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初學寫詩,耳聞我也同好此道,便拿了一首他的作品要我評析;我瞧了瞧,只搖
了搖頭說:「這音樂性太差。」讓他好生失望的走了,還怪我太重音樂性沒注意看辭意。
豈能怪我呢?要怪,就怪那個她吧。小柔是我高中時的女朋友,我們一起搭公車、補習,
假日還相約k館,漸漸地有些曖昧;某日補化學,老師照例講些垃圾笑話偷鐘點費,我趁
機拿了張小紙條,寫了一首詩逗她,詩是長這樣的:
石中生出了花 惡之花
更替不息 無盡的日子裡 承受慵惰懶散的負荷
起身 以你幼童般的頭 喝我釀以海水 苦澀卻蕩心的 波希米亞酒
來生再尋求甦醒的灼熱回憶 用靈魂的無情之鞭
了卻你清醒的搖擺 溫柔如小象
硬起來了(寫在背面)
她看了,止不住的掩嘴笑,引起了老師的注意;紙條在高中補習班是一定得往前傳的,那
次也不例外,因為這件事我們風光了莫約十分鐘。下課了,走在昏黃的吳園,我那隻握著
紙條的手掌不知哪來的勇氣牽起了她,還將紙條塞給她;她看著,笑了,說「要我唱給你
聽嗎?」讓我有點摸不著頭緒。她引著我走向假山造景的深處,低著頭解開了制服裙,我
瞥見了她的粉色蕾絲內褲,有點不安的瞇著眼,「沒關係,現在沒有人」她彷彿感覺到緊
張的氛圍,還如此的安慰我呢。小心翼翼地撥開陰唇,我看著那張發皺的紙條,被小柔的
蜜穴給慢慢嚥下,心中的驚駭無法表達,只外顯以瞳孔的放大;「你看,她在分泌口水呢
!」小柔用她的纖細手指沾了點淫水,在我的唇邊游移,我一時意亂情迷,竟舔了一口,
也算是給我倆許下了承諾。小柔的眼直愣愣的盯著我,秀麗的臉龐洋溢著笑;片刻無聲,
我下意識地摟著她,她卻緩緩將我推開,「用心聽,穴穴要唱歌了。」我豎耳傾聽,在寂
靜中,我的那一闕詞,被她的鮑柔柔的唱了出來,我甚至能抓出第一個和絃是Dm7。
我瘋狂地愛上她,和她的穴。每每有甚麼新的詩寫成,我都會恭恭敬敬的餵食那永遠
吃不飽的陰戶,而那兩片可愛的小唇便會隨著節奏一開一合,為我譜曲。情人節那天,我
倆不甚浪漫的度過:看完電影後吃鹹酥雞當消夜;然她卻在我的一句 來吃鹹酥,雞吧
的笑話下,讓我第一次徹底的撫遍她的髮膚,那雙峰是如此的美,我甚至當場寫了首詩來
讚頌它們。我難著小柔因興奮而生的潮紅,靈機一動將那張寫著詩的紙條塞進了穴,在挺
起我早已硬著的屌,插進那學富五車的鮑;片刻,窄小的房間照例又響起了歌聲,但怪的
是我的腦中居然同時也充斥著樂譜,我等不及高潮,便抱著小柔奔向書桌。在她的緊實肚
腩上墊了張紙,我一邊前後讓屌享受著歌曲的聲波,一面用心體會蜜穴教導我的一切:四
分音符、裝飾音,還有4/4拍。這天之後,我們發了宏願,要成為創作團體,事實上也
取得了成功;我們以「神木欲捅」為團名,進軍包括竹園岡熱音大賽、金璇獎等,並囊括
創作類獎項。但好景不常,隨著她漸漸有了玩音樂的朋友,我們是愈發的少見面;終於有
天,當我約晚餐吃飯而她說不要時,我和她吵了起來:
「為甚麼不一起吃,今天不是沒事?」
「一定要今天嗎,我很忙欸。」
「你很忙?我怎麼都不知道。」
小柔聽了這句話,忽然輕蔑的笑了,「你什麼都不知道啊,你不知道社長他的屌能譜出交
響樂總譜呢,你這根簡譜屌。」便掛了電話。隔天,颱風過境,把學校的車棚弄垮了,我
從社辦搬了張椅子,兀自的坐在那堆瓦礫前,盯上一整天。車棚當然慢慢修好,一如我的
心情;但每每如廁,看著自己的屌,想起簡譜云云,我便只能恨自己不爭氣,沒受過古典
音樂訓練,伴著嘆息一聲,如此而已。
我還能寫詩,就為你寫,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