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刮在臉上格外刺骨，越近轉角旁的咖啡店，腳步越是放緩，圖彥吐了口氣，沒看見預
期的白煙，溫度沒有自己想像的冷冽，仍是把雙手拿出口袋摩擦兩下，彷彿這樣能讓血液
流動更快些。
我今天不該來吧，我不該出現在這裡。心裡這樣想著，腦袋還一片空白。
午後的陽光不算刺眼，斜前方的店外座椅上看見熟悉身影，背對著的長髮散落在肩膀上有
些熟悉，街上沒出現幾個人影，甚至能聽見自己鼓譟的心跳聲。
採上台階，圖彥沒有放輕腳步，腐朽木板上發出不和諧的聲音，眼中的女子回過頭來，臉
上沒有表情。
「怎麼是你。」
「嗯，是我。」 圖彥看不見女子的眼睛，墨鏡或語氣都顯得冷漠。
「只有你會來嗎？」
「我想是的，今天和席姆聯絡的電話都沒打通，他應該是故意的。你會抽菸了！」
「好幾年了。」 說完話站起轉身離去。
「等等，等等走吧，我請你喝杯咖啡。」 圖彥說著，情急下伸手想攔著女子。
「你瞎了眼嗎。」 轉過身來，女子一臉冷峻，說得毫不客氣，往圖彥臉上吐口菸，晃了
晃手中的杯子。
沒有皺眉，圖彥覺得自己沒這個權力。 「我…我知道，也聽說你前些日子過得不好，只
是...」
「說夠了沒，關你屁事啊，再慘也沒有你慘吧，聽席姆說你陽痿了，哈哈哈哈哈，真是報
應。」
「我不是陽痿。」 圖彥脹紅著臉，有些心虛地說著。 「我只是硬不起來。」
「哈哈哈哈，那有什麼不一樣，都是個廢物，你活該。」
「我知道，當時是我不對，我不該…」
「夠了，我不想聽你說。」 女子停頓一下，嘆了口氣。 「你沒有去看醫生嗎？」
「看過了，跑了幾間醫院，醫生都說身體沒有問題。」
「說穿了你就是活該，果然做壞事會有報應。我很忙的，沒什麼事情我先走啦。」
「嗯，再見，路上小心。」
「你沒什麼變餒，還是一樣軟弱，除了看起來聰明以外一無是處。走阿，我看看你的爛鳥
現在是怎樣。」
咖啡廳相隔一條街旁有間小旅店，走來的路上圖彥有注意到，覺得有些奇怪，他不相信這
是巧合，也不相信是馥梅的安排，他覺得該打個電話給席姆問明白。
鑰匙轉了半圈將房門打開，圖彥先走進了房間，窗戶被簾幕蓋住，透不進一縷陽光，假裝
看著電視前的桌子，想知道馥梅是否也感到尷尬，卻沒有往她瞧去。
「你先去洗澡，我不想聞到你的臭味。」　馥梅自顧自地說著，走向床邊。
圖彥走進浴室，關上了門，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心底的聲音多少有些渴望，卻不斷被疑
惑沖蓋。
我該說什麼，或著我需要說什麼。思緒隨著沖在身上的冷水流向源頭，盯著排水孔上逆時
針旋轉的漩渦。她過得好嗎？是不是能把我忘記。那時候的眼淚、吼叫以及慌亂歷歷在目
。
「怎麼這麼快？」　馥梅說得有些急促，掩飾著內心的不安。
「出門前有先梳洗過了，而且水好冷，你…」
「夠了，我不想聽你廢話。」 馥梅語氣不太耐煩。 「你褲子還穿著幹嘛，脫掉啊。」
「那個，我…我今天沒帶本票，可不…」
「哈哈，你覺得好笑嗎，不會有比看到你硬不起來更好笑的事情，快脫掉，還有你衣服穿
著，沒身材不需要丟人現眼。」
圖彥像是下定決心，一口氣脫了褲子，小心翼翼的摺好放在旁邊椅子上。
和以前沒什麼不同嘛。馥梅心裡想著，挪了挪空出身旁座位。　「過來啊，給姐姐看看，
可憐的東西，你是無辜的。」
圖彥光著下身，面向馥梅坐了下來，看著馥梅沒有怨恨的表情，心理稍微緩和些。　「你
怎麼會知道我硬不起來？」
「等你本票簽好我再告訴你。」　說完伸手過來抓圖彥的肉棒，右手整個握住上下搓揉，
爬坐著用膝蓋與左手撐住身體，緊貼的衣物看不見曼妙的肉體，只有玲瓏的曲線似曾相識
