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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
　
『那一天，我們誰都沒有資格說再見。』
　
　
你在高中畢業的那一年，
　
與她說了再見，
　
而在幾年後，你也才發現，
　
你們誰也不會　『再見』。
　
　
　
　
畢業前，你們是對人人稱羨的班對，
你記得的每個青澀時刻，
都是與她一同創造。
　
你說起你們的認識，
可以從傳紙條開始，
再往前追朔，
也許是入學時的那一道眼眸。
　
你說，她不是個很漂亮的女生，
不過因為她所散發出的氣質，
才讓你去喜歡上她。
　
但這樣的理由，
也掩蓋不了你內心的膚淺。
　
　
你們之間有過很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的牽手、擁抱、親吻，
第一次的悸動，
第一次的夜訪校園，
第一次的感動。
　
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除了清明節，
還有七夕、情人、和聖誕節。
　
　
畢業前夕的大考期間，
你們說好的共同夢想，都要能一起上同間學校，
所以你們跑圖書館，你們留晚自習，
你們甚至互相課後輔導。
　
她總是在你睡著時，拿著帶冰的飲料冰你臉頰，
而你也在他月事來時，給他遞上溫暖的熱可可。
偶爾，未成年的你們也會有初嘗禁果的衝動，
但也許都是對方的第一次，
羞赧不堪的你們，隔著衣服互相撫摸的感動。
好像有一點舒服，卻又是那麼的害怕，
你深吸口氣，用手指探訪他的私密，
從褲頭到深處，好像羊男的迷宮，
每前進一分寸，就可以聽到上頭傳來的哀號，
配合不時的震動，你小頭早就堅挺難耐。
陌生的動作，粗魯的將雙方的衣物褪下，
她嬌羞的臉蛋是多麼的可愛，
彼此的初吻雖沒有長大後的綿密，
唾液中卻傳來淡淡的櫻桃芬芳，
你說處女的口水，是櫻桃味。
粗糙的推進，雙方都很不舒服，
但是為了取悅對方，強顏歡笑的做愛，
你說那是你第一次的記憶。
喔，別忘了尷尬的早洩，
沒有過多激情，但你們的第一次，
就是最好的回憶。
那段時間你們的壓力，隨著你們的相伴，
好像也不這麼重要了，
愛情的能量，像是促使你們往前推進的動力，
在艱辛的道路上，
你們相約好要一起牽手走過。
　
　
放榜後，你說那是使你們分隔的原因，
但，誰也清楚，
自由才是使你們分離的兇手。
　
　
你要南下的那一天，
她在車站送你離去，
她輕靠在你肩上，細數著你們每個回憶，
你輕笑著，摸摸她的頭，
要她別擔心，
　
　
『我不會忘記。』
　
　
你也忘記，是誰講了這句話，
或是兩個人都有說。
　
但你依稀記得，
你們互相道了　『再見』。
　
　
後面的故事，我想你也知道了，
不過就是到了新的地方、新的誘惑、新的人事物，
你後來輕鬆的說道，不過就是一段愛情的逝去。
　
　
說得容易，
那時候的釋懷不也是哭得死去活來，
但很快，彼此便不在悲傷，
　
而那段過去式，
好像...也不那麼重要了。
　
　
餘暉，把在路樹旁的你們，
　
吹了滿臉的灰，
　
把名為青春的影子，
　
拉長到一望無際的邊界。
　
　
　
再見，她說。
　
　
　
但你們彼此都清楚，
　
這是你們的最後一面。
　
　
　
再見，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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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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