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樓下遇見他。
我笑笑的說好久不見，有空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他淡淡的說了，不方便。又問我，沒結婚嗎?
我說還沒，我問他，你結婚了?他沒回答。
我懂，他的不方便是身邊有人的意思，沒有回答是默認的意思。
我說，「好可惜。」
他說，「可惜什麼?」
我說，「因為很久不見啦!」
他說，「喔!」
我懂，他以為我說可惜是可惜他結婚了。
我懂，他不跟我吃飯不是因為我是女生，而是我們有段過去。
因為碰到他，那段過去的回憶突然鮮明了起來。
小小。
是我專屬的他的綽號。
那年我們高三。我們好像有特別的緣份，每次抽座位都抽到附近，在不知不覺間變成友達
以上戀人未滿的狀態。
第一次擁抱愛撫是因為一個賭。一個誰考輸了要答應對方一件事的賭。
我輸了。
但是我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在空無一人的教室裡提出這個要求。
他說，我想抱你，好嗎。
我還在想他剛剛是不是說了想要抱我，我已經在他懷裡。
頭腦一片空白，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想要抱我，不知道這個擁抱代表什麼，只知道自己心跳
得好快好快好快。
他拉開外套的拉鍊，隔著輕輕的摸著我的腰，我的胸，我的鎖骨，我的肩，我的手臂。
外套變成掛在我的手上了。還好高雄的冬天不冷。
他伸手解開了制服的第一個扣子，第二個扣子，第三個扣子，輕輕的摸著我的胸，
吻了我的鎖骨，我的頸子，然後緊緊的抱住我。
從頭到尾我都傻傻的站著，看著他的手在我身上撫摸著我，看著他的眼神裡有著濃濃的慾
望。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開始，又為什麼停止，我只知道我想要感受更多他的體溫。
從那一天起，只要沒有人，我們就會在學校的各個角落裡擁抱愛撫。
有時後是沒人的教室，有時後是往頂樓的樓梯，有時後是黑漆漆的後走廊。
我喜歡他的體溫，喜歡他的擁抱，喜歡他溫柔的觸碰。
後來有一天晚自習，我上完廁所出來，看見他站在後走廊，想也沒想就朝他走過去。
他看我向他走過去又往裡面走，直到從廁所的角度看不到的地方，
回頭伸出了雙手迎接我，抱著我，這天他捧起我的臉。
輕輕的親了我一下，兩下，三下，然後我感覺到舌頭。
那是我的初吻。
我抱著他，緊張著。
他吻完我後沒有停下來，他親了我的臉，我的頸子，我的鎖骨，我的胸。
我背對著他，回頭和他接吻，他一手伸到衣服裡摸著我的胸，另一手伸到我的裙子裡。
這是他第一次把手伸到我的裙子裡隔著內褲摸著我，那是很奇妙又舒服的感覺，讓我想要
更多更多。
我咬著嘴唇，不敢發出聲音來，呼吸越來越急促，也感覺到他的呼吸和我一樣越來越急促
，我可以感覺到他硬了，貼著我，也可以感覺到自己濕了。
他緊緊的抱我「晚自習快結束了等一下會有人經過，你先回教室吧。」聲音有點沙啞。
這一天之後，我們常常在失控的邊緣，他開始用手指進入我，我每次都濕成一片，但是每
次要伸第二根手指進來的時候我都會痛，所以每次都在這裡打住。
直到那一天我去了他家的那一天。
我們其實是說好要一起念書的，但是我們連課本都沒有翻開，衣服已經脫了一半。
「幫我好嗎？」
他邊說邊拉著我的手去摸他的下體，我輕輕的拉開拉鍊，手在發抖，他坐在床邊，我跪在
地上，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我舔了他的龜頭，他的蛋，把嘴張開含住他的陰莖，進出進出
，又從陰莖的根部舔到龜頭，用舌頭在龜頭上畫一個圈，再含住他，讓他的陰莖在我的嘴
裡再次進出。他的嗓音很沙啞，呼吸也變的急促。
過了一下，他說他想要了。
把我拉到床上，脫了我內褲，用手指進入了我，我和平常一樣咬著嘴唇，不敢發出聲音。
「我想聽你的聲音。」他邊用手指抽插，在我耳邊說。那是我第一次讓自己發出呻吟聲。
我的呻吟聲，好像開關一樣，他的手指離開了我，說了「給我。」沒有等我回答他就開始
嘗試用他的陰莖進入我。
「好痛，我好痛。」我抓著他的手，忍著眼淚。
我沒有想到會這麼痛。
他又輕輕的往裡面推進一點，痛！「不要，真的好痛。」眼淚從眼眶掉了出來。
「好，我們不做，別哭。」他輕輕的吻了我的眼淚，退了出去，幫我整理了一下，我看著
他堅挺的下體，有點不捨，我知道他在乎我，疼我，所以忍耐著。
「小小，我們繼續。」雖然有點害怕，但是我不想看到他每次最後都忍耐著。
他停下動作低下頭來親了我的額頭一下，在我耳邊說「那你要忍耐一下，好嗎?」
「恩。」我把頭埋在他的肩裡，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有點害怕，又有點期待。
他開始輕輕的進出，每一下都比之前更進入一點，我還是很痛，真的很痛。
他的呼吸很急促，我可以感受他忍耐著想對我溫柔一點，希望我不要那麼痛，所以我沒有
喊痛，忍耐著。
他進出了一下子，慢慢的整個陰莖進入了我，慢慢的進出。
除了痛的感覺以外開始有舒服的感覺。
我又開始呻吟，我的呻吟聲鼓勵了他，他加快了進出我速度和力道。
痛和舒服的感覺交雜著，我閉起眼感受著，感受他在我身上，感受他的呼吸，感受他的體
溫，感受他佔有著我。
最後他射在我的肚子上，我們一起洗了澡，一起窩在他的床上，他抱著我聊天。
那一次是我們的第一次，後來又在學校的淋浴間裡做了一次，之後推甄放榜了，我們都沒
有考上想要的學校，於是開始準備指考，每天都像打仗一樣，我們擁抱著時間開始少了，
真正討論功課的時間多了，我再也沒去過他家。
後來上了大學我們的生活開始不同，漸漸的失去了連絡。
我們之間從頭到尾沒有人提要在一起，也沒有人提要分開。
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有一陣子沒有連絡了。
又過一陣子我們各自交了男女朋友。
不過我很慶幸這些第一次是跟他，所以現在回想起來還是美好的。
我們沒有撕破臉，沒有難看的分手，我們的分開沒有人流淚。
分開後兩個人都把對方放在心裡特別的角落，偶爾連絡，知道對方過得很好很幸福。

我覺得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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