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看,章魚竟然可以預測世足賽耶。」我馬子說。
「對啦對啦,章魚哥好棒啦,妳去和她幹啦。」我沒好氣的回答。
那是一個很熱的下午,我和馬子在房間裡面吹冷氣,一邊看世足轉播。
我馬子是有特殊體質的人,在某種條件下,可以隱約看到未來的事物。
但是只有在潮吹的那一刻能看到短暫的數秒。
「啊啊啊!不行!要壞掉了!啊啊啊!明天華航有一個班機好像會OXOX!」
「嗯嗯嗯嗯~~~不要嘛~~~啊啊啊啊啊!明天震央在花蓮外海170公里啊啊啊!」
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很喜歡把她頂到一個不行,用力的頂,頂到她哀哀叫。
但是她只能看到一些大事,沒辦法看到例如彩券的開獎號碼之類的。
「啊啊啊啊!痛痛痛痛!到了到了!不要啊啊啊!是比利時!比利時一比零啊!!」
「嗯~~~好舒服喔~~~你好強喔~~~阿爾及利亞四比二唷~~啾咪^_<」
也就是因為如此,我獲得了不少的彩金。
今天,我把全部贏來的錢全押下去,押之前我要知道下一場的勝負。
於是我拿出我剩餘的力氣,一股腦兒的頂她,頂的她哀爸叫母的,好不淒厲呀。
「啊啊啊啊!葡萄牙啊!!!葡萄牙三比二啊啊啊啊!」
我褲子都來不及穿,就跑去下注了。
我失去了所有的彩金,一毛都不剩。
真的是做人不能太貪心啊。
結果葡萄和和美國是二比二呀。
「妳˙˙˙˙這是為什麼˙˙˙妳為什麼這麼做!」我發抖的聲音質問著她。
「嗚˙˙˙你沒頂到底嘛!我這次沒看清楚畫面,看不見呀。」馬子無辜的啜泣著。
「不對!我看妳啊啊啊叫的很淒厲啊!」
「人家不想傷你自尊嘛,其實這次沒有頂到底耶。」用天真無邪的可愛臉蛋看著我。
「沒頂到底!?那妳要說啊!害我輸了十萬元啊!」
那是我們最後一次的做愛,後來常常為了小事就吵架,我們就分手了。
兩年之後,我又遇到她,她的男人開著賓士車接她上下班,她男人看起來像個成功人士。
我上前和那男子攀談,「咦,大哥,你好像混的不錯,做什麼生意的?」
「喔,沒有,我的工作就是每天用力頂,頂到底就行了。」那大哥一臉不在乎的說。
我默默的看著他倆口子離開我的視線,開著那昂貴又限量版的進口賓士,消失在馬路
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