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個叛徒。
好像情況略為好轉了就自顧自地忙碌起生活,裝作從前絕望的自己都是假象。
趁著自己狀況還行的時候加入了致力於扭轉大眾對精神疾患的誤解的社團,什麼也沒說假
裝是因為朋友才接觸到這個領域的。
已經焦慮暴躁了一個月還是死撐著不跟醫生說也沒像以前去找心輔師。
久違地失眠了,醫生第一次主動提出要開安眠藥給我。真的有那麼糟嗎?
我不知道現在的自己看起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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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比賽看到幾乎要眾叛親離了。
周遭和我支持同一隻隊伍的……好像就剩下兩三個不太熟絡的。
只能自己孤伶伶地守著轉播,看到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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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疼痛深入肌理也只會笑著說沒事,就算快要瘋掉了還是一個人蜷縮在角落療傷。
荊棘快要攀附上心臟了可是無法呼救。
我不太確定自己寧願安靜地死去或是轟轟烈烈像煙火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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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回家了。
我不太確定那能不能稱之為家。
就算回去了也只是升起另一道防衛,並沒有任何放鬆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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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悶痛無法停止。
拜託停下來好嗎?
從前都是用物理上的疼痛轉移注意力的,難道這一次也必須要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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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恨這個世界。
或者是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