。
空氣彷彿凝結似的，只剩下秒針走跳的聲音。 「好奇怪哦，真的壞掉了嗎，怎麼都沒有
反應。」 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馥梅嘴裡嘀咕著，全聽進了圖彥的耳裡。
「大概真的壞了吧，醫生也說沒有辦法。」 肉棒有溫暖包覆著，即使沒有反應，被觸摸
挑逗的感覺仍十分舒服，圖彥試圖保持淡定，機械式的回答著。
馥梅加快速度摩擦，上身趴下來讓自己更靠近些，左手來回撫著蛋蛋，對著手裡的目標輕
輕吹氣，隨著時間經過肉棒依然沒有一點變化。
「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你上次變硬是哪時候？」
「被你抓姦在床的時候。」
「哦，那真的是活該。你現在是怪我囉。」　馥梅不自覺地增加握著的力道。
「沒有沒有，我也覺得是報應。」
「你都不怕我不爽捏爛牠嗎？」
「反正都不能用啦，橫豎受點皮肉罪罷了。」
「欸咻，你等我一下，有點熱。」 馥梅俐落起身，脫掉了包覆身體的針織毛衣和裏頭的
小背心，也解開外褲的束縛跳了上床，露出記憶裡的春光。
「你還刺了青，這是什麼含意？」　圖彥沙啞的聲音裡少了驚訝，反而多了些歉意。
「這個哦，刺很久了，真的很痛欸，它是要提醒我這個世界上都是像你這樣的爛男人。」
　馥梅欲言又止，像是沒打算把話說完，圖彥也不願追問。
「你躺著啦，我再看看好了，一直沒反應我很傷心餒，我明明就這麼漂亮。」稍微推了一
把，圖彥順著倒在床上。
馥梅再度趴下身，雙手扶在床上，舔舔自己的上唇，毫不猶豫地舔拭軟弱的前端，舌頭順
時針輕輕刮著龜頭，逗弄一陣後接著不時的輕咬深含，嘴唇緊緊吸著肉身，偶爾傳來吸著
口水的挑逗聲響。
圖彥感受著呵護，感受著刺激，卻沒發出聲音。沒有看那淫糜的景像，只是躺在床上閉緊
雙眼，右手摸著馥梅的頭髮，順著髮絲而下。
「已經夠了，真的夠多了，你沒有欠我什麼。」 打破原有的沉靜，圖彥坐起身，扶著馥
梅的肩膀。
「誰管你的感受啦，我只是單純想保持顏面齁，我那麼有吸引力，沒讓牠硬怎麼行。再說
這樣真的好嗎？我就這樣轉身離開，是你想要的嗎？告訴我，你怎麼樣才能釋懷。」　馥
梅眼神迷離，說完以後向前索吻，雙臂緊勾圖彥，整個人貼了上去。
纏綿交換幾秒，卻像過了一世紀，圖彥堅毅地把頭移開，吸了口氣，稍微把腰彎下來，拱
起了背，靠著馥梅肩膀上問道。　「你現在過得好不好？」
「你還是這樣固執，死腦筋的像個小孩似的。」　馥梅臉上只有認真。　「一開始的時候
真的很慘很不好啦，不過我現在過得很好哦，別再一直想起啦，已經都過去了，現在我只
想要你吻我。」
圖彥抱起柔弱的嬌軀放在床上，雙手摟著對方背脊，開始只恣意吻著，用嘴唇觸摸彼此，
隨之而來聽見粗重的喘息聲，嘴唇沾滿彼此黏滑的口水，在肌膚不斷相互緊貼的時候，身
體起了反應。
「還是個壞東西啊，想要。」　馥梅臉上一片紅暈，話還沒說完，身上剩下的衣褲已經飛
向角落。
圖彥趴在馥梅身上，聞著淡淡的肥皂氣香味，親吻她迷人的鎖骨，觸摸她雪白的腰肢，單
靠著敏感的前端探索那熟悉神秘的幽靜，即使有些緊張，仍能感受濕潤的羞澀在迎接自己
。
「阿！」　終究結合在一起了，不斷地想從對方身體索求更多刺激，更深入的交換彼此，
圖彥舔咬著馥梅的耳珠，一路往下直到胸前，乳頭挺立而突起，等待著觸摸，仍像當時一
樣敏感。自身背上傳來的刺痛卻是如此歡愉，是毫不保留的熱切，腰被修長的雙腳緊緊夾
住，雙手不由自主愛撫著每一處肌膚，像在拭汗，更像在記住此刻，身體感受到的溫度不
斷升高，一切是如此溫柔，慢慢的，深深的，然後不斷重複續，像是機械，宣洩的不是慾
