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youtu.be/vt1Pwfnh5pc
我的人生可真失敗阿…
目前家裡有一個六年的精神病患以及邊緣性人格的連鎖親子關係
奇妙的地方在於這個可能是遺傳疾病
外公家是私人道教觀，領牌的的法師
之前是做燈泡的，曾經算是小企業，不過被人倒帳貨生不出來就倒閉了
而且還是被自己親戚倒帳…
可能因為如此便一股腦就投入這項意義不凡的偉大事業
但就算是廟宇也會有經營不善的情況，任何東西當成事業做就沒有甚麼隨緣的問題
秉持著隨緣，關注在人與人之間的緣法，卻把孫子養的瘦巴巴，兒女如吸血蟲般附身
這個家族如一般傳統家族，靠年紀最大的在養活底下一群社會化能力不足的兒女
有年近五十依舊賴在家裡的阿姨，曾經以為是同性戀跟女性朋友同居過一段時間
但實際上只是沒朋友走不出去，沒太多謀生技能，認為自己是天上神明的代言人
在我看過這麼多精神病患的旁觀者而言，她只是病了困在那裏走不出來
用宗教信仰逃避一切，逃避其實不是太大問題
但是把逃避當成唯一能夠救贖的路就是問題
也有小孩官司打輸都在前妻家的精神病患
會打老婆打小孩破壞慾望極甚，但沒人敢要他就醫，因為暴力已經深植這家人的心
這算是情感勒索的男性版本，靠著言語跟肢體暴力去索取家裡人的一切，包含感情
最初離婚主要是家庭暴力與吸毒，前妻也有第三者介入，最後男方官司打輸母女搬去國外
正常人的想法可能是痛定思痛改變自身惡跡
但這個不正常的家庭把責任都丟給女方找小三，這種撇除責任其實與傳統家庭教育也有關
如小時候孩子跌倒，父母跑去破壞毆打導致跌倒的物品做給小朋友看
這其實有三個有可怕的觀念在形成
一個叫做情緒勒索，當你有任何不適的情緒展現，你的監護人馬上會給你交代
一個叫責任推卸，人與人之間碰撞的反應首要就是把責任推到對方身上讓自己好過
一個叫暴力模仿，摩擦之後選擇用肢體的力量展現給對方去解決問題
新聞上常出現的我家小孩這麼乖怎麼會做這種事一定是朋友帶壞他
這其實就是上述現象所延續的惡果，教自己的孩子推卸責任，遇到事情也是推卸責任
而且在他們眼裡這是理所當然，不然不會有甚麼敗壞門風這種陋習
這類面子工程不斷延續下一代，下下一代導致悲劇不斷發生
所以理所當然的，這位男性又再娶，再生，再打，再生，再打
該妻子不斷被這整個家族嫌棄懶惰，毆打，小孩便分成兩派
一派給婆婆照顧，一派自己照顧
甚麼人吸引到甚麼人，物以類聚的結果就是女方其實也有病
類似抑鬱症的情況，成天懶懶的不想做事只想睡覺被丈夫毆打做事毆打睡覺如此循環著
直到某天大爆發，攤牌說要離婚，但是男方都五十好幾
一個沒錢沒人脈沒志向精神異常的男性其實不會有人要了
跪下來求女方原諒他，女方其實在網路上認識網友說要跟他一起跑
對長期受虐或是痛苦的人只要有人對她好一點很容易就陷入了，你也不能說她哪裡有錯
神奇的地方在於就這樣和好了，但是毆打吵架照常，也許這段婚姻本質上就是扭曲的
所以遺傳的後果完整呈現在小孩身上
是的，悲劇的延續
我時常在這些小孩身上看到那種暴力惡意溢出他們的身體
能想像小學生拿維修工具毆打自己的親兄弟，臉上露出殘酷與惡意的笑容嗎?
