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一開始遠距後的見面都是如此
但是遠距久了以後才知道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真的只是傳說或是神話之類的
我們都不是白羅
沒辦法單從彼此電話裡的描述
就可以推理出對方現在的生活
林玉龍和任飛燕
吵架的時候巴不得殺死對方
吵完他們卻又如膠似漆
可是對我們來說
爭吵時的傷人話
讓它們過眼雲煙只是說說
《春天腳步已近》裡偷嘗禁果的高中生
不敢面對現實後的逃跑
可能得獨自去收拾殘局
描寫的正是我們的不成熟
還記得你跟我聊過艾西莫夫的第一本科幻推理小說
但是我到現在卻連一本他的書都沒有看完
《珍妮的畫像》、《潘杜娜》描寫的是科技帶來的疏離和寂寞感
我們啃食著能夠給予彼此那一點點的力量
挨著內心的孤單
和故事裡的主人翁也沒什麼不同
你說契訶夫和黃春明的故事都太諷刺、太悲傷
不要再看了
看了只是讓心情更低落
日子已經夠悲慘了
可是當時的我們都不明白
我們的關係正是讓日子悲慘的催化劑
想想我們當年在系上的邊緣
彼此之間又是怎麼樣地互相傷害
我夢到我的文學賞析被當了
但是我沒有再夢到你了
可是醒著的時候
卻會想起你
過去的回憶
是一場戲
是一個深淵
是一片海
是一座森林
我們現在在彼此的未知裡
未來裡我們不會再有彼此
忽然想起我曾經笑你
聲韻學、文字學被當
難怪中文系沒讀完
是不該笑你的
只是在五十步笑百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