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雨不停歇,我沒有回頭,反正不會有人在意,我不是需要重視的一個,眼
眶裡沒有淚水,那些都是雨。怎麼會是這樣,愛情真的存在嗎。
今天不是系隊練習的日子,社團練習結束以後,我在回宿舍時刻意從球場旁的途徑經
過,在燈光逐漸黯淡的球場上看到了期待的身影,學長在罰球線的位置運著球,氣喘吁吁
,只有一個人。我提著琴盒朝向學長走去,即使他還沒有發現,今天腦子裡都想著些壞東
西,我把原因都推給那個快來的緣故。
「圖彥學長,怎麼你還在練球阿。」我貌似不經意地問。 「茜茹?你怎麼會在?今
天沒有練習吧。」學長轉過身來好奇地打量著。 「就弦樂社團練習嘛,回去剛好經過這
。我今天沒有約會,圖彥學長要不要一起去吃個消夜。」我停下腳步,臉上露著淺淺微笑
。
「回去洗洗睡吧你,消夜吃多了,變胖會沒人追哦。」學長轉過身去,把球拋向籃框
。 「我可搶手的哩,你家學妹很夯的吼,不知道每天要推掉多少邀約,就圖彥學長你會
拒絕人家。」我看著那球在框上轉了兩圈才進,想是運氣不錯。 「今天很累啦,改天吧
,改天約你。」學長舉起手來,把臉上的汗水擦在上臂。
「上次揪的時候就說改天吼,偏心啦,連家聚也遙遙無期,每次都騙人。」聲音有些
哀怨,有些裝可愛,但我認為恰到好處。 「那不是我願意的。」學長說得小聲,不過我
全都聽見。 「我是沒人要的小孩,嗚嗚嗚嗚。」覺得自己有點欠打,不過總是管用。
「白癡哦,好啦好啦,就當是吃家聚吧,以後可別在凹我啦,茜茹你說吧,想吃哪裡
?」學長拿著球走向我,對眼時相互一笑。
「怎麼會想吃這間?」學長停好機車,伸手接過我拿給他的安全帽。 「既然學長都
說是補請家聚,只是吃個包子、蛋餅什麼的太普通了,反正都有人付錢,還有司機,哈哈
,當然要狠狠敲一頓囉。」看著「冒煙」的招牌,偷偷笑了一下,像是自己成功了一半。
「這間很貴耶,我真的虧大了。」學長誇張的聳肩,那是張假裝無奈的表情。
「誰叫你這麼難約!」我白了他一眼,邊說邊朝向店裡走去。 「而且我最近跟男友
分手了,正好來借酒澆愁啦。」聽著耳邊響起熟悉又陌生的鋼琴旋律,似乎沒有那麼緊張
。 「茜茹你剛分手?不對阿,怎麼沒聽說你在交往?很多人都對你有好感欸。」學長幫
我拉開了角落旁的椅子,示意我坐下。
「又不是每個人都像學長你們那麼高調,恩愛的哩。」我點個很普通的漢堡和琥珀色
的長島冰茶,就是坐著醞釀情緒,拿著銀製湯匙畫起漣漪。
我喜歡這裡的位置,像是包廂般的隱密,能藉由酒精顯露自己的樣子,或是自己表現
的模樣。學長看我的眼神有些詫異,欲言又止的表情非常明顯,我沒想要控制什麼,因為
早已發現沒有事情是在我的掌握之中。
不記得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淚水潰堤以後止不住宣洩,口中說著對方的冷漠、
無情以及背叛。現在的我只渴求留下安慰,依靠在厚實的肩膀上,記得意識消失以前說的
最後一句。「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一幕幕影像猶如跑馬燈閃過,鑰匙開鎖的畫面,對著馬桶吐的畫面,陌生天花板的畫
面,胸部被偷偷捏兩下的畫面,水灑在衣服的畫面。 「水…有沒有水?」過了許久清醒
了些,我的頭還是好痛,大聲呻吟著。 「還喝啊。」看著學長兇狠又無奈的臉色,我好
想笑。 「嘻嘻,圖彥你怎麼在我房間啊?」勉強把自己撐起坐在床上。
「鬼才在妳房間啦,這是我的房間。」學長坐在床下,地板上鋪了涼毯。 「為什麼
涼涼的啊,你是不是射在我的胸部?」我皺了眉頭,指尖捏起胸前水漬的部分,基乎全都
濕透了。 「那是你自己把水灑在身上的好嗎?服侍你整晚啦,不會喝就別喝成這樣啊。
」學長揉了揉眼睛,聲音裡有百般後悔。
「這樣會感冒欸,都是你害的啦。」說著雙手把上衣拉起,我想脫掉它。 「等一下
,我去找衣服給你。」學長沒把話說完便轉身站起。 「我不漂亮嗎?」我從背後貼著學