最奇妙的是他們關係還不錯，能夠一起打電動一起玩，因為最大的惡意是他們的父親
會用暴力去壓制他們
小說中會描述主角與反派亦敵亦友的關係，但顯然這種兄弟之情超出界線
三兄弟，一個給婆婆帶人格發展比較正常，但骨子裡就是暴力與虛偽
懂得怎麼做才能討好周遭的大人，進而取得即使毆打親兄弟也不會有問題的優勢
一個會有情緒失控症狀，目前服藥中，也是最像父親的一個
各種暴力行為，失控毀掉物件是家常便飯，可能是給母親與父親帶著
長時間接觸他們夫妻間扭曲的行為導致，最小的那位則是吸取兩位兄長的特點而生長著
親戚間都有共識，未來這三個會毀掉整個家族
但是who cares?
外婆算是這家族裡頭最正常的一位
但是在這不正常的家族裡其實意味著異常，秉持著某些良善的光芒而活著
活在過去的某種堅持，像是她帶的小孩養成如過去他的父親般，討好眾人而活著
當個乖巧做作的孩子而活著，滿足外婆當初弭補不了兒子出問題的缺憾
就外婆的兒女印象，那位家暴男子是被朋友帶壞的，把責任全丟給其他人
人格特質的發展並非一朝一夕可促成，千年修道不如一夜成魔只會在小說漫畫中出現
除了精神疾病，多數正常人是靠經驗法則而活著
即使是精神疾患，也是各種內外壓力所致
會教養出這種家暴情緒極端容易失控的人其實正常不了哪裡去
最起碼就是家庭教育的失衡，多半是這樣的，步入某個年紀無法跟孩子一起成長
慌亂失措茫茫不可得，概因很多家庭其實是被迫形成的
上一代是這樣，上上一代是這樣，把自己當成傳宗接代這種近乎信仰的工具
俗話說會生不會教就是這麼回事
所以這個家族與相關人士共出現了九個精神病患，有三個是我外公家那邊的人
一個是大兒子的妻子，一個是我的母親，剩下一個便是我自己
有人說這是遺傳，但仔細思量下來便是過去傳統家族觀念的枷鎖
人會形成家族最主要是社會資源分配不均
個體難以去獲取較多資源，以氏族部落為單位除了能夠得到較多資源外還比較能夠生存
如企業般分工合作，以家族整體為目標奮鬥著
但這種制度隨著工作機會平等，教育機會平等而逐漸被弭平
家族成長並不代表個人成長，殘缺的核心目標，簡陋的家族情懷
導致近期這幾代的苦難不斷發生
唯一一個最小的女兒努力跳出這種惡性循環
創業在外打拼著，但她的心裡愛著寵物遠勝於自己的老公與兒子
除了血緣關係外，好像甚麼都不是…
哈哈，可謂傳世之毒
我是多麼希望這個家族，與我們類似的家族如百年孤寂中的Buendia家族
如一面有聲的聖經，一切的一切化為砂土消散在天地之間不復存在
但這種毒素很明顯的遺傳了下來
我的母親與我
六年前母親因為接觸佛教，跑去跳大神，禮佛念經迴響
挖靠佛道雙修可謂奇才阿
但正常人都知道有些問題，你卻說不上這問題是出在哪
一直在客廳跳啊跳啊跳，轉啊轉啊轉
運動嘛儀式嘛信仰嘛OK的
但是半夜跑出去逛墓仔埔，逛廟宇這大概就相當奇特了
直到她情緒徹底爆發那刻，我始終沉浸在自己的憂鬱世界中
只是大多數人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外公他們篤定認為是自己胡亂修練一通走火入魔，畫了符喝了水不斷遊走作法還是沒用
認為自己功力不足找其他著名廟宇求神拜佛
花了不少錢，不少精力
最後那位跳出去創業的女兒覺得這是精神病要去大醫院檢查才改變
這期間我是冷眼旁觀，一來不相信，二來自私地認為不關我的事情
