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日子
以為走失了方向。
有紅磚的廚房裡面，正在烤著麵包
聽見拖鞋聲響來回走動
烤箱發出叮的聲音
白色餐盤
冰箱上的磁鐵是某個風景區紀念品
我起床了
在夢裡又建造了數十個城邦
每一戶都是幸福
每一戶都有不幸
有些區域工廠垮了
有些已經不受我的控制
流浪漢開始在商業街道上增多
厚紙板上寫著：
請給我錢買麵包
以為走失了方向，
野雁收斂起雙翅。
夢醒之後我喚了喚
喜歡喚著你的名字
很踏實
像是晨間沖澡後的古龍水
上班前的吻
你說
孩子喜歡我上次國外出差買的果醬
還有我帶回來的風景局部
夢醒後還會等待下一個夢
上班路上我開著車，左手握著方向盤
右手拿著咖啡啜飲一下
高樓在左前方，路邊很乾淨，只有落葉
稍微將注意力轉到新聞廣播之時
碰巧聽到有人因為失業而消失
以為走失了方向，
野雁收斂起雙翅
在凌晨的商業街道頻頻回頭
急切地尋找一個可歇之處
應該要再往北飛一點
或是隨著帶點溫暖和海水味的風而行
我因為加班而晚歸
入睡的你夢到以前的生活：
總是隨著隊伍，往南飛行
眾多城邦都在你眼下
繁華與否
都這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