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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佛教輪迴觀念影響的東亞,脫不去「緣」的概念。
《之前的我們》從兩小無猜的互動到移民後再次搭上線又失聯,
最後抱著一絲情份再相見的男女主角,一切都繞著因緣(Inyun)打轉。
或許人們都只是因緣的容器、命運的載體
娜英與先生在床上的對話深刻討論因緣之於現世羈絆的想像。
假若有一個同樣的人、在同樣的時間點、有著同樣的生命經驗、
能夠給予娜英相應的反饋,那麼會與娜英走到最後的還會是亞瑟嗎?
信服於因緣的理論,或許亞瑟也只是一個盛裝八千世因緣的容器,
愛與婚姻、此刻的幸福穩定都不必然是自己應得的結果。
娜英此時回應「你忘了我愛的是你」她強調愛的本質與愛的主體,
縱然人與人是受因緣連繫,但她愛的是枕邊的「亞瑟」,
不純然是因緣帶來的美好相遇。
不過亞瑟接著也提出了,娜英的母語夢話反映了她深深地受她的祖國,
一個亞瑟未知的國度,強力的牽引。這可能也暗示亞瑟終究是相信著
一股更大於人間互動的力量,可能是因緣、血緣、命運,
讓他永遠無法觸及某一部分的娜英。
這股巨大的引力將他們綁縛相依,卻又使他們如此疏離。
所以他會認為自己是「典型故事中的邪惡白人」,海聖的出現讓他相信自己正在
將一段正緣給拆散分離,他只是,剛好出現在此時此地的因緣容器。
今世的際遇,來世的情
再次相會的男女主角漫步紐約街頭,在充滿情侶的公園、遊樂場、
河堤走著漫談已然平行的人生近況。
海聖認為自己童年好感就是足已延續一生的愛,
相信兩人在童年累積的「因緣」能夠在當今的紐約街頭兌現,
所以他飛來暴雨的異地旅館,數著日子要跟娜英見上一面。
然而,夜半的旋轉木馬最後也熄燈了,
童年累積的因緣或許在這次紐約相會悉數用盡。
海聖還是不死心,才會對娜英問道我們的來世,
想確認今生累積的際遇是不是可以成就「之後的我們」,
換一份來世、或八千世之後的情。
娜英這時就不太確定了,她相信和海聖的情份是因緣、
和丈夫結為連理也是因緣、隨著家人來到北美展開新生活也是因緣。
但她的夢想從諾貝爾獎到普立茲獎,從蓬勃的野心到專注當下的每次劇作彩排,
她或許已經沒有心思或氣力去想太多未來。
又或者,在這一切因緣的安排之下,她知道自己的本質已經不是
與海聖的這一份因緣所可以承載。
所以她言詞含糊,最後又回到丈夫的身邊生活下去。
之前的我們抓緊因緣作為主軸,但也可以看見了移民、女性這些議題
背景在故事中的影響力,很享受這個劇本描繪的現實以及對緣份反思。
真心推薦在移民視角、女性追夢成為主流地當下,
抓緊進戲院的機會去觀賞這部以緣份為主軸又觸及其他議題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