近幾年才發覺其實國中開始我也該去服藥就醫，只是我媽不清楚這種狀況被我情緒感染到
也或許是上述所說家族遺傳之毒
所以四月一號那天陪同去長庚，我記得這個日子是因為真的很像愚人節笑話
我被醫生罵為什麼拖這麼晚才來，可能是因為我們描述的民俗療法與我漠不關心有關
沒多久又發作了，好不容易哄騙來看診，不願意服藥的情況下只能打針了
肌肉僵硬針頭很難進入，護士跟醫生不斷安撫，外婆也不斷說服，但我始終是默默看著
打完針背著她走下電梯，她問我是不是不愛她
我回答是，我很冷漠的回答因為你現在這種狀況得到的答案是虛假的
當下內心很複雜
有還未認清現實的困惑，有報復的快意
有看著女強人的她落到這下場的難受以及一直以來的抑鬱
我兩對視了許久無言以對，儘管如此我們還是要回家…
回去那個可能從很久以前就不存在的家
就這樣，踏上不歸路，因為你沒辦法回頭
第一個月便是與外婆交替照顧，白天上大學，下課後回來交換
只是她半夜常常偷跑，我就沒辦法睡，跑出去的花樣也多
跑去廟宇，跑去墓仔埔，拉我弟跑去幾公里外的7-11
那時候他才小四，半夜跑出來的後果就是白天無法上課
抗爭了一段時間才放過他讓他回歸正常生活
而我弟最痛的經驗大概是某次她發作努力去捏我弟的二弟XD
說是平常喝的水都有毒，需要排毒，捏到腫起來還跑去看泌尿科
二三個月開始自殘，拿著梳子，拿著尖銳物拼命往嘴裡塞說是不想活了
每次阻止她一次我的肥肚都當成緩衝墊用，真的是頂到肺了
情況穩定之後便是躁症與鬱症的循環
有時候會哭一整天，躺在床上一整天，我還要換洗她內衣褲跟餵她吃飯
有時候精力充沛又要跑出去亂，跑出去衝動購物
有時候就一直罵我，罵我妹，罵我父親，罵所有親戚
有時候會有暴力傾向，可能是打我，可能是打我弟，或者摔東西，用力踢壞家具
有時候她就坐在床上一直對著你笑，笑到你晚上不敢睡覺
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幹嘛
大概一年左右情況才逐漸好些
可能是經驗豐富了，比較能猜得出來，能夠拆解得出來她腦袋在想甚麼
也比較會對應，知道甚麼時候該冷處理，甚麼時候該鄭重對待
不過我沒料到的是我自己本身也出現問題，或者說新症狀，這在第四年時才發現容後再提
在發作期到穩定期之間我稱為撞牆期，因為不斷在試錯撞牆試錯撞牆
而這段期間也因為學校導師不諒解讓我憤而離開肄業
大概是發作前一個月，教學評鑑那時候需要學生填寫
由於不爭氣考到學店，甚至可以說學店都算不上
某些科目上課就是在看電影
個人又很喜歡坐前面看自己從圖書館借的雜書，就是一些名著或者工具書
在寫教學評鑑時忍不住抱怨一番
希望繳出去的錢能夠有所用處，而不是上課看電影混過去
沒想到那位教師直接翻臉
說著既然有人不想輕鬆看電影要認真上課，拜這位同學所賜以後大家多考試之類的
走到我前面，靠近我的臉盯著我如此說道
當下覺得異常難堪
之後就沒上那門科目而去圖書館看我所想要的東西
因為課程內容用自修的方式已足夠應付考試
而後一個月我媽發病，有更長一段時間沒有進教室
近學期末時拜託一位親戚照顧才跑去學校求導師保留學籍
我可以想辦法考試拿滿分，但是點名登記報告佔的比例近60%
(換言之就是你有點名考試隨便考就過了)
但由於之前沒來學校，加上我之前的做法讓我在這些老師間的風評不好自然而然被否決
當下很激動，為什麼他們不願意相信我家裡情況
難道要我帶母親來給你們看?
