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跟老太太吵了一場大架。
老太太問對不起嘛那你想我怎樣咧?
我說想你改啊。
後來就開始吵了。
其實我一直在跟她說理,但是她顯然認為我在跟她找架吵。
到她一直質問我說哪有/什麼時候罵過我肖雜某的時候我就爆炸了。
邊流眼淚邊吼說「對不起有用嗎?我今天把你鳳梨丟掉然後跟你說對不起有用嗎?」
老太太說你想丟就丟啊之類的鬼話。
然後還說要不然就來打嘛。
我很生氣地拍了她手臂一下。
我說「我打你一下然後說對不起有用嗎?」但老太太根本已經聽不到人話
她開始抓我然後打我很多下然後罵我怎麼一個女生這麼我聽不懂後面的台語
我抓住她因為她要逃跑但她大概以為我是想抓她讓她痛
然後抓到我現在還有傷口和瘀青。
之後還罵了我一次肖雜某。
然後就出門了。
很瀟灑的那樣。
拋下一句小舅簽名(我不想知道是房產還是甚麼鬼吃屎去吧誰管那些)就是他的
又回來拿東西
我又吼了幾次「你就是永遠都不會改!永遠都不會改!」
老太太帶著一種勝利者的神情走掉了。
因為是我先動手的對吧。
沒差,真的。
要去報警就報啊
反正先動手的是我
一定是我錯的。
上報紙也是我被罵吧一定因為常理就是老太太對你講啥都得忍受怎麼連這都不能忍
我吼說我對你做過什麼你憑甚麼那樣對小時候的我
我吼了很多我哭了我的鼻涕直接沿著嘴巴流到下巴
因為在這間房子裡我是孤立無援的
因為不管跑到哪裡我都是孤立無援的
因為我是骯髒的下賤的是肖雜某我神經病雖然我真的有病
因為站在我對面就代表你永遠是對的
因為因為因為因為
好痛
嗚
後面的文章打到一半
我不想再打了
好痛
趕快把星期三的行李收一收
去別的地方過
發現自己有些想法真的非常幼稚。
就像孩提時代的我,沒有長大過。
成人對待事情的方式不該是這樣的。(我的翅膀還濕漉漉的)
而且我到現在都還是用投射看整個世界。(大概)
比方說
「底線」 它有更好的運用方式。
是不是可以在抵達底線之前,設立警戒線(就像水庫那樣?)
讓對方知道:喔,你有些事情觸犯了我,我希望你別再做這些舉動。
如果不是可以這麼談的對象,或許就放棄心裡面對他的幻想,
接受這件事,然後嘗試放下他;你們用現在的來往方式合不來。
或許可以當酒肉朋友,當hi-bye friend但可能沒辦法是聊得了天的朋友。
但我發現自己還是做不到這件事情。
我會用很單一的角度去詮釋「別人待我如何如何是由於如何如何」
並且為每個動作辯解。
第二段我還算可以做到,像跟以前熟過的E和A等同學吃飯,
也還不會因為尷尬而推掉聚會,頂多就是聚會前後想東想西的程度。
但第一段,我經常錯過時機(太羞恥而說不出口/覺得沒必要/沒資格講等等)
導致大家踩到底線才因而驚呼「啊,我都不知道原來已經…」
這樣的交往模式是不怎麼健康的,也太像我對事情的判斷。
嘴裡唸著世界上沒有絕對、非黑即白很白癡之類的話,
腦袋跑的卻正是這種模式。
「如果做不好,乾脆不要做」
「都是因為我存在,才會有這麼多的痛苦」
「反正她們不喜歡我,先製造契機,然後就可以逃離了」
「我說的話一定又讓別人失望,又受傷了。我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
「我好笨。這麼笨的人怎麼可能 (填充)。」(類「我好醜…」)
「不幫忙不行。不然會顯得沒有價值,然後被捨棄。」
「我不是我。」
有發現「啊,我在用這個模式思考」還比較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