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監獄不太一樣,他關的不是你的身,
還有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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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獄之後我還是常做一樣的夢,
為了自己的生命,剝奪了別人的生命,
有錯嗎?
「有錯。」律師這樣說。
因為,我們不該這樣剝奪人的生命,
也不是這樣說,是我們不該這樣光明正大剝奪人的生命,
一樣是奪人生命,有更優雅,有更理所當然的做法。
「我沒話說了。」我說。
醒來後,我看著天花板發呆,
小小的鐵窗透著若有似無的陽光。
「你怎麼又回來了。」隔壁床位的阿全說。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逐漸模糊,
那似乎是阿全,卻又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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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包的香味喚醒了我,我看著天花板,
頂樓加蓋,鐵皮的顏色毫不遮掩的裸露在我面前。
「師傅,今天這樣可以嗎?」
我吃了一口麵包,淡淡的麥香跟濕潤的水氣化開,
帶著剛發酵過後的微微酒香,我點了點頭。
工廠的鐵門打開,載著麵包的車子緩緩駛出。
我摸摸我的心,原來是我的心還在牢籠,
還沒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