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真的不是啊
我和生活過得要好
有了妻小
每天劈掉竹林一角
扛心虛回去交代
試把舊的紙張洗白
徐大人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我是劉金喜
日子算過得去的金
生活平淡安寧的喜
我只是一個造紙工人啊
既不會是唐龍
也不會是唐鳳
怎麼眼珠子不是綠色的呢
綠色是茂盛的暴戾
罪人不是十年能抹去
存活從來不僥倖
你曾是唐龍
你就還是唐龍
我自斷臂
送你餞別總行了吧
別來淌我的渾血
父母兄弟何必情長
從此我不恨誰
我曾是唐龍
但我不願再是唐龍
我是劉金喜
流亡的劉
今後的金
洗劫的喜
今後我要洗劫過去的流亡
*詩題語出自陳可辛執導《武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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