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愛我嗎？」
她躺在我身邊，我的手讓她枕著，兩個人還沉浸在不久前的餘韻裡。
「愛啊，當然愛。」我笑笑。
「嘻嘻，你最好了！」她在我臉上吻了一吻，然後窩在我身邊沉沉睡去。
只是我，怎麼樣也睡不著。
拿著手機翻看訊息，婷穎傳了封訊息來：
「加班辛苦了，那我不等你先睡囉」
「好」我回。
沒一會，婷穎再傳了個擁抱的表情圖案來，我沒有再回應。
轉頭看看身邊的她，酣睡的模樣甚是可愛。
我輕輕推開她，幫她蓋上棉被，走到了窗邊，點起了一根菸。
望著大樓底下的夜景，川流的車潮，閃爍的霓虹燈，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菸，讓它在我的體內流竄。
也許我只是沉溺於這樣的感覺之中而已。
我給了自己一個安慰自己的答案。
＊
對我來說，可能只是一時的刺激，並不是對婷穎沒有了愛，
當然，這些都只是將道德觀拋之在外的理由而已。
我告訴自己，甚麼時候該退，甚麼時候該收手。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這只是一場惡劣的遊戲而已。
我並沒有告訴與我交往的對象我有女朋友這回事，
或許這是一種默契，對對方所知道的越少，越能沒有負擔的遊戲下去。
你將自己的籌碼全盤托出，只是會輸得越慘。
倒不如，一無所知。
然而每次的吻都是真實的，即便吻在不同人的唇上。
然而每次脫去衣服，交纏在一起的溫度，是熱烈的。
然而每次做愛結束，那種背德的譴責感，便爬滿了我的腦海。
然而，我還是一次、又一次。
＊
「我們結婚吧？」某天，婷穎就這樣說。
的確，我跟婷穎交往了這麼久，論及婚嫁是遲早的事情，
只是沒有想到婷穎如此的自然問我。
「妳不想要浪漫的求婚嗎？」我問。
「浪漫的求婚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重要的是身邊的人值不值得。」婷穎笑笑。
「在想些甚麼？」身邊的女人抱著我，問。
「沒甚麼，妳想要有人對妳浪漫的求婚嗎？」我回問。
「想呀！我想要對方拿著…」她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我卻一句都沒有聽下去，腦海裡盤旋的只是婷穎的這句話。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女人都是這樣，想要一段浪漫的感情，
轟轟烈烈的戀愛，婷穎一開始也是如此，我們打得火熱，
但到了結婚的地步，她卻希望這樣的平淡。
這樣，是不是我把感情想得太簡單了一點呢？
是不是到了該停止這一切遊戲的時候？
只是，要從這遊戲中離開，能這麼簡單嗎？
＊
「今晚要不要出來？」手機傳來訊息。
我思考了一下，回傳了時間地點。
「怎麼了？」婷穎探頭過來。
「沒事，公司需要一些資料，我回公司處裡。」
「那你早點回來。」婷穎親了我的臉頰。
一到旅館，我跟她忍不住的擁吻，連鞋子都來不及脫，
兩人的衣服就已經被互相脫去。
「妳好棒。」我享受著她對我的服務。
她只是笑了笑，然後低頭繼續的替我口交。
我的手在身上游移，貪婪的撫摸每一寸肌膚。
她只是悶聲享受著，然後我戴起保險套，慢慢地頂入。
「啊…好棒。」
在我身下的她盡情地享受著被填滿的快感，而我越是賣力的進出。
「繼續…繼續，我喜歡這樣…啊…」
很快的，她到了高潮。
在稍事休息的時候，鈴聲響起。
婷穎的來電。
我意識女人不要說話接起了電話
「你還在公司嗎？」婷穎問
「是啊，可能再過一下就回去了。」
「開門吧。」婷穎說。
我一下子沒搞懂，愣了幾秒沒回話。
「我在門外。」婷穎的聲音很冰冷。
我才驚覺想停止遊戲都已經來不及了。
我小聲要女人穿好衣服，女人不明究理。
「是誰？你的老婆？」她問。
「女朋友。」
「…你沒告訴我妳有女朋友！」
「…」我沒能回話。
開了門，婷穎就在門口。
「聽我解釋，我可以解釋的。」我說。
婷穎沒說話，只是看著那女人。
然後，用力甩了女人一個巴掌，
女人挨了打，眼神轉過來尋求我的協助。
我也只能別過頭去。
「妳走。」婷穎說。
那女人惡狠狠地瞪著我，又無法多說甚麼，只好狼狽地離開。
「你愛我嗎？」婷穎回過身來，問我。
「愛，我愛妳。」我說，伸手想把她抱著。
婷穎掙扎的脫離了我的懷抱，遠離了我幾步。
「我應該哭，因為你做的這些嗎？還是該慶幸這些都在結婚前發生？」
婷穎喃喃的說。
我無語，只能看著她。
「也許你騙我，只是因為你很愛我，不想傷害我。」
「也許你真的在乎我，所以說了謊想要修補那些傷害。」
「可是如果你真的想要保護我，為甚麼要說謊呢。」
「如果你真的愛我，我寧可你沉默。」她說。
婷穎沒有哭，她只是平穩的，靜靜地說出這些，
卻像是烙印一樣一個字一個字的燙進我的耳朵。
「但我只是沒想到，連你也會騙我。」
在婷穎轉身離開之前，她說。

看到開門吧，我在門外的時候，好揪心

我難過

嘖……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