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瑪法達書中的城市
我的城市
那麼小
她總有同伴
我想去布宜諾斯艾利斯
或許跟阿根廷有緣分
智利的那個點
是交換學校
我問
我可以不讀書去那嗎
父親震怒
他說要去就自食其力
可是我不想啊
我並不想去那裏
與愛人
輪流交換體液
還有汗水
在黃昏的小酒館
洗澡洗腳
擦餐盤
為什麼遙遠的總是遙遠
她問
最後我們繞著地球儀
找到一個點
年邁的父親抽著菸
說這次就讓你去吧
不要去那什麼布宜諾斯
愛麗絲
那不是我們的範疇
就在我打包前夕
那個人離開了
留下一張紙條
別找我
我會已讀不回
只能跟你說
我得去哥本哈根
我跌坐
又一個在童話故事裡的城市
那是父母不會苟同的啊
我得去紐約柏林倫敦
在排名一百的學校
得到學位
那裡才有學校的姊妹校
不像南美洲
只有零星的幾個點
我問王家衛
為什麼布宜諾斯艾利斯
藏著他的愛人
或許你年輕時受過什麼罪?
才會說25歲是花樣年華
才會總是拍著隱喻電影
他點點頭
默默微笑
正要開口
我夢醒了
是媽媽搖醒了我說
你爸爸的初戀情人就是
愛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