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砲友做愛前都去哪裡培養感情啊?」
「幹嘛培養?就只是兩個想打炮的人一拍即合,當然直接上賓館啊,不然難道還要準
備好鑽戒嗎?」
-
站在夜市外頭,遲到了十分鐘左右後,那女孩終於姍姍來遲。
「嘿,不好意思啦,遲到了。」
我不喜歡別人遲到,那會讓我很火大與煩躁,但是這女孩我永遠不會對她發火。這麼
說有些不正確,應該是說,當我看見她那可愛的臉蛋時,再不好的情緒都像是從不存在似
的消失了。
因為我愛她。
不是喜歡,是愛。
「不會啦,哈哈哈哈哈,其實我也才剛到沒多久。」
我總會這樣回答她。不是為了單純的客套話,而是因為心中那一份顯得純情的體貼。
「少來~」她說著,然後拉起我的手、帶我從她喜歡的地方開始逛起:「你每次都跟
我這麼說。」
我無奈地在她後頭苦笑了笑--那是因為你很常遲到啊,大小姐。
-
「那你跟砲友做愛都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就簡單做一做,自己爽了、對方爽了就好了啊,顧慮這麼多幹嘛。」
-
「嗚......!」
那聲小小的痛鳴像是某種開關,讓我停下了我所有的動作。
我有些慌張,同時伴隨著更多的疼惜,因為眼前赤裸裸的她似乎因為我的粗魯而顯得
疼痛。
「弄、弄痛你了嗎?」
我很少表現出笨拙的樣子,但是在她面前卻永遠像個笨拙的大孩子,只要她的一個輕
嗚,就能使我手忙腳亂的不知所措。
「不......不會......。」
看著停下了抽送的我,她稍微地舒展開了她的眉頭。她將雙手搭到了我的脖子上,對
著我露出了這個世界上我所看過最美麗的微笑。
「我很喜歡哦。」她說著,「很喜歡你,KKFN。」
「......我也很喜歡你。」前一秒還在為了她的不舒服而緊張,但下一秒卻因為她的
話而安下了心。我輕聲地笑了起來,然後這麼回應著她,「我愛你。」
我輕輕地在她的唇上送上了一記淺吻,接著想要挺起身來繼續我的抽送,但是她卻沒
有允許我的嘴從她的唇上離開。她抱緊了我,緊緊地,不讓那吻停下。
氣音微微地笑了笑,我抱緊了她,吻著,同時也緩慢的抽送著。
每一次都是深深地送入,正如同我的吻,每一記都是對這份愛情最崇高的紀念。
以愛之名的性交,每一次的抽送都彷彿是高潮。
-
「那如果要跟炮友斷絕聯絡呢?你都怎麼做?」
「就直接講啊,講不清就封鎖加刪除跟她搞失蹤。」
「不會後悔?」
「哈哈哈哈~有什麼好後悔的。」
-
「......。」
拿著手機的我窩在房間的角落,彷彿只有這裡給我了安全感。
她還在電話的另一頭等待著我的回答,但我卻只想用沉默拖延她還屬於我的時間。
或許是我的沉默讓她不耐煩了,她開口輕聲地呼喚了我的名字,然後再次重複那句我
不想從她口中聽見的話--那句讓我心痛的話。
「KKFN,我們分手吧,好嗎?」
「......。」
那就像是藥命效應裏頭主角聽見前妻聲音時的那幕,聽見了她的聲音,然後想起了以
前在我耳邊輕聲呼喚我名字的親暱時間。
她的語氣複雜,我知道我沒有辦法阻止她,但我仍然想嘗試......至少我不願意讓我
這麼深愛的女人就這麼簡單的離開我。
「不要離開我。」我說著,「好嗎。」
我試著維持我的語氣正常,但我的耳朵卻聽見了自己那帶了濃厚哭腔的啞嗓,而眼淚
則早已沿著臉頰流了下來。
帶了濃濃的恐懼,帶著我的摯愛不再愛我的恐懼。
「......抱歉,KKFN。」她嘆了口氣,然後這麼說著,每一句都像是深深的重擊,宣
判著我不願意認同的死刑:「或許我們能在一起,只是不是現在......對不起。」
「......我們還能聯絡嗎?」
「不......我們不要聯絡好了。」
她急促地跟我告別,然後掛斷了電話。
我拿起了手機,看了看那小小螢幕上頭寫著「通話已結束」的字樣。
我想要發些脾氣、想要摔壞我的手機,但我卻沒這麼做,因為我以為她可能會再打給
我,所以我緊緊地握好了我的手機,繼續蹲在房間的牆角,等待著我為她特別設定的鈴聲
響起。
那鈴聲,是她特別錄給我的聲音--笑著叫我接電話的聲音。
但卻也是一個我再也沒有聽見它響起過的鈴聲。
-
哥Never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