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話 勝利後的撲倒 之十
下午三點，史波騰大臣出面向出席歡迎儀式的來賓及媒體宣佈
，因為公爵有要務暫時無法脱身，所以總理致辭將延至四點。
此段聲明引起現場一陣譁然。在場的幾個資深的保守黨議員見
情勢不妙，把史波騰大臣團團圍住，要他交代個清楚，「我們
大老遠從選區飛來這裡，可不是來乾坐冷板凳、给人看笑話的
。你老實說，你們跟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面對同黨議員們犀利的質詢，史波騰大臣選擇先瞞住他們，以
免節外生枝。他隨便編了個説得過去的理由，「哪會有什麼事
？閣下現在正跟陛下熱線通話中，而那批遠征軍的提督因為說
好要跟閣下一塊進場，所以也没先到，就這樣。」
「如果是陛下找的話，那我們也只能等了，」史波騰大臣的話
術果然奏效，尤其對這幾個一向主張「尊王攘夷」①的老議員
更是有用。在他們心中，没有什麼事會比為國王效力更重要。
見到這些老議員們回席去跟年輕議員們咬著耳朵，史波騰大臣
判斷自己應該暫時按捺住這批議員大爺們的困惑。正想鬆口氣
，幕僚的回報馬上又讓他心跳加速、血壓飆高，「報告大臣，
我們仔細查過了，閣下目前没跟公爵夫人在一起。」
「搞什麼東西？你們不是說他的專用直昇機已經停在那了？」
「直昇機的確在那没錯，」幕僚被問得直冒冷汗，「可是到的
只有閣下的侍從官，據說是被叫來保護公爵夫人的...…」
「夠了！」史波騰大臣不耐煩起來，撂出了狠話：「我只要知
道閣下人在何處？再找不到他人的話，你們明天都得丟飯碗！
」
「屬下們當然明白事情嚴重性，」幕僚一臉無奈，「只是，我
們人微言輕，没辦法讓那些知道內情的提督們透出口風……」
史波騰大臣楞了楞，看來得他親自出馬才行，不然事情只會愈
來愈糟。於是，他找上了在歡迎儀式現場的珊霸少將及阿普亞
度少將，探詢他們是否知道公爵人在何處。
兩人連忙推說不知，「長官，我們兩個也是狀況外啊？」
「那你們總該知道其他提督為何没到場吧？」史波騰大臣語重
心長地說：「我知道你們覺得軍人是一生的志業，更不應該跑
去搞政治，所以都把我當外人看。可是這事再不有所解決，傷
害的將不止是內閣及軍方的形象，還有人民對我們的期待，」
他低頭求懇：「珊覇少將，你這次差點跟政媒起衝突，是我教
你怎麼化解的；還有阿普亞度少將，你要試辦潛騎兵②時，我
也出過力跟國會努力溝通……」
在東北軍中素有「狡猾的狐狸」之名的安德鲁.布茲坦.阿普亞
度少將不忍見史波騰大臣繼續鬼打牆下去，終於出口提點一下
，「長官，我猜你可能忘了今年是軍演年。」
這一語果然驚醒夢中人。史波騰大臣重重地拍了自己額頭一下
，「哎啊！今年有『南方雷霆』演習③，我怎麼没想到？」
「這樣應該就可以解釋，為何他們急著把部隊拉回駐地去？」
阿普亞度少將接著說：「人得讓他們放大假，裝備得整理補充
。再加上八年前，我們東北軍因為去打蘇塔④的關係，大意輸
给了西南軍。所以這次大家都有輸不起的壓力……」
「可是，他們才剛回國，趕得上在九月份打演習嗎？」史波騰
大臣提出質疑，「閣下難道不會宣佈延期？」
珊霸少將搖頭，「要延期，早在遠征軍出發前就會通知了。」
史波騰大臣十分沮喪，「那他們是不會來參加歡迎儀式的。」
阿普亞度少將詭異地一笑，「也不盡然。我猜除了閣下以外，
目前在這裡應該還有個人，有能力叫他們乖乖出現……」
史波騰大臣大叫：「誰？你快告訴我？」
阿普亞度少將没回答，只是學貓「喵喵」地叫了幾聲。
這下，大家全懂了。
〈未完待續〉
①尊王攘夷：聖薩西亞的「尊王」是指擁護努邦王朝，「攘夷
」則指打擊外國入侵勢力，但主要指佔領西帕布里亞的印尼。
②潛騎兵：潛水兵種的分支之一，指使用「虎鲨式」微潛艇進
行水中反潛或海面突擊作戰的部隊，目前僅在東北軍試辦中。
③南方雷霆演習：聖國最大軍演，每八年舉辦一次，為期一週
，以東北、京中、西南方面軍為單位進行實彈演習。因為在任
期上通常只會碰上一至兩次，素來為各軍系提督們所重視。
④蘇塔：盤據在菲律賓南方島嶼的「蘇祿塔利班」組織之簡稱
，在公元2008年年底被聖軍剿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