一位母親,做為一位藝術家,所做的努力與改變,又何
嘗不是最令人感動的一種模式呢?飾演妮可的丹麥演員崔娜·蒂虹不但是柏林影展影后,
也是一名歌手,在片中她以令人動容的歌聲與精湛的演技,向觀眾展示妮可最後的生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