望，也是愧疚。
開始的親吻，已讓馥梅底下濕潤不堪，進入後更是氾濫的不可收拾，纏綿的水聲混合進出
的摩擦夾雜其中，不自覺的收縮顫抖，快感一波波侵襲，進入花瓣的火燙肉棒逐漸將自己
融化，生怕忍不住發出聲音，只好咬著自己的指尖吸吮，腰部配合順勢扭動著，讓他能更
深入自己，迎接著渴望滿足的熱情，始終閉著眼的馥梅在感受到下身的刺激漸漸加速時睜
開眼睛，看著圖彥。　「給我。」　像是囈語的呻吟，纏繞在圖彥身上的纖細臂膀更緊了
。
沒有刻意忍耐，圖彥幾乎忘記了高潮的感覺，在射精來臨前更加奮力扭腰，有那麼片刻全
身只剩下酥麻的顫抖，而後伴隨著低沉的喘息聲，奮力射向泉源深處。
「剛剛我太粗魯了嗎？」 仍是緊貼在馥玫身上。
馥梅聽到只是笑著，還是個慢半拍又遲鈍的男人，即使已經結束，一樣想貪圖剩餘的溫柔
，自己微微的喘著氣，看著自己胸口微弱的起伏。　「抱著我。」
直到電話傳來聲響，從容擦拭身上的斑斑水漬，接著穿起身上的衣物，馥梅往圖彥身上看
了一眼，瞥了瞥他的下身。　「嘖嘖，看起來被修好啦，居然又有反應了，別再讓它壞了
哦。男生不可以鬧脾氣，以後有什麼問題就自己想辦法吧，那都不關我的事了。即使現在
心裡能釋懷，我也不會原諒你。那時候我們都太忙碌，忙到不害怕失去，像是在等著開口
。即便如此，我沒辦法忘記你壓在學妹身上的畫面。你有想說什麼？」
圖彥仍是光著身子坐在床上沒有移動，欲言又止看著馥梅。 「我很感謝你，我知道自己
做錯了，只是我不會道歉的。」
「隨便你啦，我先走了。」 沒有不猶豫地走出房門，輕輕闔上，門縫裡的亮光消失的剎
那，似乎聽見房裡傳來哭喊聲。
「對不起。」
馥梅背後貼著房門，閉上雙眼，嘆了口氣。
「你今天在幹嘛啊？」
「啊幹幹幹幹幹，老公你回家啦，嚇死我了。」
「按鈴沒反應啦，只好自己開門，身體還好嗎？我有帶紅豆湯回來，喝點吧。」　男人把
手指輕撫在女人的肩上，另隻手把拿著的杯子放在電腦桌旁。
「現在很熱餒，等涼一點再喝，還是好想好想要吃冰哦。我在寫故事，現在好煩惱哦，你
說這結局要怎麼寫會比較美啦。」
「這個嘛，我先看看。」 手指在鍵盤上來回撥弄，專心地盯著螢幕快速瀏覽。 「讓故
事停在這裡吧，開放式的結局也不錯啊。」
「爛透了啦，這樣真的好嗎，感覺好偷懶哦。男生應該要奮不顧身衝出來拉住她挽回才對
啊；還是還是女生要再回頭把門打開說自己不在意啦，然後願意再給個機會重來；還是說
，女生直接走掉不見，故事會比較美嗎？」
「這是個好問題欸，真要我說的話，隔壁房間裡是埋伏開膛手傑克，一個轉身出現碰碰兩
槍，讓剛關上門的女主角領便當，然後男主角浪跡天涯練成絕世武功為她報仇…」
「很白癡餒。」
「真的嗎，這是男人的浪漫啊。」
「浪你個頭啦，這樣的劇情一點也不寫實，而且我不喜歡悲劇收尾。」
「每個人心裏面都有一個自己渴望最好的劇情，最美的遐想不一定是最想要的，甚至它也
不會實現，就像生日許願一樣，最後一個就留在心底吧。」
「不管啦，這是偷懶！等等你要幫我想，好麻煩哦。走走走先去吃飯啦，我快餓扁了，想
吃壽喜燒。」
「這麼剛好，我也是這樣想的，哈哈哈走吧。」 話還沒說完把女生舉起扛在肩上。
「阿阿！放我下來啦。放我下來～～」 叫聲尾音拉得很長，眼睛有著止不住的笑意。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PkqtboFF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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