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po)
作者 asumy (阿蘇米)
標題 我不是她/他 (4)
時間 Tue Sep 15 11:07:52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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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ASUMY,蘇米。
很抱歉上站數不足,必須請版主協助代PO
有一點私心 希望能完成這部作品,請多見諒了。
整理了一下圖檔,
今天的工作進度也差不多要結束了。
沈威朋剛剛還遠端遙控我關掉電腦,
雖然公司編制越來越完整,
早期一個人獨立完成的作業,
現在新增了行政兼櫃台的Alice、美工的潘朵跟小碁,
攝影部分就是威朋跟小三,還有我。
輕鬆簡單很多,每個月一次的創意發想也更有火花。
只是車禍的傷還沒完全恢復,每天來公司只能協助校稿。
沈威朋見不得我來賺他的錢,
每天都叫我不要來,說我浪費他的錢。
其實就只是校稿而已,能有甚麼好累的。
催促潘朵跟小碁外出用餐,讓Alice下班。
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下。
噹叮鈴~
應該是潘朵東西又忘記拿,正抬頭想揶揄她,
卻是朱呈家走了進來,
手上提著好幾盒應該是晚餐的東西。
「就知道妳一回來上班就不會正常吃。」
朱呈家的側臉好像不太一樣,
多了好多鬍渣,還留了鬢角,
好多年前那個陽光型男的籃球隊長,怎麼不見了。
「想甚麼出了神?」
我搖搖頭,端起他盛裝好的飯碗,低頭吃了起來。
不想讓他知道,自從車禍以後,
我經常想起大學那一段同居的日子。
我咬著下唇,就怕聲音會太大聲。
朱呈家毫不憐香惜玉的用力撞擊,
一次又一次的像海浪一樣席捲著我的意志。
不知道誰點歌,背影突然出現了奶茶的"我們沒有在一起"
我邊吃著呈家為我準備的晚餐,邊留著淚,
默默無語的兩個人,時間好像凍結又好像回到過去一樣。
因為料理而粗糙了的雙手,
拭去了我臉上的淚水。
「不好吃嗎? 這可是妳稱讚過的五星級手藝欸。」
原來如此,難怪我會這麼感傷。
「佩璇知道嗎?」
「知道甚麼?」
「你帶飯給我吃。」
「我沒有必要跟她交代我的行蹤吧?」
「還是要尊重她呀。」
「桃子,我想...」
「太感動了。」
沈威朋一進門就往桌上看,就手捏起蛋捲塞進嘴裡。
「就知道晚餐時間回公司一定有得吃。」
拍拍朱呈家的肩膀,轉身就將公事包拋在一邊的沙發上。
「這你老婆煮得吧?剛還打電話問我有沒有看到你。說你把晚餐裝了就出門。」
「我先走了。」
朱呈家臉色不太好,起身拿了車鑰匙就往外走。
靠在牆邊,我看著沈威朋哼著歌,愉悅洗碗的模樣。
「都滴到地上了。」
皺著眉低聲抱怨沈威朋粗手粗腳,拿了條毛巾讓他擦手。
他沒有問我,不過他也不過是老闆,
充其量又再跟我關係更好一點,
好像也沒甚麼立場問我。但我卻覺得他應該要問。
「不問嗎?」
「問甚麼?」
「你在門口站了一下,應該有聽到才對。」
沈威朋靜靜地看著我。
下一秒,沈威朋吻上我的唇。
「啊。」
「哪裡痛?!」
沈威朋緊張得立刻停下動作,擔心的眼神毫不掩飾。
我哭著笑著,
「到底哪裡痛,快說啊!還是我們現在去醫院?」
「我已經六年,沒有親密過...剛剛是...有點緊張。」
越說越小聲,感覺我的臉發燙得很。
「我很安分沒有亂摸欸。」
「我知道你沒有亂摸啦。」
「桃子。」
「嗯。」
「我不問不代表我不在意,但是我問了,我又該問甚麼才好呢?」
沈威朋摸摸我的頭,將我按入他的懷裡。
「不要說妳不懂我的心意,當初回學校,我就對妳一見鍾情了,
也許是剛當完兵,上一段感情被兵變,面對女生還是不成熟,
因此錯過了妳我也很懊惱,為此我很努力的想盡辦法。甚麼都
行,就讓我還能再見到妳就好。當我知道你跟阿家分手之後,
一方面心疼你每天眼睛哭得跟核桃一樣大,另一方面我又開心
得要命,可是妳一句話說妳暫時不想談感情,我就等妳,等了
六年。」
我哭得亂七八糟,以至於沈威朋後來到底說了甚麼,根本不記得了。
答應沈威朋的追求之後,時間越過越快。
快到忘記朱呈家已經多久沒再送飯來過,
沈威朋總讓我減少工作量,
所以我開始回母校義務幫社團上一些基礎攝影學,
順便替工作室在物色幾個學弟妹進來,
也擔任莉葉檢定技術證照的MD,
在我臉上塗塗抹抹的,次數一多居然長了些痘子,
沈威朋每天都幫我小心翼翼的抹藥保養。
「好不大男人喔。」
我總笑他,跟當初我第一眼見到的他差太多了。
那個滿臉鬍渣,長髮盤了個包頭,不可一世的模樣,
壯漢先生如今卻是溫柔漢,有幸見過他的那些社員,
恐怕都會嚇到下巴掉到地上囉。
【你就為了她是嗎?你就為了她不把我當一回事?!】
佩璇滿臉淚水的控訴著,站在吧台前,地上散落一地的杯碗盤。
這畫面,是我接到莉葉電話後衝過來看到的第一幕,
下一段,便是王佩璇朝著還傻傻站在門口的我衝了過來,
