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詢問休假返鄉事宜,我趁此在電話中順便說自己就醫的事情。
“嗄?你在憂鬱什麼?算了算了回來再說吧。”
母親的回答。
想想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之前也說過壓力很大的事情,總是被說學生有什麼壓力,
現在出社會工作了,也是被問有什麼好憂鬱的……
對啊,我也想問,我在憂鬱什麼。
早晨醒來,增藥的第一天我乾嘔到出現久違的血絲。
上次見面是因為嘔到酸水出來。
下午有個同事說:你壓力很大吼?
我笑問:怎麼看的?
他答:臉都不笑。
我說那是怕陪學生看卡通,笑得太厲害的關係。
晚餐前,我頓時發現一天將盡,今日又是無所事事一事無成的生活,
想哭卻發現身邊都是人,捏著手背、用指甲壓著手背,好悶。
我在憂鬱什麼?大概是覺得不自由吧?
教學生作業時,咬咬手掌,其他人覺得我們互動良好,
只有我們才知道這是兩條不愉快靈魂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