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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溫暖的天氣,卻像是被詛咒般病了,這幾日又是恍恍惚惚的,渾渾噩噩的。邊咳嗽
邊入睡,邊擤鼻涕邊工作,邊安逸邊習於死去,邊想念邊忘記,邊明亮潔淨邊把自己按進
深深睡眠裡,逼著自己前進又失去力氣。
大抵有三五年以上沒有看醫生,因為討厭藥的反自然,討厭外力對身體的阻抗,然而這次
身體自癒系統像是故障,病越發嚴重。我怕身體病著病著也傳染給心,我還是投降了,還
是進了診所、描繪了病徵、領了藥,一日四次,早午晚餐與睡前。
其實難的事情從來不是檯面上的種種,而是更深邃的那些。
有時候想逃,到一個無人之處,把自己泡進孤寂裡面慢慢熬,熬得面目全非,熬得涼薄,
熬得靜,熬得我又重新成為自己。我有那種避世的傾向,在光照不進來的地方,把自己放
著,如同我是一個沒有時態的容器,無所謂得到和失去。
有時候聽一些歌,可是好多都是假的,他們都只是跋涉,不是滲入,不是你,也不是我。
我的歌也是假的,我常常說謊、偽裝,可是如果是對你說話,每一句都是真的,不多不少
。
有時候也放任想像,想像吻在誰唇上輕顫,想像在誰身側看日光盛放你臉上,想像胡鬧著
討擁抱,想像時光一起在我們身上暈開。然而想像是懾人的,朝不保夕的生活尤其是,不
合時宜的念頭尤其是,對象是你尤其是。
瑣碎的我還是瑣碎著,你始終是沒有困惑的人,頭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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