她用力扯住我的頭髮,嘴裡一直罵著【你這個賤人】。
朱呈家衝過來卻沒辦法將我跟王佩璇分開,
王佩璇的另一手拿著盤子的碎片。
我痛得沒辦法講話,眼淚一直狂流,
因為拉扯到我耳後尚未好全的傷口,
傷口一裂開,衣服瞬間被染紅,
我在失去意識之前,聽見沈威朋喊著「桃子」的聲音。
「桃子。」沈威朋大聲的喊著我。
嚇到把滑鼠弄掉在地上,抬頭瞪了老闆一眼。
沈威朋突然俯身靠近我,還親了我的額頭。
「幹嗎啦?!」
「生日快樂。」
我嫌惡的擦了擦額頭,一轉頭卻看見在門外靜靜站著的呈家。
起身準備追出去,呈家卻不見人影,
我回座位抓了手機往外跑,
沈威朋也一起陪著我找朱呈家,
我突然發現,跟呈家認識了10幾年,
在這種時候,我卻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他。
我著急的蹲在路邊哭,哭到路人都來安慰我。
直到沈威朋硬把我架上車,
捲曲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只是一個勁的哭著。
沈威朋買了杯濃湯,
放到沒有冒煙了,他強迫著我至少喝一口。
一碰到濃湯,我突然想到高中校門口那間早餐店的濃湯,
老闆娘拄著拐杖,用心煮得濃湯滋味,
冬天的每個早晨,
我站在朱呈家的腳踏車火箭炮上,距離校門200公尺就跳下來,
走到校門口再來一杯暖呼呼的濃湯搭配老闆娘暖呼呼的問候。
想到這裡,我跳下沙發招了計程車就直接回到台中。
一路上沈威朋開著車在後面追,
一路上我不停的播著朱呈家的電話,
到了台中,我才發現除了手機我甚麼都沒帶,
沈威朋追了上來幫我付了車錢。
11/20我生日這一天,半夜十一點。
我回到台中,回到高中母校的門口,
那個賣著濃湯的早餐店,已經不在了。
沿著學校的圍牆,我走一步就掉一滴眼淚,
靠近後門,有一個矮牆上的鐵絲,是我們以前弄壞的,
不知道還能不能從那邊進去。
沈威朋跟我保持著距離,
我也沒有心思去管他。
有點冷,我搓了搓手心。
找到缺口以後,我爬了進去。
「對不起。」我對著坐在籃球框邊的他,哭著說。
呈家將外套脫了下來披在我的身上,
我抱著他無法克制的哭著,
呈家一句話都沒有說,也沒有張開他的雙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掙開我之後自顧自的走,
我靜靜地跟在他後面,
甚麼時候,這個背影越來越陌生了。
大四的課原本就比較少,加上選課的關係,
我的課都排在中午過後,朱呈家也是。
默默的回到了朱呈家的家門口,她轉身,
「妳回去吧。」
為什麼這一刻,冷得跟當初他告訴我他跟王佩璇交往的時候一樣。
我哭著讓他別趕我走,無可奈何的他只好讓我先進屋。
小聲的上了二樓,他的房間,
擔心分成兩次洗澡會被朱爸發現,
只好兩個人一起洗。
我主動的貼緊呈家,印象中一起在汽旅看過的片子,
女優好像就是將自己當成肥皂,在男優身上不停滑動,
呈家沒有推開我,只是任由我。
面無表情的他,卻絲毫無法掩蓋住下身的欲望。
一起將身體沖洗乾淨之後,回到了房間。
完全沒有所謂的前戲,呈家直接進入了我的通道,
我咬著下唇,就怕聲音會太大聲。
朱呈家毫不憐香惜玉的用力撞擊,
一次又一次的像海浪一樣席捲著我的意志。
隔天早上五點,呈家喚醒我讓我小聲地離開。
一個人坐著早班的火車,回到租屋。
沈威朋就在租屋的門口,我訝異的看著他。
「喏,給妳。」沈威朋丟給我一瓶殘留一點點體溫的阿華田。
轉身離開後,我看著他的背影,第一次覺得這麼熟悉。
朱呈家沒有回來,
下午出門上課之前我又撥了通電話,
永遠的語音信箱。
心不在焉的上完了四節,又跟專題小組的同學一起晚餐Date。
簡訊傳了六十幾封了,卻都只是石沉大海。
沈威朋又來送燒仙草,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
結束專題討論,我立刻衝回家,
想著,也許打開門呈家就在裡面等著我。
卻怎麼樣也想不到,迎接我的是寂寞的房間。
床頭一封信,寫著的是他心裡的話。
一直以來,他都很介意沈威朋的存在,
就算他知道我跟沈威朋真的沒甚麼。
是社團的學長,無法避免。
是公司的老闆,無法避免。
但是生日那一天,他精心準備的禮物,
毀就毀在沈威朋在我額頭上的那一個親吻。
呈家說對不起,他就是小氣鬼。
搬走以後,原本就不同科系的兩個人,
完完全全的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每天腫著眼,想睡睡不著,睡了又醒不來。
因為連續好幾天輪迴在夢囈中,缺課好幾節,
總是記得我的專題時間的沈威朋,發現我不見了。
好不容易撐完最後一個學期,畢業了。
我還是住在跟呈家一起租的房子裡,
原本在學校還會偶遇,然後裝作不認識,
一畢業之後,朱呈家完全人間蒸發,
經過半年多的沉澱,我也不再主動去探聽任何他的消息。
專心投入攝影工作,直到三年後,聽見他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