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房子好難找喔,早知道就不要打麻將了。」
大二期末考前,一時不察竟被退了宿。
經歷了馬不停蹄的找屋看屋之後,終於在千光路覓得一個新家。
貴貴的十坪套房,最後讓我下定決心的是有一個大而乾淨的浴室,而且有一面落地對外窗。
簽了約,在房東的在三叮嚀之下搬了新家。
「同鞋,住這裡不可以養寵物,不可以打麻將,也不可以煮火鍋,」
等到東西都搬好,整理好都已經是半夜三更,枕著熟悉的枕頭就立刻失去了意識。
***
早上腳邊一陣溫熱,似乎是多了個毛茸茸的暖爐。
「妳是誰家的小屁孩呢?」
一邊抓抓它肥肥的肚皮,一邊與它說話。
牠咪著眼睛享受著,還打了個呵欠。
「別以為妳長的可愛我心軟就會收留妳!」
「喵~」
睡個覺沒關門,醒來在腳邊竟然躺了隻可愛的虎皮胖貓。看它優雅在房間裡閒晃,一個墊步躍上了櫃子上蜷窩著,似乎對房間很熟悉。
正當我思考要不要伺候貓大爺喝水的時候,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不好意思,我想問問你有沒有看到我家咪咕,一隻胖胖的虎皮貓」
話都沒說完,就感覺到腳邊一陣毛搔感,低頭一看,米黃色的地毯從門縫間擠了出去。
「喵~」
「咪咕!誰準你自己跑出來的!要打屁股了!」
「喵....」
女孩彎下腰,一把撈起貓,臉上帶著歉意的說著
「對不起,我剛剛睡覺忘記把咪咕關起來。」
「牠很可愛阿。」
「咪咕,跟人家說對不起。」
「喵嗚~」
「對了,我是毛毛,」
「叫我阿蟲就好。」
「能不能,拜託你別跟房東說咪咕的事情。」
「哈哈哈,我沒這麼小氣,。」
***
「乾,我是哪裡有病,把家教排這麼早是三小啦。」
每個星期天的早上都要上演一樣的戲碼,因為沒睡飽而發脾氣,
呆坐在床上,最後卻只能默默的拍掉鬧鐘,起身著裝。
腋下夾著上課講義,手裡著練球要換的排球鞋,嘴裡碎碎念著往外走。
一個饅頭夾兩個蔥蛋,我星期天早上的撫慰食物。
每一口都可以咬到蛋的感覺,稍稍安慰了我早起的賭爛情緒。
往早餐店裡望了望,一張熟悉的臉向我招了招手,
「嗨!」
「妳在這裡打工啊,我都沒注意有個可愛的店員!」
「但是我早就知道你啦,每個星期天早上都點饅頭夾兩個蔥蛋,通常都來的時候一臉賭濫,但是吃完早餐之後就會有笑容,看著你吃東西會覺得真的很好吃的!」
「哈哈哈哈,妳這樣說好像注意我很久了。」
「齁~不是啦!!!
