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愛笑的女孩,
我從沒看她哭過。
她會靦腆的微笑、開懷的大笑,
在一起就是喜歡上她的笑容,
無論是哪種程度的笑我都很喜歡,
喜歡她像是永遠沒有煩惱沒有悲傷的模樣,
就像向日葵那樣永遠向著陽光。
牽手約會後我們很快的進展到上床,
在她整齊樸素帶著淡雅香味的小套房,
我退去她似乎十分喜愛的碎花連身裙,
純白蕾絲底下的飽滿讓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漲紅的臉像極她愛吃的蘋果,
我吻上她光潔的額頭。
她長長的睫毛垂下,
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的抿緊了唇。
得到授權的我不敢太過大意,
我盡可能輕柔的吻著她,
她小巧的唇笨拙的回應著。
我繞到她背後解開內衣排扣,
她泛起潮紅的白皙身軀就像櫻花盛開那樣柔美,
我慎重的輕吻她的乳房,
她細微的呻吟讓我放心許多,
開始極其挑逗的舔弄她胸前的粉嫩兩點,
當她不自覺微微扭動下體,
我順勢將手探進她成套的蕾絲底褲,
毛量不多讓我輕鬆探得神秘的細縫,
我故意的將手指伸到她眼前,
好讓她看看她的敏感使我的手指一片潤澤,
然後放進嘴裡舔淨,
她漲紅臉的驚呼,我笑著吻了她,
手指繼續撥弄她的花徑。
接著脫去她的底褲,
她最柔嫩的就毫不保留的綻放在我眼前。
我忍不住稱讚:「好美。」
她難為情的夾緊雙腿,低吟一聲別看,
我稍微施力扳開,
霸道的舔了上去,
她的呻吟變得激動高昂,
我喜歡她的反應。
做足了前戲,
我謹慎的將自己的慾望抵在她的洞口,
我俯身吻了她。
「真的可以嗎?會很痛呢。」
「嗯,可以的!」她給我一抹肯定的笑。
我輕緩的推入,
她小得令人不捨繼續,
我不想弄痛她,
她的雙腿卻主動夾緊了我示意我進入,
我心一橫向前挺進,
她吃痛的尖叫然後緊緊抱著我,
我愧疚的吻她試圖分散一點痛楚。
直到她露出虛弱的微笑對我點點頭,
我才開始緩慢律動。
她皺起的眉逐漸舒緩,
呻吟也變得充滿情慾,
我加快速度衝刺邊揉壓著她柔嫩的頂點,
她夾緊了我,呻吟近乎尖叫,
在我釋放的瞬間她也癱軟下來,
我抱著她沒有抽離,
感受著她內部的收縮,
我瘋狂吻著她,
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後來想起她連第一次都沒能讓她哭。
她吃痛的尖叫呻吟至今仍縈繞腦海,
可是她只是淡淡的笑著。
她說:
「能跟喜歡的人做這件事很幸福噢!」
我其實不太確定她那時眼底的光是什麼意思。
就連吵架的時候她也笑得出來。
吵了似乎是我在任性發脾氣的架,
我控制不住的對她大聲甚至講了難聽的字眼。
她就站在那,眼角垂垂的,
淡粉色的唇仍往上微微揚起一條線。
在理智回頭以後我馬上向她道歉。
「宇昂就是這種人啊,我不會介意的。」她瞇著眼對我微微笑著,
眼底閃耀著光。
我有些懊惱慚愧的點點頭,
然後抱緊著她。
後來我覺得哪裡不對勁,
甚至開始感到有些厭煩。
她真的無時無刻都在笑,
就連該悲傷的時候,
她都能露出令人擔憂的笑容。
陪著她處理了寵物的後事,
她看起來是悲傷的,
圓圓的眼睛垂垂的卻閃閃發亮,
嘴還是抿成一條彎線。
從開始到結束,
我都沒看她掉過一滴淚。
對於這樣的她,
我感到有些害怕。
為了避免看到令人心煩的笑臉,
我開始找藉口減少見面的次數。
也是在那時候我結交一個正常的女孩,
說是正常,
就只是一個愛哭也愛笑的女孩,
當她任性大哭的時候,
我覺得舒坦多了。
她發現的時候,
沒有太多的表情。
她問我喜歡上她什麼,
我有些遲疑的回答:
「妳沒有的眼淚吧。」
我看著她眼眶開始泛起光,
嘴角微微的向上彎起,
這次她卻失去她優雅的笑,
那瞬間我看到在一起那麼久的第一滴淚,
我以為她永遠不會哭。
我震驚的想起每一次她眼底閃起的光芒,
我終於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她其實一直都在哭,
只是沒有在我眼前掉下眼淚而已。
我衝上前去緊緊擁著她,
心中複雜的情緒將我四分五裂。
她只是一直掉淚,
然後推開了我。
「因為你說最喜歡看我的笑容,
所以我就不敢哭了。
其實我很愛哭的,你看不見的時候,
我常常在哭噢。」
她眼也沒抬的說著,
「我其實好想聽你對我說:
『到我懷裡哭吧。』
我就會毫不猶豫的在你面前掉淚噢,
可是你沒有。 」
「這是最後一次為你笑,
可是不是第一次為你哭噢。」
她抬起頭,
我看到這輩子所看過最悲傷的笑容,
然後徹底的失去她。
我一直把她當成向日葵,
以為自己是她的太陽,
卻忽略她背後的眼淚。
她努力為我盛開,
我卻錯過她的花季。
最後我只擁有了她最美的凋零。
後來,
想她的時候我也努力微笑,
才知道忍住眼淚是比悲傷還悲傷的事情。
所以想哭的時候,
就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