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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的最後一夜了吧。
其實什麼都沒有說破,可是我想我們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當你推開門的時候,我什麼話都沒有說。
我只是閉上眼睛,看著覆蓋眼皮的光芒隨著喀的一聲全部消逝。
你似乎也明白我們之間的沉默,濃度已經達到足以窒息的程度。
而你還是毅然決然地踩進這片深海裡,緩緩走到床邊,
我沒有睜開眼睛,僅是依靠床的晃動與你的呼吸接觸的聲音,
感受著你攀上了床,單手支著身體撐在我身上,
另一隻手撫觸我的臉頰,像在呵護一顆珍珠那樣溫柔。
你一直都是這麼溫柔的人。
當我任性的時候,你總是逆來順受地承受我的脾氣,
不厭其煩地安撫我的無理取鬧,任由我向你予取予求。
而你的溫柔,只令我的索求無度變本加厲,
我誤以為你的溫柔是沒有限度的,所以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
稍有不順心就胡鬧一番,以為你總會那樣摸摸我的頭,容忍我的歇斯底里。
你對我的好,好到我以為這些都是理所當然。
誰知道,原來一切都是我的自以為是。
你也是人。你有你的情緒,有你的難過,有你的無奈,有你的軟弱。
而我,從來沒有發現過。
那就當作是贖罪吧。
就當作此後的所有煎熬,都是我對不起你的代價吧。
就當作此後的所有追悔,都是我傷害了你的懲罰吧。
對不起。
在第一滴淚沾上你的手之前,我捉住你的手,反過來將你按倒在床上。
用手指抵上你的唇,不讓你發出任何詢問的話語。
然後,我跨坐在你身上,用雙手交叉的方式,極盡嫵媚地脫下自己的睡衣。
燈關上了,只剩上窗外灑落的月光是房裡最後的照明,
我任由皎潔的月光浴滿我褪去衣物的上半身,流連在我大方袒露的胸部上。
那樣的尺寸其實稱不上豐滿,但你曾經誇讚過我的大小,所以我總是自信地挺起胸膛。
這樣的話,也許視覺上看起來會傲人一點吧?
「寶貝……」
「噓。」
我不想聽見你的聲音,那會提醒我有多懦弱。
我俯下身,用自己的嘴堵住你的唇,雙手則不安分地滑上你的胸膛,
俐落地解開你的睡衣釦子,一邊貪婪地嗅著你的氣味,像要牢牢將這份味道記在鼻腔裡。
意會到我的意思吧,你沒有拒絕我最後的索求,任我粗魯地脫下你的睡衣,
你的身材也許不像那些明星要來得結實,
但在我眼裡,你這些微的贅肉反而讓我覺得親切。
何況,你也不曾嫌棄過我的體重。
「只要我還抱得動妳,妳的體重就是兩個字,」我記得你曾這麼說,一邊親吻我的額頭。
「幸福。」
這是多麼簡單、又多麼困難的兩個字呢。
明明僅是這樣依靠著你就已經夠幸福了,為什麼我還是要到最後一刻才學會珍惜呢。
我閉上眼睛吮著你的唇,無法克制的眼淚燒燙著臉頰,
而我無法阻止它們落在你的臉上,讓你明確地感受到我的心碎。
可是我沒有讓你伸手為我拭淚。我只是堅決地壓住你的手腕,低頭輕咬你的乳頭。
男人的乳頭也是會有反應的。這是你告訴我的,我一直有好好學著。
最快的驗證方式是,我一邊吻著你的乳頭,一邊伸手往你的胯下撈,
察覺到你還沒有那麼堅挺,為什麼呢、是因為我對你上下其手的同時還流著淚嗎?
這種憐憫,請不要給我。
不要再對我這麼溫柔了。請你乾脆一點地毀掉我、讓我忘記一切吧。
包括這個還對你念念不忘的我。
我不動聲色地將淚抹在你的睡衣上,親吻你的胸膛的同時,
將手探進你的四角褲裡頭,不太熟練地搓揉你的肉棒,
直到他在我的五指間挺立起來,我這才溫和一笑,將你的睡褲連同四角褲脫下,
然後雙腿撐起我的身體,就著月光讓你看清楚我的模樣,
這才用手指慢條斯理地勾住內褲的邊緣,慢慢地、慢慢地、脫下來。
在月光的照耀下,內褲上的水漬也變得清晰可見,隨著我小心翼翼的動作,
就連小褲前緣與我的小穴間連著的水絲都一清二楚。
這樣夠淫蕩嗎?夠色氣嗎?夠再一次讓你對我心動嗎?
