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床上驚醒彈起。
衝出房門，確定門口留言板上不是真的有那張字條。
也確定手機沒有那則訊息。
我鬆了一口氣。
播出一通電話。
『喂，小優嗎？是我…。』
「我知道。等我一下喔！我在教室……。」
「好了，怎麼了？起床了嗎？」
『嗯……。』
「怎麼了？感覺你怪怪的。」
『沒有啦，我想妳。』
「……。」
「我也想你…。」
我可以想像小優在電話另一端羞紅臉的樣子。
心中的大石頭是真的放下來了。
『還痛嗎？』
「討厭，不要在電話裡問這個問題啦。」
我發現我很喜歡逗小優，因為她的嬌嗔總是能把我逗樂。
「今晚，去你那邊住好不好？」
「我跟小詩……。」
『嗯…。』
哈啦幾句之後我掛了線。
我開始有點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這個名為-情感與道德的問題。
一個有點天然呆、卻熱情奔放的小女孩。
一個冷豔性感、骨子裡卻是受傷的金絲雀。
說實話，我做不出選擇。
雖然她倆看似不在乎，可是我知道這個問題總有一天會浮上檯面。
到時候勢必不可能繼續像現在這樣……胡鬧。
走進工作間，點起一支煙，我看著桌上尚未完成的工作……。
忽然感到一陣心煩意亂，此時海爺打了電話過來。
「78K，還活著沒有？」
『臭嘴，還沒死啦，安怎？』
「是喔……我還以為你應該被榨乾了。」
『靠北阿，別亂哈啦。』
『說吧，什麼事？』
「晚點去你家喝。」
『喝什麼，喝林北的洨逆？』
『晚上她們倆都會過來欸。這樣好嗎？』
「沒關係啦，喝慶祝的啦。」
「就這樣，晚點我帶酒過去，還是你要陪我出去一趟？」
『跟你去吧，悶。』
「那騎車…等等，你的車…」
「對了，要不要再弄一台？」
『想阿，但你以為NSR那麼好找，說有就有？』
「笑話，就你這樣還騎N？退休啦你……。」
「兩百化豹成不成？ok的話等等牽一台過去給你。明天過戶。」
其實海爺的工作是保險類的，算是個主管吧，不過我從沒看過他認真上班。
反倒是房地產、汽機車、活動舉辦這些他更熱衷，也更在行。
曾經問過他，他卻說，他不喜歡穩定的工作，他喜歡挑戰。
攻下每一個行業的某種成就，對他來說是一種肯定。
至今他仍然努力中。
沒過2小時，他騎著一台加裝後靠背的輕檔車過來。
雖不比以前那台N可以有飆速的快感，卻有更舒適的乘坐感。
海爺把鑰匙遞到我手上。
「有了兩個羈絆，你還想飆嗎？」
我倆會心一笑。
天空又開始飄起毛毛細雨……。
看來騎車的計畫不行了。
「如何？這樣的日子還習慣嗎？」
『我覺得是一種責任。』
「不要想那麼多，再說你到底打算選哪一個？」
海爺點起兩隻煙，一支是我的。
『說真的，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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