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美麗的女孩子長得都差不多，
靈動的雙眼，立體的鼻梁，驕傲的嘴角和吹彈可破的唇瓣，
在我床上的她或許跟她一樣美吧。
只不過她肯定比她更為大方，不然怎麼會認識不到兩個小時就上了我的床。
她把理論上足以覆蓋兩個男人的毛巾被全都捲到身上，
頂端掩過鼻子，柔膩的臀部和秀色可餐的長腿卻寸縷未著地裸露在外，
從窗戶透進的微弱晨光令她的肌膚越顯白皙。
我站在床沿，俯身親吻那個讓我酣暢淋漓的圓滑肉磨，
再次感受它的驚人彈力以後，才心滿意足地幫她輕輕拉好被子。
等我穿完衣服準備離開，她發出一聲半夢半醒的慵懶嚶嚀，
如果我夠自戀，我會說那是屬於她最嬌怯的挽留。
我爬上床，像動物一樣跪趴著，把臉湊向她耳邊呢喃。
「妳要起來嗎？」她閉著眼，搖搖頭。
我撥開她的髮，淺啄她的額。
「等等到了早餐時間傲妍會來叫妳，我先出去，妳可以再睡一下。」
她用鼻子嫵媚地嗯了一聲，當作回答。
在早餐店裡的一角，坐著剛晨泳完的三個男人，
因此放了滿滿一桌的兩客牛排、雙份漢堡，
以及小山般的薯條、玉米餅和義大利麵也就不足為怪了。
慶燁先喝光400C.C的冰涼豆漿，惡狠狠地把空杯往桌上一放。
他有那麼渴嗎？
「人類裡有個特別容易情緒錯亂的品種，俗稱女人，學名叫他媽的賤人。」
我不知道一介準醫生用這種陳述方式做出屁孩宣言恰不恰當，
但他的志向是心臟外科而不是精神科，所以應該沒關係吧？
「我倒覺得很明顯就是你對待謝宇筑的態度有問題。」
阿赫拿起跟服務生要來的刀叉，切下一塊漢堡塞進嘴裡品嘗起來，
身為我們這夥人中的情色傳奇，他從不吝惜幫女人講話，
雖然他的動機是想多積口德，我也不太清楚要說他風度翩翩還是假正經。
「我的錯？那你給我解釋一下從“我今天漂亮嗎？”到
“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的十分鐘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看來慶燁最近餓壞了。
我笑得一副昨天吃很飽的樣子，埋首於食物之中，保持沉默。
「你把能屈能伸大丈夫默念個一百遍如何？」
阿赫吹了吹手上的咖啡，小口啜飲。
「我們聊不下去了。」
“砰”，桌上的所有盤子因為慶燁的重拍而跳動。
阿赫咂了一下舌頭，聳聳肩。
「你告訴謝宇筑，“靜一靜可以，一個人不行。”然後背靠著背陪她，
你平常不是很霸道嗎，怎麼這時候又變聽話了？」
果真，慶燁的少爺脾氣立刻發作，用企圖掀桌的威勢站起，
似乎想回敬些惡言惡語卻又強行忍住，只是瞪大眼睛。
“這兩個傢伙游了快三公里難道都不會累啊？”
我抬頭看看左右兩邊，涼涼地暗自腹誹著，
一邊咀嚼牛排順便打了一個沒張嘴的哈欠。
突然口袋裡的手機傳來Chris Medina 的 What Are Words，
我在轉身離開之前拋下一句：
「慶燁霸道的是才情不是感情啦，江赫你別太超過。」
阿赫把眉毛挑得直逼髮際線，彷彿最超過的人是我一樣。
只好視若無睹，走到店門口的小露臺接起電話。
「喂，我溫碩傑。」
「我知道你是溫碩傑～～～」
她在發酒瘋？
「我還知道妳是顧延筠。妳喝醉了？」我盡量壓低聲音，讓自己保持冷靜。
「呃……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啊？我這裡黑漆漆的。」
「妳在哪裡？」我著急地問。
「嗯～～～偷偷告訴你喔，我啊，剛剛發現了一個秘密。」
我伸手扶額，她一定要繼續這麼答非所問嗎？
「喂，你在幹嘛？」
「跟江赫還有妳弟吃飯。」我沒好氣地交代。
「你又把他們晾在一邊了。」
「男人之間面對面的交談聽聽就好，參與進去只是在耍白痴罷了。」我實話實說。
「呵呵，你嘴巴好壞。」
大概是因為笑的關係，電話那端傳來一聲乾嘔，我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妳……」
「我沒事，現在在家裡很安全，你別擔心。」
她打斷我要說的話，婉拒我的撫慰，連跡象也不放過。
「我懂了。」
