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有點哀傷。
第一次發生關係的男人,
再隔了一天後已想不起他的臉。
用力地思索,用力的想,
似乎他一開始戴著的全視線眼鏡和離開摩鐵後
他手裏拿著的那把
最後被棄捐在路旁的晶華的傘
是最深刻的印象。
在意識到他射出來的瞬間,
我腦海裡只想著:幹會不會懷孕?
他到底有沒有病?
颱風天前夕,約了隔日的午餐和下午的電影,
而梅姬這次終於不是false alarm,
咻咻咻的在窗上打著敲著,
「不然直接去開房間好了(咦)」
「哈哈 你ok我也是可以」
出門的當下覺得自己像神經病,
是有沒有必要
冒著被颱風掃到的危險去打一炮?
奇怪的是計程車很快就叫到,
像快遞一樣把自己送到了車庫門口放下。
好奇的觀察房間,
樓中樓的結構浴室在二樓。
透明的玻璃讓人無處躲藏。
我們默默的洗著身體,
互相抹上沐浴乳熟悉彼此的溫度,
很快的包著浴巾走出浴室。
被他的煙味包裹,層層密密。
他靠得很近,
有點誘人的唇讓我很想要咬下去。
低下頭他牙齒咬著我的乳頭,
力道漸漸加重。
「好痛。」
「原來還是會怕痛的嘛。」
喜歡痛跟興奮交雜,被侵入被刺穿。
不太習慣的身體交合的當下有點窘迫,
有點失敗的女上,
最後沒有戴套的感覺的確是比較好,
但快到高潮時他竟然拔出來,
「還要......」
原來一灘白濁在我的肚子上,
而我竟沒有發覺。
不近不遠的距離很令人安心。
完事後輕輕的靠著,
看著電視和詩集,
抽著老梗的事後菸。
「說一個秘密。」
「嗯?」
「這是我第一次跟男人上床。」
「什麼?」
颱風天的摩鐵漏著水,
浴缸裡出現奇怪的灰塵。
離開時的計程車非常難叫,
兩個狼狽的人走在空蕩的科技園區裡,
憤恨的望著一輛輛過而不停的小黃,
清醒過來之後才開始思考
自己的行為是否理性。
人們總是分不清現實和虛構。
Are you a hunter? Am I the prey?
Or is it the opposi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