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後,男人在陽臺抽著菸,一面對著手機說話。
『…寶貝…我剛剛在開會…那是公司臨時召開的…』
聲音依稀傳到她耳裡,但她卻不以為意。她一絲不掛地起身,從男人的書架上拿了一本書
,隨性地回到床上翻閱。
他掛上電話後,又向她需索了一次。從陽臺掛上電話走進房的他,在她額頭上一吻,輕輕
地拿開她手上的書,左手扶著她的肩,讓她在床上躺好,然後吻著她的唇,緩慢地進入她
的身體。看她氣質端正的五官一撇平日的莊重自持,微微地皺起眉頭,隨著他的動作呻吟
。
不自覺地,她會迎合著他的節奏收縮。甚至他在背後扶著她的腰用力衝刺時,她會跟著前
後撞擊他跪著的雙腿。快高潮的時候,她會弓起她的背,伴隨著不受控制的浪叫,直到他
在她體內顫抖,讓她容納他的一切。
他總是會替她將流出的精液小心翼翼地擦乾,那是她能接受完事後最大限度的溫柔。他曾
隨口問她渴了嗎,卻換得她兩個禮拜的不理不睬。
這樣的關係維持了幾年,她和他沒有任何金錢上的往來。甚至,他對她的生活一無所知。
『問妳一個問題,妳和其他人,也有這種關係嗎?』他曾經這麼問。
她面無表情,隔了兩三秒才回答,似乎是在評估這個問題的私人性。『…沒有。』
她的反應有時會讓他覺得他從未踏入她的生活,一絲一毫都沒有,就算是做愛這種極為親
密的行為。他熟知她在激情時的一舉一動,甚至是陰道肌肉的收縮。但關於她的過去,他
著實無法探知半分。
最後一次的約會,他望著她清秀的臉。
『我要結婚了。』他說,看著她拿起酒,很快地喝完一整瓶。
『我知道了。』她的鎮定回答,好似臉上醉酒的紅暈不存在般。『以後我不再跟你見面了
,說好的。』
他點頭:『既然是最後一次見面,可以問妳問題吧?』
她的眼神聚焦在空酒瓶上,點了點頭。
『…愛一個人,全心全意地。很困難嗎?』
如同她的習慣,她依舊不提她的過去。只是一字一句、自顧自地說著。
『你不知道我的私人生活,我也不曾探聽你的--包括你吃飽了沒,下班了沒。所以除了
肉體,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我們做愛,卻沒有任何牽絆。比起感情,算是可靠太多了。』
『新婚愉快,』最後,她披上她的大衣。
『我不會記得你,不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