我掛斷電話，走回餐桌，看到阿赫自顧自地翻閱最新一期的經濟學人，
慶燁則還在忿忿不平地捲著義大利麵。
「顧慶燁，我不管你原本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令你滿意的答案，
現在，你給我回家。」
我不由分說地把慶燁從椅子上拎站起來，遷怒於他。
我在長長的木造平臺上攤開一張張建築用的設計圖紙，有些是已完成的，
但幾乎都是半成品。
“叩、叩。”
工作室的門被禮貌性地輕敲兩下，
但那只不過是因為傲妍特別偏愛我幫她開門的關係。
她進來之後，便手腳並用地除卻身上多餘的衣物果斷拋在地上，
脫到只剩細肩帶背心和包不太住屁股蛋的內褲，
接著讓自己陷進窗邊的沙發床裡。
想起小時候她碰到一些小事，
淚水與鼻涕齊流，哭得令旁人不敢領教的樣子，
總覺得，眼前這個人真的是我的妹妹嗎？
我沒繼續看她，我不太能接受有女孩子沒洗澡就躺我的床，她也不例外。
「你覺得睿睿跟顧延筠比起來怎麼樣？」
她似乎抱著我的枕頭，在床上滾了一圈，
由衷希望她趕快停止這種沾染味道、標示地盤的行為。
「她很喜歡我，那樣就夠了。」
我的手指在筆堆裡徘徊，選定一支。
「你以後打算怎麼對她？」
感應到她的目光盯在我背上，好像回答錯了就會有什麼暗器準備懲罰我。
「就替代品那一套，她如果沒察覺，可能會認為我很溫柔；
假設她猜到了什麼，只會覺得我殘忍。」
我畫下一條長直線，不帶絲毫猶豫。
「還是老樣子，那麼自以為。」
她用鼻子輕哼一聲，滿滿不屑，
我沒理她。
「我把你跟顧延筠的事都告訴睿睿了。」
「喔。」
原來如此。
「還有你六歲哄我幫你送情書、七歲女朋友移情別戀愛上我、
八歲被媽媽拿藤條打到小雞雞、九歲尿床、
十一歲偷偷在被子裡自慰被我發現、十三歲……」
「咳咳！」
我清清喉嚨。
別管保密條款了，妳聽過什麼叫王法嗎？
她從床上起身，跑到我身後繞呀繞，
我精準地保持著與桌子的距離，沒留給她鑽到我面前的空間。
「生氣啦？」
「不至於。」
冷冷的，平淡的嗓音。
「不要生氣啦，大不了我把她昨晚給你的評價告訴你嘛。」
好煩，她是哪裡來的嘻皮笑臉男？
「沒興趣。」
雖然聲帶遲鈍了零點零幾秒，眼皮輕輕張開幾奈米，
但沒差，反正畫圖的手依舊穩定。
「你知道她是處女嗎？」
「知道。」
她伸長脖子的僵硬反應跟我第一次暴力退下包皮的時候很像。
「可是她沒流血耶！你怎麼知道？」
「妳以為我有必要跟妳解釋嗎？」
我順手在圖紙的角落寫下一串數字和符號，藉此選出適合的材料種類。
「呣。」
她刻意發出鼓起臉頰的聲音，雖然很可愛不過我一點都沒覺得怎樣。
「好啊，總有一天我找一個男的告訴我。」
「快去，慢走。」
她在房間裡前後左右來回，製造腳步聲，
發現沒什麼效果……
所以朝我耳邊吹氣，開始演講。
「她喜歡你從背後沿著手臂、肩膀、鎖骨、頸畔，
慢慢觸摸到她的胸部還有乳尖，她說你像在擦拭藝術品，很專注。
只是對你而言，這樣還不夠，所以你的手挑逗著她般，牽過她的手，從容地下移，
你的力道不大，卻有絕佳的壓迫感，她說她的大腿當時被你逼的簡直要抽筋。」
「嗯～」傲妍的唇間隱約漏出一聲櫻色的吐息。
我的肩膀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她當然不會就此放過。
「哼哼……碩傑，你的亢奮現在正跟昨天一樣，為了更大的快樂選擇忍耐嗎？」
隨著輕笑，我幾乎可以看見她的鼻翼在我眼前勾引又不失優雅地翕張著。
「妳別玩火。」
她不置可否地哦了一聲。
「她喜歡你用拇指輕滑過她的唇，有種被珍惜呵護的感覺，
喜歡你的舌在她嘴裡有節奏地進出，貪婪地舔遍她的口腔，
喜歡你在她耳邊嘀咕的所有情話，撩撥得她近乎發狂，
喜歡你為她流的汗，喜歡你喉嚨深處的低吼，
喜歡當她一邊承受你由下而上的撞擊，一邊向你伸手，
你能毫不考慮地跟她十指緊扣、
喜歡你射精的時候握住她的屁股，即使她根本不想躲。」
傲妍的手從身後圈住我的腰，隔著衣服把甜美的果實貼在我背上。
她跟我說：「溫碩傑，我好想把你揉進我的身體裡，永遠在一起。」
「好了，結束。」
終於，我們分開，天知道我在心裡嘆了多大一口濁氣。
「對了，她還說你衝刺的力道很沉，但不重，好像……有尾勁的感覺。」
