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我好像都沒聽過你跟媽媽是怎麼認識的耶。」
晚餐時間女兒突然這麼問我。
我因為剛拿到她送的父親節禮物,心情大好,尤其禮物還是最新的導航,
於是就決定好好說了。
她把手支在餐桌上,臉一副很興趣的樣子。
嗯哼,雖然有點年代了,不過那一天發生的事,我還記得很清楚。
二十歲那年我跟你叔叔一起去爬山。
我們刻意選擇走沒有人工階梯的路線來攻頂。
結果到上面的時候,太陽都快下山了。
那時候,我突然想二號,因為爬了四個小時都沒有上廁所。
「二號?爸的二號是這個還是那個?」女兒撐著下巴問。
什麼這個那個?就是尿尿啦!想說的氣質點都不行。
不過山頂哪來的廁所呢?我只好乾脆對著沒人的山坡拉下拉鍊。
「好髒……」女兒露出鄙視的眼神。
就說山頂根本就沒人了。好,不要插話了。
我終於上完的時候,你叔叔忽然拍我的肩。
我手還扶在那裡,而且站在懸崖邊,結果就這麼重心不穩滑下去了。
你叔叔當然大叫,只是人都下去了,叫也沒用。
我一路坐在很陡的草皮上往下滑行。
更慘的是,我拉鍊還沒拉起來。
突然間,我發現山坡下面有個女生蹲在草叢上廁所。
快閃開呀!快閃開呀!我對她大喊。
但她抬頭時已經來不及了……
我不偏不倚地撞上她,更不幸的是,她褲子還沒拉,我的拉鍊也沒拉。
兩隻手正好扶著她的屁股。
結果不小心進去了!
她回過神來,開始大喊說,快放開我!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然後好死不死,竟然在這時候地震了。
持久又強烈的地震。
我就這樣頂著她不停震、震、震、震、震……
還有餘震,又震、震、震、震、震、震……
我閉上眼睛,深重地說:
「妳就是這麼出生的。」
「屁啦!」
女兒跟在廚房的妻子同時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