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beautiful.....」
我的電腦撥放著Lana del Rey的歌,
而你在陽台抽著菸,即便隔著一扇門,我好像還可以聞到令人反感的煙味,
我不喜歡你抽菸,你都忘了。
我甚至想不起來,我們上次親熱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前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將手伸到我的脖子下,讓我面向著你,你霸道的攬著我。
你要我為你服務,我小心翼翼地把你的內褲褪去,輕輕地套弄著你的挺拔,
你的右手在我左胸上游移,輕地像在搔癢一樣,你明白那是我的弱點,我最敏感的地方。
接著,你說:「有點累,睡了好嗎?」我沒有說話,難道我有說不好的權利嗎?
在眾人面前,我們就是一對恩愛的情侶,我們嬉鬧、開玩笑,拍照都要站在一起,
朋友都說好羨慕我們的感情一直這麼好,我笑笑地不說話。
我想如果這是一部偶像劇,我們一定是最佳螢幕情侶。
真的,我們都演得太好了。
回到房間後,我們做著各自的事情,你打你的報告,我看我的影集。
大家都想不到吧!我們在家的時候,竟是不交談的。
手機螢幕上顯示著01:28,我問:「要睡了嗎?」
「妳先睡吧!我寫完這題再睡。」你漫不經心地回答,
而你的筆電螢幕還停留在Facebook頁面。
我不知道能說什麼,我們已經多久沒有像以前一樣甜蜜的相擁入睡。
我不想跟你吵,所以轉個身就自己睡吧,
總是安慰著自己習慣就好、習慣就好,然後,習慣了卻一點也不好。
我懷念那些熱戀的日子,你用我所見過最狂妄的姿態告訴我,我是你的,
你每天都想佔有我,就算你進來的時候並不那麼輕柔,可是夠了。
只要我是你的,這樣就夠了。
我幫你脫下你的褲子,你說你喜歡我的溫柔;
我在你面前解開內衣的背扣,你說你喜歡我的身體;
我在你耳邊嬌喘呻吟,你說你喜歡聽。
當你問我:「夠大嗎?」我無法回答,因為我無從比較,我只有過你呀。
你抽完菸後,從陽台走進來,坐在床上滑著神魔。
我靠在你旁邊問:「你還愛我嗎?」「愛呀!水啦!手滑8combo。」你說。
我看著你,一瞬間太多情緒湧上,我不想哭,只是感到很無力,很無意識的脫口說出:
「我們分手吧。」
你一臉驚訝的看著我,然後轉成黯淡,轉成我無法描述的情緒,
你沒有說話,這樣也好,我想我是不能再聽進任何一句話了,我怕招架不住。
你把手機放到枕頭旁邊,看著我,一臉無辜地問:「我可以親妳嗎?」
我又怎麼能拒絕呢?我從來就學不會拒絕你呀。
你的雙唇覆蓋上我的,我感覺得到你難得的溫柔,
你把我抱到你的腿上,雙手在我背後撫摸,動作小心地像我們第一次那樣。
熟練地解開我的內衣,我的上半身下就在你面前一覽無遺,
貪婪的你含住我的乳首,用舌尖輕挑著,我無法克制地叫出聲音。
「啊......」
「喜歡嗎?」
「嗯......喜歡。」
你把我放到床上,轉過身來壓在我的身上,有點重,但可以承受,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久得我都快忘記了你的重量。
你輕啄著我的脖子,我一邊手忙腳亂地想幫你脫掉你的衣物,
都在一起這麼久了,要幫你脫衣服,還是有點笨手笨腳。
和以往不同,今天你進入得特別慢,我可以慢慢感受到你的溫熱一點一點地被我包覆,
「還好嗎?」你深情地看著我。
「嗯......可以。」
語畢,你開始加快速度,一次比一次還要大力,一陣陣的酥麻感在我體內流竄,
我無法抗拒,只能弓起身子用雙腿夾緊你,迎合你每次進出。
「啊......」
「舒服嗎?」
我撇過頭,這種問題問我十次,十次都還是害羞地答不出來。
你卻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孩子般笑了。
你的速度越來越快,每一次都頂到深處,我的呻吟也停不下來,
最後,你用力地將你對我剩餘的那些情感、渴望都傾瀉到我的體內。
我癱軟在床上,難以動彈,你起身,將我的身體擦拭乾淨。
然後我們各自穿好衣服,我坐在床上,你看了看我,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房間。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房間的燈。突然眼淚掉了下來,我的底妝花得可怕。
我們分手了。
「I know you will. I know you will......」
這首歌,還在房間裡迴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