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高雄男,睡前呢喃。」
我寄了信,哼了一小段為愛癡狂也附了上去,
我特別愛著金志文最開始的單純唱法,什麼都沒有,但是很真誠。
可以透過他的聲音,知道他是如何的愛著女朋友,聲嘶力竭的愛著,
也許節目的氣息有些市儈,但是我相信他的眼淚。
但是後來紅了,他的真誠好像就少了點。
我也想對著我喜歡的女孩,聲嘶力竭的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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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愛情這樣憂傷 為何不讓我分享
日夜都問你也不回答 怎麼你會變這樣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 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 像我這樣為愛癡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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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信裡除了一個line的ID之外,還有相同的一段副歌,聲音聽起來有點冷冷的。
「你正在聽著金志文嗎?」
我們聊著喜歡的歌,
我喜歡歌裡面有著濃濃的情緒,好像不唱出來心將要被撕裂,即便聽了幾遍就膩了。
她總是愛上乍聽之下輕快的歌,卻在歌詞裡藏著微苦,總是唱著唱著就悄悄落淚。
從歌聊到了彼此的愛情,從愛情連到了情慾,
在彼此有意的撥弄之下,每天晚上總是有著激情的話語,聽著彼此的喘息聲入睡。
有時候會從聲音想像長相,可愛的女孩有著俏皮的聲調,豔麗的女子配著沙啞的煙嗓,
她的聲音有點像是小女孩,細細柔柔的,卻很少透出情緒波動,總是冷冷的。
很難想出是什麼原因造成聲音裡有兩個衝突感覺,但是這個因素一定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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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當初怎麼會選我呢,我應該不是唱得最好的。」
「因為,你的聲音很像是我一直喜歡的學長。」
「那...妳怎麼沒跟他聊天呢?」
「.........」
被掛了電話,我想應該是問了不該提的問題。
每個人都有些脆弱的地方,像是藏在心裡的詭雷,一踩就出事。
而"學長"就像是佛地魔一般的存在,連說都不可以說到。
第一次說了就死無全屍,一個禮拜不讀不回不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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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空來接我嗎?」
半夜兩點半,接起來就只說了一句,也沒多解釋,
我看著正精采的求婚大作戰,實在是很想一口就回決掉。
但想到如果她還有其它解決方法,也不會求助於我吧。抓了鑰匙外套就急忙出門。
看著她在7-11裡獨坐,我揮了揮手示意。
說實話,我很難將眼前的小女孩和半夜裡的聲音連結在一起,
膚色的白透出了粉色,像是陶瓷娃娃般的精緻,眼睛像是黑水銀般的閃動,透著水亮。
上車,一句話也不說,就死命的從背後抱緊著我,像是要把整個人都埋進我的背裡一樣,
「你家怎麼走?」
「我不想回家,你可以陪我唱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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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包廂,她就窩在點歌機前,把所有關於愛情的歌都點了一輪,滿滿10頁,
然後攤坐在沙發上喝酒,讓螢幕空放著MV和音樂,剛剛才買的一箱海尼根,
轉眼已經去掉大半,
我嘆了口氣,開了剩下不多的啤酒,挨著她的肩膀坐了下來,隨著音樂唱起一首首的歌。
也許是累了,也可能是醉了,她逐漸的靠在我的身上,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
「累了就著睡一下吧,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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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無所謂 寂寞卻一直掉眼淚
人類除了擅長頹廢 做什麼都不對 Oh ... I'm not okay
我假裝無所謂 才看不到心被擰碎
人在愛情裡越殘廢 就會越多安慰 無論多虛偽
<寂寞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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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上衣濕了大半,我才發現她早已醒了過來,只是裝睡聽著歌。
一直到被觸動了心情,努力閉著眼睛,但眼眶卻留不住淚水。
「我在這,妳不是一個人。」我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輕撫去她臉上的淚痕。
「他說我們只是朋友,但是我好喜歡他。」她忽然間放聲大哭,
哭的連話都說的斷斷續續,臉上佈滿了花掉的妝跟涕淚,我卻覺得她總算活了過來。
之後的每一次見面,都是在差不多的情形,
她總是在我胸膛裡哭著,哭完之後尷尬的笑一笑,然後去找他。
她的心在他身上,而我的心在她身上。
一次一次的哭泣,我逐漸拼出一個大約的樣子,
她總是傻傻的喜歡著,給了心,也給了身,而他只說著我們是朋友。
每次哭泣之前,都是他對她說著
「衣服穿一穿,妳可以自己回去吧。」
事後一邊哭著罵著,但是下次接到電話之後卻又傻傻的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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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話說盡,儘管我說破過了嘴,她依然相信著,
有天他會牽起她的手,而不是急著解開她的內衣,
有天他會溫柔著擁抱著她,而不是只在乎舔濕了沒,
有天他會輕輕的梳順她的頭髮,而不是為了快感壓著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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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天約我。」她淡淡的說。
「妳為什麼要讓我知道,妳知道我看著妳哭很心疼。
如果可以,我寧願當初不要寄那封信,不要唱那首為愛癡狂。 」
「我們只是網友,不是嗎?」
「網友妳媽!!!妳的連一點點都沒感覺到,我喜歡著妳嗎?」
「......」
「無論如何,我不希望你去。
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我用盡一生也想要用心呵護著。
因為你是我的女神,所以拜託你,不要談只是哭泣的戀愛,不要再去找那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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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空嗎?陪我唱歌。」半個月後,她打過來的第一通電話。
「靠北..」
「這次,不哭了, 我想聽你對我唱完整首為愛癡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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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死老僑,一個亂寫故事的三流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