我這麼想著,將內褲一鼓作氣脫了下來,毫不在乎地往旁一丟。
然後,我抓緊你的肩膀,讓你整根沒入我的體內。
「唔……寶貝……」
「我吃了事前藥,不要緊的。」
看懂你的神色,我輕聲說,同時緩緩喘著氣,
沒有經過太多潤滑,僅靠著自己的淫水,
要將你的肉棒完全吞進來,果然還是有點吃力。
可是,我很喜歡這種飽滿感。喜歡這種充實,喜歡徹底佔有你的滿足感。
至少,在我的陰道含著你的肉棒的這一刻,
在我和你合而為一的這一刻,你是屬於我的,全部都是屬於我的。
我伸手抹掉髮絲上沾著的汗珠,低頭像隻貓般磨蹭你的臉頰,
然後在你耳邊,用我所能辦到最誘惑、最淫靡、最騷最欠幹的語氣,說:
「幹死我,親愛的。」
說是這麼說,可是主導權在我身上。
我一笑,雙手抓著你的肩膀,開始在你的身上搖。
想盡辦法扭動自己的腰,讓自己的穴用比我的嘴還要淋漓盡致的方式吸吮你的肉棒,
一邊在你的身上忘情地扭腰擺臀,一邊放肆地夾緊你的陰莖,
我從你脹紅的臉上看見了訝異與滿足的表情,那是對服務你的我最大的褒獎,
所以我索性低頭吸吮你的嘴唇,同時加快了扭腰的節奏。
很淫蕩嗎?放任自己在月光下放浪形骸,在你的身上放浪形骸,很淫蕩吧?
那麼,請幹死我吧。請用力地幹死我這個淫娃、這個騷貨,好嗎?
因為我是屬於你的啊。這些放浪形骸、這些淫蕩的模樣,都是你一個人的。
都只屬於你一個人。
是被我騎到受不了了嗎?你吐了口氣,倏然伸手揉著我的腰,
然後猛地將我翻過身去,就像我剛才那樣、一把將我整個人壓在身下。
我與你的位置轉瞬調換,但你與我的私處還是緊密接合,
我放蕩地仰起頭,看著在月光的襯托下因陰影加深而變得雄壯的你。
那樣的你,加深了我想要把一切獻給你的衝動。
所以,我高舉雙手勾住你的脖子,看著你低下頭親吻我的胸部。
然後開始衝刺。
肉棒與小穴接觸的地方,很快地發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我不知道我的呻吟夠不夠誘人,我只知道我覺得那股在體內橫衝直撞的熱流,
很快地令我的腦髓彷彿也煮沸燒乾了。我已經沒有力氣想那麼多了。
我只是沉浸在你的吻、你的侵犯、你的暴烈的溫柔裡而已。
幹死我吧──這些瘋狂到連我自己都覺得羞恥的意念,
很快地也融化成不成聲的呢喃,以浪叫的形式從我的嘴裡釋放出去。
幹死我吧、親愛的。
幹到我忘記一切,甚至忘記我們是如此相愛的。
忘記我是愛著你的。
你很快地在我的體內繳了械。
該歸功我前面賣力地挑逗與自主地服侍你呢,
還是我的身體對你來說還有足夠的刺激與吸引力呢?
感受著你的精液射入我的體內,那種炙熱的滿足感、與你飽滿的肉棒,
讓我真的覺得即使在這一秒鐘死在你懷裡都無所謂了。
可是我知道,這種自我滿足的想法,對你來說也是煩惱吧。
就連我想要瘋狂地想,「如果可以懷你的孩子就好了」,
想必也是一個非常不負責任的、過分的念頭吧。
儘管除此之外,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可以讓你留在我身邊。
放蕩結束後,你退出我的身體。
襲上腦門的不是滿足,只有濃烈的空虛與悵然若失而已。
那是一種空盪──彷彿自己的心被掏空,從此再也沒有任何心情能停泊,
什麼都感受不到,喜悅是虛偽的、快樂是假的、笑容是裝出來的。
就連活著,彷彿都是不切實際的。
只有對你的思念,是這個臭皮囊裡碩果僅存的唯一。
你拿衛生紙為我拭過我被自己的淫水渲染成水鄉澤國的下體,
乳白色的液體沾在那上頭,我竟連此都覺得值得憐愛。
而你沒有客氣地把自己也同樣擦乾淨,將那些子子孫孫都扔進了垃圾筒裡,
然後穿上衣服,甚至還細心地為我擦乾淨了內褲,這才替我穿上。
像是要享受你最後的服務,我慵懶地扭動身體,任由你為我把內褲穿好。
然後是睡褲、然後是那件被我扔到旁邊椅子上的睡衣。
我很快地在你的體貼下恢復原狀,彷彿剛才那場精采的做愛全是幻覺。
啊啊、也許──彷彿我們曾經熾熱地相戀,也全是幻覺。
這樣,我們會不會好過一些呢?
你就連臨走的時候,都溫柔得讓我心痛。
「晚安。」
然後,你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那簡直像一句咒語,輕易地令我的眼淚潰堤。
我曾經是這麼地渴望著你每晚睡前簡簡單單的問候,
彷彿沒有你如此單純的溫柔,我今晚就會輾轉難眠似的。
可是,明明只要有你在心裡,我就可以睡得那麼安穩。
為什麼非得要等到失眠的時候,我才能夠明白這一切呢?
門關上,你離開。
你真的是一個好溫柔的人。
知道藕斷絲連的曖昧只會讓我更疼痛,所以一點捨不得都沒有留給我。
走得乾乾淨淨、徹徹底底。
留我一個人,在房間裡痛哭失聲。
我不想跟你說再見。
因為我知道,我們最好永遠都不要再見面了。
我多麼想讓你知道,沒有你,我什麼也不是。
可是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也是一種無理取鬧吧。
我當然知道,沒有了你,我還是我。
就如同沒有了我,你也還是你。
只是,從今以後,再也沒有「我們」。
沒有來日方長,只有從今而後。
別在我還相信愛情的時候來見我。
因為我知道,
無論你要去哪裡,你都不會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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