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喝下第二杯波特的瞬間,
甜過頭的液體沒有產生多巴胺,
而微醺也沒有帶來愉快,
這種似乎該失望又五味雜陳的暈眩,
讓我想起了那個女人。
學生時代,
那個女人,
常常跟我說她的那個男友,
不體貼,不溫柔,憨厚不幽默,不會打辦,不懂情趣,性技巧差,
常常露出一股濃濃公主病的味道。
很可悲的是,
她的男友雖是個奇貌不揚,身高不到一百七,肌肉紮實的普通人,
卻是一個會惡意劈腿的劣貨,
抓包當天,
先去元配家跪求給個機會,
再去情婦家哭訴自己迷惘需要慰藉,
最終卻還是那個不求溫柔與情感,只求射精的爛咖。
他們分手的那天晚上,
她來我家找我,
哭訴著以她的條件為什麼會被一個普通貨色給劈腿,
再度冒出那股公主病的味道。
我一直都沒有說話,
直到她只顧著啜泣,沒有再提出抱怨時,
我開始對她毛手毛腳,
先是用手抓住她的胸部,掐出了一個手的凹陷,
再扯開她的細肩帶,大力吸吮她的乳頭,
直到她因吸力的拉扯感到疼痛,叫出聲音來才停止。
「你在幹什麼?」
「強姦妳。」
「你這樣做我會恨你一輩子!」
「但我覺得妳現在需要這樣被對待。」
雖然掙扎,
但還是輕鬆壓制在床上,
雙手被我牢牢抓著,
滿臉的眼淚分不清是為現在流的,還是剛才還沒乾的。
被我吸到乳頭硬挺的胸部,
柔軟地平均攤平在她的胸口上,
經過衣衫不整與腋下的襯托,
畫面看起來很性感。
陰道的乾澀在插入時拉扯了包皮,有點疼痛,
但也因緩慢地抽插逐漸濕潤起來,
想不到心裡不願意,身體的機制還是會自然作動,
這女人的身體如此美妙。
她只是瞪大眼睛看著我,
沒有什麼表示,
因為怕她趁機跑開,
所以我沒有換姿勢,
不斷地用傳教士式在她身上蠕動,
試探性的,
將一手移到她的大腿內側掐她,增強她的感受,
將另一手移到她的腳踝,打開她的雙腿,讓我更好運動。
她的下額抬高了,
眼神迷濛了,
陰道收縮了,
她是我遇到第一個高潮會陰道收縮的女人,
這女人的身體如此美妙。
在這之後,
接吻、擁抱、換體位,就好像情侶一樣,
由於在射之前我習慣告知對方,
讓她逮到機會掙脫,
在我身體最脆弱的時刻她做出了出乎意料的動作。
她將她濕潤的性器放在我臉上,把我壓制在床,
一手輕揉我的睪丸,一手在後庭畫圈,
嘴巴品嘗著沾染她體液的陰莖,
像種草莓般的吸力把我吸到射精,
再起身面向我,讓我看見她的吞嚥,
已無異物的嘴巴說道:
「你們男人都喜歡看女人這樣。」
這晚之後,
失戀的她偶爾還是難以平復情緒,
常常在夜裡打電話來找發洩,
我們在房間裡做,
在操場觀眾席的一角做,
在風景區的廁所裡做,
每場肉體的慰藉,她總能高潮收縮個幾次,是個幸運的女人,
而結尾總是讓精液滑落她的喉嚨,
沒有內射,
沒有顏射,
沒有落在其他地方,
從來沒問過她,
但這也許是讓她讓自己好過的方式之一。
學生時代與軍旅生活結束後,
回台北工作的第三年,
偶然間得知她也在台北工作的消息,
抓了個時間約她出來喝杯咖啡,
聊聊空白失聯的這幾年,
成熟長大的我們,
用著充滿成人世界的思維去看待我們的關係,
笑說當年我好像她的工具,
笑說當年她如此這般想不開,
笑說當年我們完全就是肉慾,連個溫暖都談不上。
我們認同雙方最終的結論,
彼此之間沒有高低起伏的情感,
一切是平淡的、穩定的肉慾,
那是一種不需要任何表情,不需要任何心理感受,
極為單純的相處方式。
時間晚了,
約會結束,
我開車送她到家門口,
婉拒了她約我上樓的好意,
卻被推進公寓一樓的大門,
任她脫下我的褲子,滿足她的口慾,
老舊公寓的樓梯間,一聲一聲的回音,
是她吞吐陰莖的口水聲,
因為興奮,所以射得多,被她全部接收,
一如往常,她面向著我,表演了她的吞嚥,
已無異物的嘴巴說道:
「有一點我要更正,
我沒有把你當工具。
你走吧!
我打給你要接。」
昨晚的微醺,
平淡的情緒略低於水平,
沒什麼事情值得開心,
也沒什麼事情讓人低落,
一切就是個空泛,
而我想起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