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後只能維持1分鐘,開心之後的低靡,可能就是這種病附帶的後遺症之一,已經
可以好好說話,大部分的時候能夠好好自處,依然無法抹去這中間切換的痛苦感。
做了一個瘋狂戰鬥的夢,殺了好多好多的人,逼真的血腥與殺戮像是我不是我,劍刺入人
體的感覺好真實,連手臂酸軟的感覺都很真實,只有肉體的痛不真實,情緒的麻木激昂與
亢奮也不真實,但是隱隱的心痛又很真實。
到處都是敵人,但是敵人真的是敵人嗎?殺了那麼多人,死了那麼多人,停止不了的殺戮
。
最後我死了,敵人重傷之後痛哭著為他家人報了仇,成為靈魂的我也哭了,解除了那種麻
木,好像錯的人是我,畢竟是我先對敵人揮下第一劍。
跟我總是克服不了的失敗一樣,漸漸不再想起那些事了,但身體記得,想不起來的傷跟痛
苦,變成了許多莫名奇妙的不舒服,找不出原因的虛弱。
會好的吧?會好的吧?我覺得已經漸漸好轉了啊?是吧?
沒有什麼事的哭著,安靜的一個人哭著,好像也是睡前儀式的一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