長,雙手纏繞學長的肚子,墊起腳尖一口咬在他肩上。
「別這樣,你明白的,我有女友的,她…」學長吃痛的說著,強而有力的手臂將我的
纏繞解開。 「她還愛你嗎?你們真的還在一起嗎?你們有多久沒接觸彼此了,每個人都
看的出來歐,去泰國玩了有打電話來嗎?明明只剩貌合神離。」手臂再次向前侵略,一手
摸向學長的胸膛,另一手則向突起已久的帳篷探去。 「這不關你的事,喂喂,你別這樣
,茜茹你喝醉了,醒來以後你會後悔的。」圖彥轉過身來,抓著我的手腕。
「就這一天,就今晚,陪陪我好嗎?我不想再一個人了。」我也不知道有幾分真話,
卻是真想奢求懷抱。
躺在枕上全身發熱,學長輕輕吻著我的額頭和臉頰,整個人倒在學長的手臂上更顯無
力,濕濡的熱吻由頸子逐漸往下延伸,甜蜜的感覺使我逐漸放鬆,雙腳打開等著異物入侵
,即便水流不止,但在進入的剎那還是很痛,不過很快的習慣適應。
底下的陰莖不斷挺向小穴,好久都沒能體會這樣的痠麻,快感一陣陣直衝腦門。聽著
彼此急速的心跳,我情不自禁索吻,天色已經微亮,不想被發現臉紅的模樣,學長也用舌
頭回應我的熱情。
也許是太久沒有做了,很快便到了高潮,即使有些疲倦,但身體對性的慾望卻更加強
烈渴求。 「等一下啦學長,我想要在上面。」勉強自己把相連的嘴唇分開,羞怯的別過
頭去。換個姿勢也不想把身體分開,學長躺好後,我便跨坐上去扶著那陽物對準洞口放了
進去。 「阿~~好深。」下身剛接觸的剎那我雙腿一軟,直接坐到最底,直直被頂到底
部撐開的感受難以形容。 「學長,我沒有力氣動了。」身體向前一倒,整個人都使不出
力氣。
「嗯,那我來吧。」說著雙手固定住我的屁股,用力捏著豐腴的臀肉,而腰部快速上
下震動,每下都被大力頂到的感覺好充實,我發出無意義的淫叫,整個人輕飄飄的,
「你們在…做什麼?」一個女人,拖著行李箱,站在門口,互相望著,我感受著軟化
的陰莖從陰道裡退出。沒有任何人說話,一秒,兩秒,三秒,痛苦的尖叫聲傳來,然後逐
漸遠離,只剩下心碎的聲音。
「對不起,這個不關你的事。」學長把我扶了下來,穿好自己的衣服褲子,倒了杯水
給我然後追出去,眼睛不是看著我,我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我很想哭,這次卻沒眼淚流
下,手中握著杯子,覺得自己有夠可笑。
看似熟悉的場景,為什麼我還要待在這裡,這是我想要的嗎?我現在該怎麼辦?哪裡
才是我的容身之處。結果仍是一樣,什麼都是虛幻的,即使這次有奇蹟出現,我也不想活
了。為什麼要去傷害人家,這不是我最痛恨的事情嗎,是無法忍受寂寞,還是不願壓抑慾
望。
春天走了一半,正值梅雨時節,街上又是滂沱大雨,而我又是一樣逃著,想要盡快離
開此處,只要我離開這個世界就好。
看著他的手指,使著擦子伸進麵條轉了三圈,提起來一口吃掉,之後拿餐巾擦拭嘴角
沾上的紅醬,臉上掛著笑容,我沒有仔細聽他溫柔的言語,也沒有喜歡義大利麵,,耳邊
依稀傳來Rachmaninov第二號鋼琴協奏曲第一樂章的琴聲,會來這用餐只是想欣賞他優雅
的模樣。
「我的臉上有沾到什麼嗎?」拿起酒杯啜飲一小口,他看著我的眼神依舊充滿侵略。
「蛤,沒有啊。」我迅速的把頭低下,即使對他再熟悉不過,視線相對的時候仍感受到
自己難以抑制的羞澀。
「小茜,你今天好美,全世界的男人都想傾倒在你裙下,沒有人能比我更加幸運,我
喜歡你精心挑選的粉藍色洋裝。」他把身體前傾更靠向我,笑容更加銳利,我知道自己是
他目中的焦點。 「哪有啦,亂講。」看著他從容把高腳杯放回餐桌,上面的反光映著我
模糊的笑臉。心理偷偷笑著,他一定知道我多想念他。
只是沾唇了幾滴紅酒,卻是頭暈目眩,逸筑貼心的扶我到床上休息,又偷偷笑了一下
,他的領子上有我親吻的唇印,顏色猶如杜鵑花般鮮豔。
浴室裡傳來嘩啦的水聲,逸筑打開水龍頭的聲音十分吵雜,房裡剩下我一人,好久沒
像今天這樣開心啦,昏沉著拿起手機,發訊息給姍姍約好後天要在哪碰面回去,心裡對姍
姍有些抱歉,比賽還沒有結束我就先偷跑掉了,但我想她會原諒我的。
