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魯剛到家,補完這個故事吧!
聽從鄉民指示,我大概兩點離開。
在這之前,她醒來三次。
第一次醒來,被我的鍵盤聲吵醒:「你在幹嘛?」
「我在幫妳打資料。」
第二次醒來,被我收拾東西的聲音吵醒:「你在幹嘛?」
「我在陪妳。」
第三次醒來,被我的開門聲吵醒:「你在幹嘛?」
「我要回去囉。」
──
回家後,打開AV網站,搜尋「夜寢」系列怒尻一槍後,便看著電視整晚睡不著。
到了早上六點多,我已經有點昏昏欲睡,此時LINE的提醒聲響起。
她醒了傳訊給我,我買早餐給她。
果然「戒急用忍」這個說法是對的。
就算有誤,頂多也只是退回工具人的身分而已,對現實本身並沒有大礙。
買早餐給她後,陪她一塊吃。
她說很抱歉,找我來自己卻睡著。
我笑而不答。
她又說:「那你怎麼就這樣回去。」
「不然我要睡哪?」
「說得也是。」她嘴裡嚼著吐司嘟噥。
兩個屆臨而立之年的男女,什麼浪漫的話,或是小劇場都不需要。
光彼此吃著早餐聊些廢話,昨晚的難耐一下被我拋到九霄雲外。
吃完早餐後,她走進廁所盥洗。
我拿手機進入SEX板,想著要不要再PO文討攻略,因為她穿著一襲黑色睡衣,
兩點激凸,好不性感。
在廁所裡的她邊刷牙口齒不清的說:「其實你可以在這裡睡的。」
我心裡格登一下:「不早說,害我還騎車回家。」
「白癡,你就直接睡又不會怎樣。」
「好,下次我就直接睡。」
門一頭沒了回應。
她走出廁所的時候,已經換好了套裝,箍起頭,坐在我面前畫起妝來。
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很喜歡看女人化妝。
一種專注的美,但小魯性格作祟,眼神在她與旁邊的娃娃間飄忽
她接觸到我的眼神,說:「怎麼了?」
「沒,沒事。」我像做壞事被抓包似的,吞吞吐吐。
「喔。」她繼續描她的眼線。
「怎麼啦?」眼神又對到了!
「沒。」
「有事嗎你?」
「沒事啦,只是覺得女人化妝很神奇。」
「像魔術一樣吧!」她剛塗完唇膏,抿起嘴笑。
「真的,沒化妝的時候就很漂亮,一化下去整個五官從鼻子開始變得3D起來。」
「什麼爛形容,變立體是吧?」
「對!變立體,而且變得好有朝氣,整個人年輕活潑。」
「不只這樣,你看,」她挽起頭髮,放下瀏海,「這樣我像不像剛畢業的小妹妹。」
她聲音裝嗲對我開玩笑,「然後這樣,」她紮起低馬尾,瀏海撥成中分,「像什麼?
」
「突然變很精明,世故。」
「沒錯,在眼睛下方點顆痣,就變妻子的復仇了!」
「哈,我有看,點顆痣連老公都認不出來,世界扯。」
「所以囉,女人是不會輕易讓人看到她的素顏。」
我沉默。
「你說,自己來過我家幾次。」
「三、四次吧。」
「哼哼,你知道的太多了!」
「哇靠,這哽你也會。」
「來我們公司的不少是大學剛畢業,姐姐我常跟他們混一起,自然也會吸收些網路
用詞。」
「PTT有逛過嗎?」
「男同事有幫我用過,但我只逛美妝板跟網購板,你有用PTT?」
「有啊,但不常逛。」很明顯我撒謊。
「賣假……你應該都是逛什麼手槍板的吧。」
「沒那種板啦。」
「A片板呢?」
「有雖有,但我不常逛。」
「騙人。」
她的妝在一陣嬉鬧中完成,那顆顴骨上的痣仍在。
「妳今天打算用妻子的復仇上班呀?」
「美嗎?」
「嗯,漂亮。」我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三秒,隨即又飄開。
「呵。」這聲輕笑在我耳邊聽起來有些諷刺,有點不屑的意味。
笑聲刺激我,迫使我把視線回到她的臉上。
「妳真的很漂亮。」
我也不曉得當時的表情是猥瑣還是認真,一向落落大方的她,反而出現難得的羞澀。
此時心中出現跑馬燈:那時我跟高中同學在熱炒店吃東西,剛好肚子痛,跑進廁所拉
屎,好死不死門鎖沒辦法關,剛好被她打開看見我光屁股的樣子。
她裝鎮定地說了聲不好意思,拉完肚子後看到她就坐在我的位置旁邊。
原來她是高中同學的同事,第一次的邂逅是這樣開始的!
