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望綠油油的字。顏色盡是陌生。
「那是中古時代的傳說。」但現在不是。母親告訴我,這個世界總有人是如此的:他們曾被異形統治,輸血,歌頌著異形長大。直到牠們絕種,人們被釋放了,可他們仍在詛咒世界,恐懼未來、厭惡現在,歌頌遍處草地茂原的過去。
他們從未活過草原,但假裝有。在黑板書寫景色,在講桌前幻想綠意,在公園幻想野獵。此刻,在我們面前潑滿油漆,喊著:「遮94草原,草!原!」
抬頭,綠色的老師歇斯底里著。我寫下一段文字:「城市不可能有草原,草原也沒有派對。而我們不虛構,且存在。」
「你是唯一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