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暗〉
也有些時候
那些文字寫的不一定是
我們。共同觀看的日落
很可能是真正
從水渦裡頭把投影打撈出來
再拼貼而成的傷心
共同觀看的街景
與年紀不符的遞移
同樣的是
雨水依然在這個時節
落在不平的道路的黑洞之中
你說倒影呢，於是我
跳了進去
像是猜燈謎
有些人總在書頁中
翻找傷疤的身世
沒有猜對，會有些可惜
就算猜錯也頂多
被淹沒在人海之中
散去的時候再把自己撿起
裝進墜毀的天燈
點亮模糊的從來
不是光也從來，不會是共同
虛構的。年紀與經歷
會漸漸將黑洞堵住
我們以為那是光
卻沒發現自己
就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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