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自己不情願的搬到一百多街的大廈
所有人聽見都出現那種 妳搬到了比較好的區域的神情
我心裡卻覺得 區域不過是標籤
自己原本住的地方事實上比搬去的地方好太多
出了地鐵站有像雲霄飛車那樣的大型手扶梯
左右去不同的地方
我選了錯的那邊 到了高點之後卻下不來
像滑水道筆直向下的無論是電梯或階梯
都沒有扶手
與其說是階梯 不如說是用來攀岩的路徑
台階平滑只有微微突起
下到一個尖端後 變成向內凹下 也就是斜度超過90度
得用面對山壁的方式摸索踩踏下一階
故事沒有結束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卡在那裡。
搬到一百多街主要是為了方便上課
建築系/所的課
同學是舊生對內容都很熟悉
我只能不斷觀察詢問那些他們覺得匪夷所思的基本問題
上課的迷惘似乎是預期中
但是某些文化卻讓我受到震盪
課堂上出現的有e和他當時的那些朋友 尤其是i
總是展現著她不知從何而來的優越和刻薄
e嘛則是優等生 資深學長的姿態
不費吹灰之力就做出比大家都好的作品
e試著接近我 但是我無意也無法多回應
我們只有淡淡的交集
同住的室友是個認識但不熟在建築業工作的男生
我們幾乎見不到面 有時甚至懷疑是不是真有這個室友存在
然後
是那些至少十年沒有夢到過的
家庭場景
我從梨園摘的梨子一邊吃他們一邊絮絮叨叨說
上次在哪裡買的便宜多了 好像比較好吃
妹妹彈著琴
那些爭執
其實說的什麼都不重要 被打被羞辱也不重要
重的是那種漫長糾纏永無休止的惡意 故意
我彈著琴
我們什麼都不會給妳 只會給妳妹
妳會痛對吧 這樣很痛吧 哈哈哈哈哈
妹妹一旁沉默著隱隱勝利微笑
那不是資源的爭奪
我痛恨競爭 我從不要求什麼
我從不讓自己想要什麼
我從不允許自己想要得不到的東西
痛的 是惡意
我是他們所有人的敵人
我不明白理由 直至今日我也不明白
我笑著說沒關係那就這樣
你們愛怎樣就怎樣
這樣夠了嗎可以了嗎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不放棄
劃開我的皮肉流出鮮血 血肉模糊 才是勝利的滋味
一刀遠遠不足夠
我們的字典裡沒有憐憫
無休無止
驚醒過來 不痛哭趕走不了殘餘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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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is the day.
下午和朋友的朋友們見面
朋友說 host是個不太典型的台灣人
見到之後
我立刻就明白
他和h好相像。
至少 向外的那一面。
build 姿態
說話的聲音 語調 口音
融入外國朋友圈的方式
某種特定的刻意瀟灑玩鬧
一首歌 我唱得零落
他說很好很好啊 聲音裡用力的反應 是真的 不是客氣
我知道他抓到的是什麼
和h一樣
某些片羽的真實
曾經我以為只要真實就可以 原來並不足夠
因為當初的我並不明白 那樣拔除所有的連結 對某些人來說
才是真實。
this is the day that i feel it'd be good to leave this w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