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品〉
這裡有一批剛融化出生的金屬──
我們都知道，它將被打磨成螺絲釘
一種隨著歲月，齒痕在衰老中平滑的
某種隨處可見的小東西
我們將它送去打磨，因為結構上
這座島已經夠老
在那些隨機融熔的金屬當中，有些
被拴在了塔頂
有些就像青春期萌生的痘
散亂在小腿，以及比小腿更深的地方
我每天，都在聆聽螺絲釘脫落的聲音
叮叮噹噹
有光滑也有氧化的，那些出逃的爛瘡
也沒能讓誰在一場大夢後發病
塔倒了是什麼樣子的？
我們看不見，那些吞吐雲的怪物也把天空吞吐了
在熔爐前的鑄模裡，我們都是一樣的
有用的，能夠固定架構的
最後被替代的
你聽到他從你的骨頭濾出快樂和個人
但你也沒能學會3/8、20UN、2A以外的事物
寶特瓶和鋁罐的價值都高於你
你懂的出逃，已經是太久、太久以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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