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會有這樣的記憶片段,在某一些什麼時機點的時候突然想起來,細細碎碎的,就是
生活的某些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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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個女孩,是因為她長得特別好看,那時的我已經不是孩子了,但看著那個好小好小
的女孩,還是覺得長得實在非常好看,不只是小孩的可愛,而是有種靈動的美麗,活生生
的,精靈聰慧的可愛,長大了之後也許會成為非常豔麗的女神吧。
女孩是隨著外祖父母來我們家作客的,有斷時間她常常與外祖父母一起來,於是知道了她
的故事,只能說命運就是有著某種惡趣味。女孩是由外祖父母扶養的,是真正的扶養,她
就是那對個性溫和的老人的孩子,大家對她的身世諱莫如深是因為,他的父親是因為精神
疾病燒炭輕生的,在故鄉,無論是當時或現在這都是大大的不吉利,女孩的身世在那裡一
輩子都會因為父親而像是有某種汙名了。
在鄉下無論喪父或喪母,小孩都更傾向於父系家族優先處理,因為小孩從父姓是屬於父系
的家族,無論將來好壞都屬父親的家族,但父族不想要她們,她還有個稍小的妹妹,母親
因為必須去都市工作也無力照顧兩個女兒,於是她只帶了妹妹,為什麼是妹妹我也百思不
得其解,不過事情便是這樣了,她成為了外祖父母的孩子,外祖父母本就是溫和善良的老
實人,他們寶愛這個可憐又可愛的孩子,但他們年紀真的大了。
有那麼幾年,她像是外祖父母的獨生女,也許因為這樣的家變個性稍微有點纖細討好,但
是個快樂的好孩子,那個小小的年紀大部分的孩子都是快樂的孩子吧。但她日漸長大母親
卻沒有接她過去也沒有送妹妹回來,就只有偶爾來看她,外祖父母健康狀況開始越來越差
,經濟狀況也越來越不好。
女孩還是女孩,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她也日漸長大,沒有人問過她也沒人敢問她是怎麼想的
,隔代教養的橫溝畢竟還是巨大的,即便有外祖們的愛都顯得有點無力,只愛妹妹的母親
更不用說了,後來聽說她也不聽外祖的話管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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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的想起了這女孩,曾經牽著她的手帶她去買點心,看著她甜甜的笑容,很可愛很
可愛,但這可能就是人生,即使有這樣的缺憾,也許她最後還是能在某個環節逆轉,過著
幸福快樂的日子,我希望她可以。
童年其實是這樣的短暫,但想擺脫童年的影響又是這麼難,想著她的父親如果沒有死,故
事的結局是否會比較好?也許會,也許不會,不過活著總會有希望的,至少她不必被迫與
家人分離,母親不用面對要帶走哪個孩子的選擇,必定會傷害到留下來的那個。
如果沒有死的話,也許就會像普通的家庭,成為普通的大學生,週末與父母一起去吃飯,
姐妹互相抱怨彼此遇到的鳥事,父母會照顧年事已高的外祖。
不過人生沒有如果,命運就是這麼殘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