是站煎爐的阿姨跟我說的,店裡的阿姨都在看你齁。」
「哈哈哈」
看著女孩羞紅臉解釋的可愛樣子,一掃心中的鬱悶,準備起身上班。
「今天的我請你,當作謝謝你那天照顧咪咕。」
「不用啦。要謝的話,之後多讓咪咕來跟我玩。」
「其實咪咕很喜歡你,一開門就往你家衝。」
「我以為牠是人人好那種。」
「她超討厭男生的,你可是少數可以讓牠陪睡的男孩。」
從女孩的眼神透了些寂寞,也許是想起了什麼回憶。
***
在房間裡切著高麗菜跟筍子,順手把冰箱的丸子跟餃類推下鍋
一邊備著料,一邊仔細聽著門外腳步聲,煮火鍋被房東抓包可要沒收押金的。
外面傳來悄悄的腳步聲,還有微微的抓門聲,打開一點門縫,毛毛抱著咪咕在門外。
「咪咕說她想吃火鍋!」
「痾......貓可以吃火鍋嗎?」
「我可以幫牠吃!主人吃也是一樣的。」
「妳怎麼知道是我在煮火鍋?」
「其實是咪咕先發現的,牠一直看著你的門,似乎裡面有好吃的,我走近一聞就有火鍋的香氣從門縫中逸散出來。
拜託你啦,一起吃火鍋也比較溫暖阿!」
寵物像主人,看了女孩露出了貪吃的懇求表情,跟咪咕的差別只在有沒有鬍鬚而已,
我把門開了點,女孩側身擠了進來,一屁股坐下後眼巴巴的望著火鍋。
「只有咪咕可以白吃喔,妳想吃的話也要貢獻一點!」
「我......我....我,做了個巧克力蛋糕,拿下來一起吃。」
飛也是似的快步跑上樓,拿著蛋糕跑下來又坐在鍋子旁。
「不用跑這麼急,小心跌到。」
「我怕你先開動了不等我..........」
從此之後,我的餐桌上常常多坐一個人,而櫃子窩著了一隻貓。
***
女孩依舊住在樓上,但是咪咕常常窩在我家的櫃子上。
每天晚上,女孩總會帶著可愛的大眼仔碗筷,打著接咪咕回家的名義,蹭一口飯吃。
一個人對著念電腦吃飯太寂寞了,而且有著女孩親手做的甜點當點心,我也樂得開心。
「今天吃什麼!!」
「今天我有點懶得煮,我買了烤雞回來。」
「我要吃雞腿!!」
看著她手抓著隻雞腿,一口一口的啃著,臉上沾著油光,卻有點可愛。
抽了張濕紙巾幫她擦了臉,卻發現女孩的臉上了一層緋紅。
「不要這樣看我啦!很害羞耶」
「妳害羞個屁!」
用打哈哈的語氣笑罵,因為我的心跳也不小心漏了幾拍。
一起窩在沙發上看著影集,我卻偷看著女孩的側臉,該死的發現她的睫毛好長好翹,雙眼皮的大眼睛透著魅力,我就這樣看著女孩出神。
女孩突然的回頭,我只能急忙收回視線。
「我明後天要回台中,你不用多煮我的。咪咕會跟我一起回去。」
「恩。」
女孩的神情有點落寞,我也沒多問些什麼。
***
「毛毛,妳幫我打2個蛋。」
沒人回應,才乎然想起女孩暫時離開,也帶走了貓。
鳳梨炒蝦仁,義大利烘蛋,炒高麗菜,魚皮湯,三菜一湯佔滿了整個桌面,在桌上擺上兩副筷子,坐下後才發現餐桌的對面空蕩蕩,苦笑著吃下不小心準備太多的菜,忽然覺得家裡少了個人。
窩在沙發的角落,隨意的轉著電視,一台跳過一台今晚的綜藝大熱門好像少了一點滋味,吳宗憲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今夜好像變得特別冷,喚了聲咪咕,卻想起咪咕也隨女孩回去。
已經習慣了家裡多它們在家裡到處閒晃,
一起討論著新發現的好吃餐廳,還有聽著她炫耀今天又成功做了什麼點心,
寵溺的笑著拍拍她的頭,撫摸她柔順的頭髮,在她看電視的時候偷看她的側臉,
突然發現,她們早已進駐了我的世界。
突然想不起來之前一個人是怎麼過的。
***
每天飯前總是隱隱期待著熟悉的敲門聲,但她回來了7天,連一面也沒見到。
走上樓,站在門前卻猶豫著敲或是不敲,門開了要說些什麼,會不會她其實不想見到我。
突然很討厭自己的雙魚窩囊個性!