這件事情我到現在還是會後悔
後悔者有二，其一是後悔為什麼當初看不透，看不透念書的本質是自學
其二是後悔把事情搞砸，如果試著打好關係不樹立這麼多敵人人生也許會不同
但人生就是沒這麼多也許
你能做的除了停下來休息，就是只能背負著往前邁進
話雖如此，我到現在還是想不起來當初怎麼撐過來的
在半年後大部分親戚都放棄了，我可以理解，畢竟這不是他們的責任
這可能有一半是我的
因為我從很久以前就有BDP，非醫生診斷，也並非單純的症狀符合
而是在這幾年間翻閱一些精神科書籍時看到這個東西
直覺式的認定原來困惱我這麼久的東西是這個
這也可能是我需要一個名目好了解我過去從就學時開始的十幾年到底發生甚麼事情
你不知道自己到底發生甚麼事情，只能不斷困惑受傷的情況得出的答案往往會是救命稻草
如果我不這麼想，我就無法繼續前進了…
如果我不這麼想，我不知道為什麼要持續下去…
所以那段期間我有一部分是失憶的，空白的，如我媽一般
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麼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她也想不起來當初做過多少好笑的事情
可能慢慢回想會想起來，可能是睡眠不足腦袋長時間疲勞缺氧造成
應該很難想起吧?大概某天一道靈光打到天靈蓋，恍然大悟，然後徹底痛哭
情況穩定後的行程其實都很固定
帶出去爬山流汗說教，嘗試一起學瑜珈，每天花一小時讓她學習怎麼表達心裡想說的話
我也在學著怎麼煮飯，怎麼洗好她的內衣褲，怎麼讓自己的語調平緩
怎麼說出她想要的東西
怎麼照料好我弟以及他的課業
一種保母兼煮飯婆兼心靈雞湯兼父親的概念
我弟由於過去幾個月的遭遇變得非常懦弱，被班上同學霸凌
也是花了大概半年的時間開導
很微妙的是我跟我妹也是被霸凌的對象，搞甚麼，是會遺傳的嗎?
在班級小團體裏頭，總是會有一兩個人被這個小社會共同排擠
我被霸凌的原因據說是過於高傲，不知道在跩甚麼
直到上第一所大學改變自己冷漠不笑的形象去接觸班上被霸凌的同學才知道
這人根本沒怎麼樣，當下得出的結論是不管你怎麼做，你總是會變成受害者
要嘛跟著加害人一起，要嘛讓自己變成獨立的個體
所以即使我改變了，充滿笑容地友善對待他人還是會被攻擊
從那時候便是獨行俠生活，不願意上課寧願自修瞧不起那些小團體
不願意參加活動，寧願在圖書館多看幾本書
曾經以為就這樣一個人過下去，直到我媽那件事情才發覺一個人真的很痛苦
痛苦的是沒有人諒解，沒有人支持，你忍不住自殘想死的念頭爆發出來時誰都幫不了你
你只能不斷掙扎，用力，繃緊你的神經，咬緊牙根，腦袋裡回想著絕對不能放棄
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個人這麼孤單無助
雖然直到現在依然是一個人持續走著我那未完的旅程
我弟國小被霸凌的方式是因為被人攻擊到腿瘀青，對被霸凌的小孩而言其實很無辜
也不願意主動告知監護人或是長輩
若不是我去掀開衣服永遠不知道有這回事發生，當下真的非常憤怒
這實在很可笑，為什麼我們這一家一直被欺負
親戚對母親的不諒解，我父親那邊親戚的嘲諷
你會覺得所有人都在欺負你們，你不反抗就只能等死
但是我甚麼也沒做，只是告訴我弟去了解攻擊你的對象
要嘛讓他變成你的朋友，主動認錯
要嘛想辦法報復他，一次性讓他感到害怕，讓他畏懼你
非常極端，但當下我找不出更好的做法，貿然跑去學校僅會讓他更難做人
我很慶幸當時沒衝動幹蠢事
因為他選擇了前者，他整個人形象改變，並非日前唯唯諾諾的模樣
交了許多朋友，樂觀開朗許多
做不到我過去沒做到的事情，我以他為榮
看起來就像是個爸爸般，連跟我媽我妹我弟一起出去被這樣誤認過好幾次
最誇張的是我妹誤認成我女兒吧，真的是幹在心裡口難開
我們就像這樣慢慢地過來，每天三餐飯後就是選個課題碎碎念
我弟給我碎碎念惡整到上竹中了，我媽也給我唸到會反擊了
那大概是半年前的事情
某天她突然很高興地講醫生說她變好了
笑容變化非常大，以前跟我一樣是面攤
在那之前的表情是陰鬱，冷漠不擅言談，現在會開玩笑，取笑家人
是否極泰來嗎?
