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hoyo123 (小老虎)》之銘言:
: 「要一起吃早餐嗎?」
: 凌晨四點五十,這個時間臉書傳來訊息的,不會有別人了。
: 『好啊』我從來不會拒絕他的。
: -
她從來不曾拒絕我的,卻也不曾接受過。
早上十點,要中午不中午的,這個時候也只有她可能剛起床,還賴在床上,沒吃飯。
「要吃早餐嗎?」
「好啊。」
「我買了肉蛋土司在妳樓下。」
「上來吧。」
我對她的房間並不陌生,我記得住她衛生紙大概什麼時候用完,知道她管理費跟第
四台費用的繳費時間,我可以提出數十個理由證明我對她有多熟悉。
她卻連我的生日都記不住。
「嗨。」進到房裡,她坐在小沙發上,頭髮有整理過的痕跡,臉龐沾著化妝水,她
照著鏡子。仔細瞧著。
「妳最愛的去邊肉蛋土司,奶茶溫的。」
「謝喔,今天怎麼有空找我。」
「我沒三不五時來一下的話,要是妳哪天暴斃誰會發現?」
「嘴巴還是那麼壞。」
「這幾天過得好嗎?」
「還可以,我的魚生了,花又救活兩株。」
「是嗎?哪個魚媽媽生了?」
「熊貓鼠魚,你去看我養在另一缸。」
我走到魚缸前,看到一群半透明的魚苗恣游,「那妳呢,過得好嗎?」
「還好,昨天我去買午餐。」
「滷排飯?」
「不是,昨天我想吃有起士的東西,所以走到後面你帶我去的義大利料理。」
「好吃嗎?」
「他沒有外帶,所以我在門口站了很久,等到真的受不了,只好去便利商店買
微波的來吃了。」
「還是沒改善嗎?」
「一直都這樣不是嗎!」她朝鏡子笑了笑。
──
她出社會的第二年,突然有天從一個凡事都追究到底,喜歡熱鬧的外向女孩,
變成像現在這樣,整天躲在一間小小套房裡面。陪她的只有韓劇、盆栽、魚,
她無法接近人群,連自己家人都沒辦法見上一面。
我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只清楚,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帶她去醫院複診。
只知道我是唯一在她身邊,她不排斥的人。
相處久了,我才了解到自己並不是個特別的人,她不是需要我,而是剛好是我
;有個人能照顧她,能夠幫她處理所有跟人接觸的事物,這個人剛好是我而已
。
──
某天我到她家聊天,看她說著說著兩行淚下。
心生憐憫,貼近她、抱住她。
很快的進展到接吻,愛撫,接著褪去衣服,再貼近、擁抱、接吻、愛撫,做愛。
做完後,她不承認這層關係。
我才了解,自己真的不是特別的。
只是剛好我在而已,如果今天能陪她的不是我,那麼她也不可能跟我做愛。
──
早餐吃完,她說累又躺回床上休息。
我巡視房間四周,發現濕紙巾跟洗衣精都快用完了,「下次來再幫妳把東西補
一補。」
「好。」
「那我走了,門我鎖,妳躺著吧。」
「等等。」
「來陪我一下。」
我到她床上側躺,她雙眼閉著,睫毛微微顫抖。
「怎麼了?」
「我是不是對你很壞。」
「還好。」
「我知道『還好』就是不好,你為什麼還肯陪我?」
「因為我想要妳健康。」
「如果我一直都這樣呢?」
「我會陪妳。」
「陪我,我又沒辦法回應你什麼。」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等妳身體健康、心理健康,唯有這樣才有未來,未來
的事未來再說。」
「你有看那麼開嗎?」
「呵呵,妳不要想這些了,得不到答案的。」
「嗯......抱我好嗎?」
: 我看著他,心裡想著,如果能當女友,誰想當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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