咬牙心一橫,敲了再說。
門開了一縫,我忍住了想逃走的欲望,對上了她的眼神,嘴角扯出了一個尷尬無比的笑容。
「我可以進去看看咪咕嗎,我帶了食物喔。」
她面無表情的側過一邊讓我進門。
還來不及看清楚房內的布置,一個龐然巨物就跳上身。伸手抓了抓牠肥肥的肚子。
「咪咕,好久不見了,有沒有變胖阿。」
「喵嗚~」
女孩看著咪咕賴在我的身上,臉上稍微有了一點表情。
「妳吃晚餐了嗎?」
「我剛剛吃了一個巧克力蛋糕。」
「那是甜點,不可以當做正餐吃,身體會壞掉。」
她從抽屜裡拿出兩個毛怪的盤子,
我一邊分著食物,一邊偷看著她的側臉,比之前消瘦了點。
「我前幾天在學校附近發現一家新開的甜點店,改天一起去.....」
「恩」她只是有所思的撥弄著食物。
「稍微多吃點吧,去了一趟台中也要照顧自己阿。」
她靜靜的,面無表情的吃著,眼淚卻一滴一滴的加在麵裡。
第一次看見她哭,手忙腳亂著抽著面紙擦去眼淚,想要抱著她卻不敢,只能手足無措的在一旁。
「我前幾天回台中,去看我前男友。
我一直一直掙扎著要不要跟他分手。
他家境不好,一個人打三份工,我們很少約會,但是他對我的很好。
咪咕是我跟他一起合養的小貓,他說在工作的時間,咪咕會替他照顧我。
他最後一個送我的禮物,一個tiffany的鑽石項鍊,是去年的生日禮物。
為了這麼一個禮物,他偷偷的去賣血,在打工回來的路上暈倒車禍,在急診室躺了1天就走了。」
「恩....」
「你有點像他,味道跟感覺都有點像,咪咕唯二喜歡的男生就是你跟他。我一直猶豫著會不會把你當成替代品。
我這次回去,在墓前遇到了他媽媽,我們聊了好久好久,還是想著他,但是都勸著對方別往心裡頭去。
我想要走出那個只有回憶的角落,你願意拉我一把嗎....?」
「這種問題應該要讓我問吧,傻女孩。
妳,願意讓我養著咪咕嗎?」
「不想。」
「你養我就好,咪咕是我的。」
我大力的擁抱著撲進懷裡的小女孩。
***
女孩還是住在樓上,咪咕正式定居我的櫃子上。
只是每晚我們總是一起吃飯,有時候她會在我這邊睡一夜。
每個抱著她的夜晚都是充滿著欲望。
聞著她髮梢間的香,濕軟的吻細碎的沿著鬢角落在耳邊,濕潤的舌舔吻著柔嫩的耳垂,微弱的呻吟使我欲望高漲,輕撫上她的胸。藏在白色素T下的身材凹凸有致到令人驚艷。
居高臨下的她令我硬挺,蓋在胸前的長髮更是添了一絲嫵媚。
「唔.....」隨著她輕輕往下坐的律動,溫熱緊實的觸感包圍了我最敏感的器官,一點一點的緩緩推進了她的體內,我緊皺了眉卻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伸手托住她緊實的屁股,心疼她滿頭大汗的在上方找著彼此的最合適的點。
隨著她每次的搖動所帶來的刺激傳遞到全身,連頭皮都發麻。
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用力頂著她最舒服的點
「啊......嗚....」她嗚咽了一聲,我一邊吻著一邊加快了節奏,因為刺激而不停收縮的內壁夾緊了在她體內的我,最後,我們一起到達頂點。
我們一起在床上看著對方喘著氣,肢體交疊,身上汗漿淋漓,誒。
「毛毛,我好愛你。」
「恩,我也是。」
「但是咪咕在旁邊都看光光了。」
此時的害羞笑容,如同在早餐店看到的一樣,就是我當初愛上妳的裡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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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死老喬,一個亂寫故事的三流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