似乎是，畢竟很多想不開的事情都是靠時間去淡化稀釋，回頭笑著以前怎麼這麼傻
但我始終無法原諒我的父親
我對父親的感情是複雜的，可能在就學時期已經當他死了
除了血緣關係，其他甚麼都不是
但平心而論他沒做錯甚麼，只是被長輩壓迫結婚的小孩子
只是家教不好，只是傳統家庭的悲劇
自私自利的性格，無法擁有同理心，無法體會他人的感情
就是那種你明知道她跟你有血緣關係，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毫無感覺
即使對象下一秒就掛也絲毫沒有難過的情緒
如上面所述舅舅的情況，只是樣板不同
他的母親以前是開店賣衣服的，很會賺錢，而他的父親就是伸手牌的大男人
所以這家族兄弟姊妹都是靠父親教養，長大後都逃離這個家族
母親沒空管，父親只會打人，受傷了母親就拿錢給小孩的循環劇情
所以直到現在我的父親還是個EQ0的生活白癡
就是水果切不好，煮個泡麵會把整個包裝袋丟到滾水中那種程度
跟同事培養感情的方式就是一直花錢請人吃飯喝飲料裝大款
表達憤怒的方式就是毀掉別人的東西 https://disp.cc/b/163-5GE4
悲劇的延續沒有誰對誰錯，只是悲劇本身就可以不用延續到下一代
而我們上一代的做法卻是視而不見，這就是問題所在
這些人的想法其實很純粹，只是想要有一個孩子延續
但是養小孩教育小孩很困難，便使用最簡單的方式
跟養寵物其實沒甚麼差別，死掉或許會難過一段時間，不過還是可以領養那種情況
那並不是愛情，不是親情，只是個用起來很順手的工具
即使他在大陸被騙光退休金，我還是無法原諒他
主因大概就是當初我媽發病時他選擇背叛逃去大陸，或者是被我抓到有小三想拿錢供奉
現在情況好轉了像丟垃圾一樣對待著其他人
種什麼因得甚麼果，僅此而已
也無怪乎最後讓我變成了freak
聽起來有點推託責任的意味，不過比上一代好一點的地方在於暫時性的超脫吧
或者說叛逆，不自量力
認知到自己是個怪胎可能是10歲左右的事情，也可能是就學時期的事情
那時候只覺得異常喜歡極端的情緒表達，憂鬱，憤怒，焦躁，狂喜，冷漠
一度以為是正常的，讓自己的情緒極大化扭曲自己的表情與情緒控制
抱著朋友大笑之後就是突然地憤怒
很多人因為這樣離我遠去，比較好笑的大概是國中時期那次
耶誕晚會拉著談不上朋友的同學要他不要走，嘴巴喊著小強你怎麼了這種周星馳電影梗
從那之後就開始鋪克臉的生活
可能是之前斷腿看到隔壁病床死兩個的陰霾，可能是某種極端情緒
可能是理解到無法控制自己那些極端的情緒，靠著冷漠來壓制著
就像是在袋子裡頭不斷東竄西竄的虎頭蜂，感覺隨時隨地都可以捅破逃出來
從此開始了邊緣人生活
不過我覺得是本來就沒甚麼朋友就是了，家庭因素又不多話
能夠聊得起來但種種因素常常失聯
國中能力分班開始被霸凌，午睡被橡皮筋射到跳起來，上廁所被脫褲子
水杯被吐口水，體型大被當成沙袋來打
那時候唯一的嗜好就是寫周記，覺得人生沒甚麼價值，很想當個透明人觀察這世界
大概就是不想涉世，又想介入社會的情形，每周都在寫一些負面資訊，或者社會分析
貧富差距造成的世代對立之類的妄語，可惜的是導師跟家長沒注意到這種極端情緒
只當作是小鬼脾氣不好，等閒視之
那時候唯一的心靈寄託是yahoo奇摩會客室的唱歌
認識了一些怪胎，能夠暫時承受我極端情緒的網友
但不長久，因為我搞砸了
某天那種厭世感強烈突擊
跑去騷擾那些網友，最後全部封鎖刪除
每隔一段時間就是認識新人，然後發瘋騷擾封鎖換帳號這樣
對照現實生活其實就是會時常失控的asshole
進了高中加入霸凌方
寫信揶揄嘲弄女同學，對班上部分團體取綽號嘲笑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Nope.
