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月垂垂
清涼雨絲
聲聲滴落了
一頁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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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我們都在等待那一個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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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夜裡,你傳了一個訊息給我。
「我們分手吧。」
然後,就再也不讀不回,電話也轉入語音信向,臉書帳號也不見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能問誰,你一向不告訴其他人心事。
寂靜的夜,只有聲聲啜泣,和被鼻涕淹埋的我。
一早收拾了一些行李,也整理了自己,匆忙地跑去高鐵站,等著最近的班次。
手機螢幕開開關關,等待著你的回應,卻只有和朋友們的白癡對話。
聯絡了阿奇,把行李丟到他家,焦急著想去找你,
「滋,妳吃飯了沒?」
「沒有胃口。」
杯外凝結水珠的木瓜牛奶遞到面前,吸管也插上了,視線突然一陣模糊。
為什麼記得我的事的從來都不是你,「阿奇,他不要我了……」
「別哭……」
一陣溫暖,阿奇把我塞進他的懷裡,也不管我哭花的妝、滿臉的鼻涕眼淚都沾在白襯衫上。
也許是因為有人發洩,也許是因為覺得不是只剩下自己,
「我要衛生紙,嗚嗚,我不能呼吸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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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點害怕,不敢自己去找你,半強迫阿奇陪我去找你。
然後,
我後悔了。
你曾經說不會對任何人的寵溺,出現在另外一個人身上。
臉貼著臉,你摟著她,笑著,看著電腦螢幕操作著我不熟悉的軟體。
手一陣緊,阿奇想把我拉開,「走吧……」
「我……」
沒有時間給我機會思考,你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痾,妳怎麼來了……」
她在你身後,還牽著你的手,拽的緊緊的,我多想拿根棒子把你們串起來啊……
「我以為你怎麼了,你什麼都不說,」
你沒有什麼表情,就只是盯著我,也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不過你也不用說了,沒事了,掰。」我好想好想,甩你兩巴掌啊。
挺著肩,眼淚在轉身的掉了一地,推著安靜的不可思議的阿奇離開,留下背後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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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七年比不過距離。
夜裡的燈光炫爛,海風吹著一陣腥。
發酵的酒精,帶出了片片真情話語。
「欸,我很糟嗎?」
「……講什麼屁話。」
「阿奇,回答我……」
「不然妳以為我們都在妳身邊是假的嗎?」
「我現在腦弱,請講中文,謝謝。」我需要,更直接的回答……
「妳喔,是好女孩,是他蠢……」
「幹,這什麼鳥回答啦……」
55688,喝酒後的好朋友,其實是我也只記得這串數字,uber對喝昏的人操作有點麻煩,哈哈。
回到阿奇家,把自己甩上床,乾,雙人床欸好好。
「過去一點。」
床墊凹陷,移了個位子,阿奇把我抱在懷裡。
滿腦子的酒精,溫熱的身體,熟悉的味道,「啊啊,好久不見了。」還記得多年前每次大家在陽台抽菸,椅子不夠的時候都會坐在你們腿上。
「妳洗髮精換了?」
「對啊,換不含矽靈的洗髮精。」
「恩……」
「怎麼了?」
「沒啊,之前覺得妳用的洗髮精很好聞,我還跑去買來用,哈哈……」
不知道怎麼了,可能都寂寞了,過往的回憶和酒精交織,阿奇把我轉了過去,濕潤。
沒有人說話,只有溫熱和酒精在房內徘徊,
衣衫半解,熟悉又不熟悉的挑逗著。
氣息滑過身軀,一陣顫慄,沒有什麼多餘的方式,簡單卻深刻的刺激著感官。
「可以嗎?」
「嗯……」一個挺身,好像滿足了什麼,阿奇慢慢的伏下身,抱著我,緩緩地動。
情緒激昂,翻身讓阿奇躺著,雙手交握,擺動著腰,滿足地看著他受刺激折磨。
低吟溢出嘴邊,「妳……笑得……好變態……」「閉嘴。」
汗水在冷氣的吹拂下蒸發,煙霧迷繞,紅色Marlboro代表著新的記憶,
「妳怎麼不抽金Ma了?」
「太淡了……」
「這太重了……」啊,一起抽事後菸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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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沒什麼用處的行李,阿奇載我去搭高鐵,「別難過了,會醜……」
「反正本來也不正,沒差!」
「有事再跟我們說,我們都在……」
擺擺手,抓緊我的堅強,轉身往車站內走。
高鐵上,看著胡晴舫的《旅人》,眼淚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