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這樣深的夜裡
覺著很好地散步在雨中
期待生一場大病
就可以推說是你的錯
於是你和我
又可以有了關係
整日整夜地哭泣
並不收拾頹廢憔悴的臉和衣著
遇著關心的眼神與善良的心靈
就再說一次你和我
此時此刻的殘破
又可以推說是被你傷害
你就變成了壞人
就此正當地接受和煦的溫暖的怡人的細語
又好像所有的壞人都說話不算話
於是可以否認你的拒絕
同時
要用言語的劍先自我了結再刺向你那日漸增厚的心壁
造成你死亡的事實
然後宣稱上帝已死
這裡不再擁有希望
再告訴自己
要依賴自己的腳站立在不存在的地面上
或是尋找另一個上帝
如此才能重生
千方百計地要用傷害自己來報復你
也試圖傷害別人
最後還是決定傷害你
把你從我的生命裡割除
像是取走一個瘤一樣
假想把你放在玻璃罐裡觀察
只用眼看
靜靜地看著這團不知好的壞的細胞
越長越大越長越大
直到再也認不得再也拿不出玻璃瓶
就略感悲傷地丟掉它
在一個沒有神的世界
就只有強人
而強人是必須被毀滅的
因為隨機造成的差異必須被消弭
最好的世界是最適弱者的世界
直到新的上帝出現制止了這一切
而這都起因於
深夜、大雨、期待生一場大病
※ 編輯: itrytodoit (140.112.211.111), 06/02/2014 02:03: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