用力把自己從床上撐起,打開窗戶讓秋末的涼風灑進,涼爽氣息使我的思緒恢復清晰
。台北的景色是如此讓人著迷,街上的霓虹燈此起彼落閃爍,即便有陌生環境和冷漠的人
群,此外總是陰天還經常下雨,但是我願意來這,以後和他一起生活。
雖然只交往兩年多的時間,相處也多半是遠距離,但是有他的想念體貼,還有他的吉
他陪伴,我過得非常快樂,而且彼此更加美好,想能常駐在他身旁,形影不離。
「小茜,在想什麼?」結實臂膀從背後伸出抱住我,溫暖而有力,手指不安分的侵襲
我的胸口,濕滑的舌頭舔上耳朵,一股電流傳來使我癱軟,背脊也被胸膛緊緊貼著,另隻
手滑過我的鎖骨,輕撫我的臉頰,使我回過頭來看那讓人融化的雙眼,之後唇貼著唇,逸
筑的舌頭恣意挑逗著我的舌尖。
「不要,先關燈。」我無法抗拒他給的強勢,從站著到躺著,從親吻耳朵到舔咬乳尖
,赤裸地躺在床上享受溫存,食指與拇指在我胸上的突起搓揉,敏感處遭受的刺激讓我無
法思考,酥麻的銷魂感傳遍全身,腦袋裡只剩下被沖蝕填滿的慾望。
他的另隻手在我大腿根部來回撫摸,時而深入探去,他應該已經發現我壓抑不住的春
潮,充血的荳荳異常敏感,經不起再三挑逗,只好羞怯地開口要求他進入。
「小茜,你好性感。」逸筑壓在我的身上,耳邊充滿愛憐的話語使我沉醉,被抓捏的
乳房不覺疼痛,下身被填滿的感覺有的是充實,不斷從隙縫滲出晶瑩的蜜汁,減緩摩擦的
不適,陰莖像鋼鐵一般堅挺,每下都插到最深處,逐漸將我推上快感的巔峰。
好舒服,我沒有壓抑的喊著無意義的詞彙,逸筑像隻發狂的野獸,拼命想挑撥我更多
慾望,突然小穴一陣緊縮,終於等到了久違的滿足。只是休息片刻就被翻轉到趴著,逸筑
把我屁股抬起拍打兩下,我輕輕掙扎著,等待他繼續幹我。
「小母狗舒不舒服?」隨即再次插進我稚嫩的陰道,即便今晚已經有了高潮,從後面
放進來的感受仍是刺激,逸筑單手扶在床上,另隻手用力擠捏我的豪乳,感官似乎全都麻
痺,不斷著被侵蝕,只剩下敏感的乳頭與小穴還醒著,彷彿置身於天堂。 「啊…啊…,
我是小母狗,啊…啊…。」我忘情叫著,小穴痠麻的美感難以言喻。
啪的一聲,房間裡亮了起來,刺痛得我睜不開眼睛。 「這個破麻是誰,幹,為什麼
會躺在我床上,操,高逸筑你給我說清楚。」陌生的聲音傳來,一名女子站在房間門口。
「婉欣,你聽我解釋啊,她是我小時候的鄰居,今天剛好上來台北玩,我沒有抵抗住
她的誘惑,情不自禁就做了。」壓在身上的男人立即離開我,迅速地穿起衣褲,朝向那名
陌生女子的方向走去,後面又說了甚麼,我沒聽清楚。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這是什麼,這是什麼,這是什麼,這是什麼,這是什麼,這是
什麼,這是什麼,我想聽他解釋,想明白自己做錯什麼。
怎麼了我不明白,雖然答案顯而易見,時間已然靜止,我想笑,視線卻一片模糊,為
什麼會這樣,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該從哪裡說起,我們不是說好只會擁有彼此,我們不
是說好會一直在一起,不是說好等我畢業就要一起生活,為什麼是騙人的,我全心全意等
待的什麼?
聽不見叫囂的聲音,眼前一片黑暗,覺得好可笑,好想笑,可卻在哭泣。怒火中燒的
手臂把我拉了下床,然後對著虛情假意的表情,我只有盡快離開,這裡的一切都令我作嘔
。
喇叭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在傾盆大雨的街上不斷狂奔,只想抹滅心中的畫面,就這樣
被撞死好了。側邊突如其來的閃光燈打在臉上,下意識地轉頭避開那個方向,腳下沒有放
緩。神啊,你出現了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喂!王茜茹…」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EUmLttrY5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