那只是種惡意，你僅僅是在發洩你的瘋狂
發洩你的恐懼，對於困擾你的奇怪聲音在恐懼
像是從小開始蓋棉被你的感官會突然加深
突然覺得這棉被非常的重，而你的意識你所感覺到的一切逐漸在縮小
你要被棉被壓死了
或是在睡前會聽到某些旋律，有時候是少女的祈禱，有時候是大悲咒
有時候是呢喃，有時候你會感覺世界在旋轉
但那也只是單純的恐慌症，何必害怕?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困擾著我
孤獨太久的下場便是增加幻想中的好朋友
首先是男性，十歲的小朋友，你認為那是你異常前的狀態
努力挖個洞把他埋起來，不要給人發現
再來是女性，十歲的小妹妹，你一天天看著她長大
為了增添真實感你還會去計算生理期與內衣尺寸
很自然而然的這是你第一個朋友
當作是平行世界另外一個妳
想像著她在學校過的是甚麼生活
你們溝通的方式從一面牆壁，一面鏡子，直到隨時隨地都能交談
因為你跟她融合在一起了
這也造成相當大的困擾，直到現在還是一樣
性向混亂，不清楚自己是bi還是照著女同的角度去喜歡女性
之前的女友在PTT認識，分開的原因就是這個因素困擾著
無法確認到底是女性的我還是男性的我所產生的感情
聽起來好像很可笑...
但是卻相當痛苦阿...你也許不應該這樣的...也許
到大學時期，到母親發病前就像這樣渾渾噩噩的過著
知道自己有病，不願意就醫，期待有誰發現來願意拯救我
自殘念頭也有過，但也只是拿著塑膠袋套著頭綁起來
感覺快缺氧的時候產生狂喜，笑一笑袋子就破掉了...
真的蠢到極點了，死也死不成，愛也愛不成，恨也恨不成，一事無成
所以母親發病後的那幾個禮拜還是沉浸在這種幻想情緒中
妄圖用想像的力量去逃避自己是廢材的事實，哈哈阿哈哈哈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醒來的，或是暫時性的
看到周遭親戚的模樣痛恨這個家庭，整個家族才想要改變吧
照鏡子強迫自己笑出來，當個樂觀的人，當個萬用小丑，萬用工具人其實沒想像中困難
只是你會不知不覺累積痛苦到你無法承受之時才會發現
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我不甘心為什麼這些人不知道精神疾患的痛苦可以當作是風涼話隨便講
我不甘心為什麼那些人這麼正常，我們兩個卻要這樣子過
這並不是愛情，不是親情，只是憤恨你必須扛起來的責任感罷了
過去幾年每隔一段時間邊洗衣服邊哭，在浴室裡頭蹲著強忍潰堤
在房間裡抱著棉被壓抑著哭出聲
最近一段例子就是同學會後去以前同學家，他獨自買了個小套房布置得非常溫暖
暖到我騎車回家時邊哭邊騎
不是忌妒，不是羨慕，而是發覺其實我其中想達成的願望是想擁有這種溫暖的家
真的是如此嗎? 我不知道，可能只是在傷春悲秋無病呻吟
總覺得生活中能夠獲得樂趣的事物逐漸在減少
過去不斷在追求能讓我感到興趣的東西，能讓我在很多事物上抒發
把極端情緒抒發在它們身上
現在反而是追求平靜，只是希望擁有平靜的生活，希望當個正常人
希望我的情緒能夠安穩，希望我的腦袋能夠冷靜下來
希望我不再追求救贖，不再追求痛苦來感覺到自己活著
我想活下去，雖然這一路走來痛苦居多，但我還是想活下去，活著承受苦難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