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一天2020就要來了
2019還沒有真的深刻感受呢
好像2019才剛剛到來
2020卻就要來了
今天就是今天
明天不再是明天
人際方面好像被捧在手心裡
L不知道怎麼又連絡上了
然後好像一整年都有他的陪伴
想到他搬離開宿舍的那天
請我們吃了炸雞和pizza
我們很過分的根本忘記還跑去學餐買了自以為便宜的自助餐
很雀躍地討論阿姨今天很nice的時候
看見李的離別禮心裡是閃過羞恥的
前幾天在太魯閣號上
突然有點錯置
心境回到了大學時
告訴自己的那些
"現在不做以後會後悔"
安慰著自己逼死自己也沒關係的那些情景
又浮上腦門
好像又一次對自己說
結果不知道哪個人格說"你那樣逼死自己真的就沒有後悔嗎?"
H輕輕的經過
在半夜裡給了我很狂躁的念頭
跟醫生講這件事也毫不退卻
醫生尷尬地說"我應該會錯意了"
是個響亮的名字
會不時問我最近好嗎的關心
W我竟然又一次連絡上了
卻只是比悲傷更悲傷的結尾
原來那道傷痕比我記憶中的清晰到
傷口好像剛被劃開一樣
醫生說什麼還以為我會繼續努力
卻被狠狠的甩了一記耳光
也許有些人會寂寞也是自找的
"之前的心理師"在年中的時候離職了
一如他切開過去的那段般那樣
記得最後一封信的眼淚
卻也無法否認那樣的真誠
以及他無法背負的過去
看到臉書上他染了新髮色燙了捲髮
他好像也活出了他對我說的
"新的劇本"就像他希望我活出的那樣
他是醫生認證知道怎麼和我一起工作的心理師呢
"現在的心理師"
也許20好幾年的時候
我只記得加班的那個晚上
坐在對面的他站起來伸了伸懶腰
挺出的小肚肚對比他莊重的外表可愛多了
那是一個ㄇ字型的座位
我們聽著最大城市來的心理師的工作坊
一個加班的晚上
那天他從碼頭接我去山坡上的會談室時
我驚慌地對他說我剛剛沒有關門
他笑笑地說"很好~我們一起度過了驚險的瞬間"
心理師都這樣溫暖著灌溉著
跟醫生一樣的溫暖灌溉著
家人
還是在飲食男女的那一段話中作結
之所以為家人的顧忌
甚至更為哀慟的知道了對對方其實都無法
始終無法有同樣的頻率和速度
媽媽甚至對我怒吼你有xx啊
當然可以理智
卻不知道我理智的溫暖是照向他的阿
有些人不似你想像中的兇悍
也有些人不想像中的溫暖
工作上的個案
以為可以做些什麼的
卻都不能做些什麼
以為不能做些什麼的卻做了什麼
從低啞的嗓音給我們很大的歡樂
我再也不會認為以後會在新聞上看到工作的個案了
離職前的最後是
醫生溫暖的雙手
溫熱著我過每一天的歪
不要愛得太濃郁太炙熱
不要傷心得太悲痛和欲絕
因為你不知道那些難受的遺憾
什麼時候會以未知的方式回到你的心臟
若是常常驚喜就忘了無常裡的常
有的人離開了
永永遠遠的走了
到另一個人身邊做了太太、先生或愛人
卻也才想起幾年前的跨年夜
他很雞婆的取消了跨年活動
只因為要強迫我去回診
我們在路的盡頭有一間小吃店
友朋小吃店
很像冷笑話裡卻是紅底白字的招牌那樣掛在牆上
按下的快門
你記錄了他走來的步伐
卻也不知道怎樣的就收藏了離去的背影
那個藍天別時的天空顏色
你送得那支筆
一直到個案說要借去寫字的時候
才發現筆是黑色的啊
而不是記憶中的藍
椰子樹和小葉欖仁的故事
另一個人津津有味的品著
在那個和你最遙遠的距離
卻也在他面前一覽無遺
什麼時候我們都不知道見得竟是最後一面
他的臉書沒有留下任何rip
卻永遠都不在了
是那個入夢的夜晚提醒我的
從他那裏得到的歡快卻也真實的讓腦內啡激增
你以為會認同的人
卻突然就討厭起來了
對人不對事的再也不喜歡聽到知道他的事了
很神奇嗎?
永遠都不知道在別人心裡留下什麼
是複合圖形永遠畫不出的邊界
重疊再重疊
斬釘截鐵的歲末年終一步步的走遠
那個再也不敢約的飯局
終成夢幻泡影
不要再活在過去演同一齣戲
走向未知卻不盡然是更好
只要是陌生都勇敢地去哀傷
希望你那裡是晴天(:
新年快樂
歲月靜好
現世安穩
真的默默地跟你道別了
在常見的道別裡永別了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