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想去觸碰地雷,有些話題會鬧家庭革命,所以大家都不說破。
即使一個禮拜一次聚在一起,美其名分享心事,其實誰也沒把心事說出來,大家都在互相忍耐,為了不要破碎,用銳利的絲線把全家人的心綁在一起,看起來很完美,但每個人都在流血。
開始做發傳單,大概從那個人的語氣可以感覺到憑什麼我一個讀過大學(雖然沒畢業)的人還要做這種薪水的事,嘛...反正你從來不相信我有病,怎麼說也沒有用。(不過發傳單的時薪跟加油站和便利商店一樣啊其實)
我想重新適應職場、適應人群,我需要立即的用到錢,就去做現領啊。我過得太舒服,出來吃苦有什麼不好?我很少出門曬太陽,就去站在路口曬一天啊。
醫生一直叫我去試,才能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敢出門工作,我一直以為是我很怕人,結果是害怕「失敗」。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由愛生恨的。恨過,但因為(扭曲的?)愛,所以我沒有刺下手中的水果刀,多年以後,反而由愛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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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孩子,你沒事吧?」我拿掉孩子手上的美工刀。
只是想來看孩子睡了沒,一開門卻看到孩子蹲在牆角啜泣,手裡緊緊握著把美工刀。
假象啊,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我不可憐,但我也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