咦！還有篇幅，徐一睿是什麼記者腦嗎？
等等，我不記得我有花錢買宣傳報導啊。
我轉頭看她，
她脫兔般向後跳了兩步，送我一個回眸，自顧自地開門走了，
完全沒給我質詢的機會。
雖然知道女人的情緒容易高漲，
可是這種特別微妙的心路歷程也能分享？
果然妳們的友情很奇怪……
我背靠著門，默默嘟囔一句：
「又是盲目的愛，偏偏最切身，也最遙遠。」
我繼續想辦法搞定該做的作業，意識到傲妍離開過了多久以後，
發現自己只能一個人吃晚餐，回工作室洗澡。
大致上感覺挺好的，但因為腦海裡不時會浮現徐一睿的畫面，
所以重複播放F.I.R.的你很愛她和莫文蔚的他不愛我來譴責良心。
手機有三通未接來電，都是剛剛阿赫在我洗澡的十分鐘內打來的，
呃，那我等第四通吧。
不到三十秒，手機響起國境之南的前奏，
結果全身突然不舒服起來。
「喂，我溫碩傑。」
嗯，好多了。
「聽說，她昨天跟李彥霖在他們合租的地方大吵一架。」
阿赫記得很多女人的名字，但“她”永遠只有一個。
「是嗎？可是她早上才回家，喝得酩酊大醉躲進衣帽間裡。」
她是把臉埋進李彥霖懷裡，讓李彥霖安慰她，
還是生氣地把他推開，因為李彥霖又瞞著她去見別的女人。
「我知道，我不是人，簡直是人渣，請妳原諒我。」
李彥霖那禽獸能說的字眼大概就這些。
她當然會原諒，不管李彥霖做什麼她都會原諒。
接著他會止住顧延筠的淚水，然後上床。
無庸置疑。
「最後的競爭機會，你曾經有的。」
我走到冰箱前，拿出礦泉水和玻璃杯，猛灌了一口，
開始後悔裡面沒有酒。
「呵呵……哈哈哈。」
「喂，用二段笑自嘲有點恐怖啊。」
靠！你略帶苦澀的語氣才影響了我的心理衛生。
「會嗎？那你覺得我該說些什麼才好？」
我抹去眼角溢出的些微生理反應，好像，笑得太用力了。
「其實，你當時只要再堅持一下，很多事或許就會不一樣了。」
我放下水杯，舉起手在面前晃了晃，
既然對方看不見，那我揮散的，是誰的妄想？
「現在我身邊有愛我的人，我也決定盡我所能地喜歡她，
顧延筠愛喜歡誰是她的自由，硬去改變什麼，就叫不識相了。」
然後，我們就這樣放任沉默喧囂著。
「如果你沒話要說，我掛囉。」
他用指節敲了手機兩下，連祝福我脫離苦海的敷衍都沒有。
我以為事情會到此為止，可是，考驗總是來得特別快。
“登登”
『我現在要去找小三，不想讓我弟知道，我怕他動粗。』已讀 10:49 PM
我看看自己掌指交界處的厚繭。
也是，就算都是手，手術室的跟建築工地的怎麼可能一樣。
“登登”
『我上網看了一下，那裡的治安不錯，警衛還算認真負責，
監視器夠多，附近鄰居的組成分子也蠻單純，
可是，那個女人好像很兇，似乎有攻擊傾向的……』已讀 10:57 PM
既然能調查的那麼周到，證明妳還是非常冷靜的，
夜深了，我勸妳趕快放棄這個念頭吧。
“登登”
『拜託陪我一起去？』已讀 11:02 PM
不行，這次沒人會幫妳。
她軟語相求。
“登登”
『你不理我了嗎？』已讀 11:05 PM
妳說對了。
這三分鐘的時間差攻擊太奸詐了。
“登登”
『算了。』已讀 11: 07PM
Finally！！！
Finally！！！
“登登”
『我自己去。』已讀 11: 07PM
『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我．！』11:07 PM
我把早就打好的可笑訊息發送出去，無法預測接下來要花多久才能重新振作。
千萬不要對漂亮的女人動心，假如以後我有治家格言的話，這必須是第一句。
雖然斷在一個應該有後續的地方，不過後續大概不會有，
畢竟現在創作有點不合時宜，
所以就當站慶發吧。
性質算是某人的半自傳？

無忌4ni

嗯??

還好我很醜。

貓似忠良的男人也不行 啾咪

來大都找我

小說風？

樓下華山派

不欸我是草莓派 爛爛der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顆顆

慶爺？

樓上，我可以告你誹謗喔

去大都嘟嘟魯嘟搭搭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