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無聲崩毀的速度十分不穩,偶爾在午夜夢迴或是清晨半寤半寐間加速解裂。總在那個
當下起著劇烈的心兵,想也許那過去你看來單純無暇,自然芬芳的她,本質上不過就是個
賤人,卻還總在夢境裡見著他。
親戚朋友都說你是個無可救藥的傻子,像被賣了想幫人細數鈔票的鄉愿鬼。甚至因此動氣
,咒罵你意志軟弱、毫無氣概。但你深知,夢本如輕煙旋繞,豈能隨著意念控制左右。
也許要不了多久,你所有的傷疤已然發癢結痂,爾後痊癒如故。最後些痕跡也消失殆盡。
卻總在季節更迭間,隱隱發疼。對你來說,就這麼成為要不了命卻蝕骨侵肉的錐心暗痛。
舊情人們從身邊解離,卻往骨髓裡糾結、往行為裡紮根。當你提起某些過去不甚明瞭的知
識,或者起心動念思考往復的邏輯時,好似都能見著某些人們的身影在腦海邊輕輕晃過。
每日就像把她們輕柔的藏在衣服內,或許胸口,或許背脊,甚或腦門等,無法輕易被他人
窺視你脆弱的地方,佯裝若無其事地出門,但你也知道台灣溼冷莫名的冬季就將要到來,
於是你走在路上,又再將衣領拉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