很電影,很不巧的巧。
後來我跟同學要了她的LINE,我知道她捨不得買某牌的香水,我知道她跟男友分
手的地方,那裏也是他們交往的地方。
我買了香水給她,第一次走進她的家,第一次看到她素顏,她在我身旁睡著,我在這
裡發文。
那晚被打槍了,我表現得太急,不過後來幾次的邀約,她都有出現,看了流星雨,兩
個沒有情人的男女,一起度過情人節。又在她房間聊天聊了一晚上,她在我面前卸妝
,第二次素顏。
接著幾天她公事繁忙,經理、督導、副董不斷以工作之名,行飯局之實,一個小秘書
沒加班費,得在晚上時間穿梭在一群男人之間。
在電話裡她說她好累,想放個長假。
一句話脫口而出:「要我去妳那聊聊嗎?」
「嗯,如果我洗完澡後還記得叫你的話,你就來吧。」
一小時後,我出現在她家門口,第三次素顏。
忘了是哪個小說家或是臉書上的經典語錄說過:「當你看到一個女人素顏仍然覺得她
很美,那麼她就是你的真愛了。」
說真的,她的素顏,比起我生命中所有經手過的女人,還要美。
她是真愛了吧!是吧!?
心裡小劇場結束,因為她的問句。
「紅心點,你喜歡我嗎?」這是她第二次這麼問,第一次是看流星雨的時候。
當時我的回答是:「很喜歡。」
「喔。」涼風徐徐,沒有蚊子干擾的夜,我與她肩並肩抬頭仰望星空,今夜的流星膀
胱不怎麼有力,一晚上沒看到幾顆。我的手僵在空中,抱與不抱矛盾著──
現在遇到同樣的問題,仍是同樣的回答:「喜歡。」
「可是我素顏很醜耶。」
「還是喜歡。」
「我情緒控管不好,很常發脾氣,公主病,而且是個老公主欸。」
「喜歡。」
「你沒別的詞了嗎?」
「我再告白下去,腦袋會當機。」
「現在哪有人告白站那麼遠,而且全身僵硬只剩嘴巴在動的。」
「沒辦法,剛毅木訥是我的缺點。」
她展開笑顏:「白癡。」我跟她之間隔了一張桌子,卻感到前所以往的靠近──心
的距離,「所以呢,喜歡我,你想怎麼辦?」
「我在等妳」
「我就在這呀。」
「我在等妳說:『紅心點,你過來。』」
「如果我不說,你就永遠不敢靠近嗎?」
「以前不敢,現在敢了。」我繞過桌子坐在她身邊,她妝已經化好。我從架上拿起
買給她的香水,朝她輕輕噴了幾下。
「你聞,味道很不錯吧。」她把手腕舉到我面前。
我卻不知哪來的勇氣,鼻子湊近她的耳邊深吸,「真的很香。」
「我問你,你追女孩子都這樣等對方主動嗎?」
「我對喜歡的人侵略性很強,但不知道為什麼遇到妳我處處都不敢,可能覺得妳不
吃這套吧。」
「NONO,你錯了,我前任就是被他強吻才在一起的。」
「妳暗示我要學著他這樣做嗎?」香水味有種魔力,會讓人更想靠近,我的鼻頭磨
著她的髮鬢。
「但這也是我們分手的主因,他太強勢霸道,讓我很不爽,可是你讓我感覺不一樣
,你真的是像你給我的印象這樣,是個溫柔的人嗎?」
「我是!」只是有點色。
話說完,她的雙眼已經閉上,雙唇等待我覆上
喇舌喇了一會,我的手已經不安份順著背撫到肩,又從腰雙手托住她的胸部,襯衫
的下三顆釦子被我解開。左手貼著背讓她靠我更近,右手冷不防已經伸進衣服裡摸
到她的胸罩。
就在這時,鬧鐘響起,幹!!!!!!!!!!!!!!!!!!!!!!!!!
!!!!!!
幹幹幹幹幹幹幹幹幹幹!!!!!!!!!!
瞬間把她拉回理智線內。
「我,我要上班了。」她釦回被我解開的釦子,間接宣判這次對手戲停止。
「我知道,上班加油。B群記得吃。」我雙腿微微內八,掩飾勃起的老二。
她卻很邪惡的用食指點點我褲子裡昂起的龜頭,「如果你夠有心的話,今天來接我
下班!」
「好,順便吃個飯。」
「嗯,我很會撒嬌,你會受不了嗎?」
「我就怕妳不撒嬌。」
「以後你就知道了。」
她的話,像是一副我不信邪似的,但我知道,我們應該是在一起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