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智慧型手機才正要崛起
大約是野火機的那個時代
身為一個沒什麼壓力的大學生
過著白天補眠晚上出沒的生活也是合情合理的
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呼朋引伴跑去夜唱
不過我們去的不是包廂式的那種
而是前面有一個舞台跟兩支麥克風
一桌一桌輪流點歌上台的公廳
和一般的包廂比起來
除了比較便宜之外
最重要的就是不受人數和時間的限制
由於公廳是開放式的
哪怕你是三個光棍去
也還是有機會認識別桌的女生
不過當然也是要靠自己的手腕去搭訕
尤其是唱歌厲害的人就很吃香
不過我通常是去當砲灰的哈哈哈哈哈哈
我和她就是在那樣的場合認識的
還記得那天她唱了一首阿妹的人質
一開口便吸引了整場的目光
阿美族的她
有著深邃的五官和天生的好嗓音
歌曲結束後大家紛紛舉起酒杯鼓掌叫好
我和同桌的朋友們找了個機會過去她們那桌搭訕
由於都是原住民 聊起來很自然的投機
沒多久時間我們就喝在一起了
隔天醒來的時候 我已經在自己宿舍了
到底昨晚怎麼回到宿舍我已經想不起來
只記得手機留存有她的聯絡方式
那天之後我們很常聊天
但聊天的內容卻是我其中一個朋友正在如何的追求她
心裡雖然免不了惋惜
欣賞歸欣賞 但畢竟好朋友都出手了
就也不太方便多做什麼
最後反而是變成了他們的戀愛導師哈哈哈
我們還是很常一起去唱歌
只是她的身份變成了好朋友的女友
就這樣過了好一段時間
實習的壓力慢慢地壓得我有點喘不過氣
漸漸地也就越來越少和他們一起玩
再加上我的好朋友後來因為某些事情也消失了很久
於是我們就這樣斷了聯絡
某年寒假開始的前夕
我又和朋友來到熟悉的公廳
突然間一樣的人質 一樣的歌聲 一樣的她
許久不見的我們很快地又熟悉了起來
在酒精的微醺助威之下
我向她吐露了當年的欣賞
她也把後來為什麼消失的原因向我訴說
我那個朋友的個性我是再清楚不過的
總而言之不外乎是近乎八點檔連續劇的發展
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分手的我其實也忘記了
但那句「今晚我跟你走」 我卻記得一清二楚
就這樣兩個八分醉的人在那個夜晚互相依偎取暖著
搭著計程車回到了樓中樓小豪窄之後
前戲怎麼開始又或者誰先發動攻勢 其實也不那麼重要了
我只記得當我用傳教式體位把她的雙腿扛在肩膀上時
那天寄宿在我家沙發的學弟正瞪大眼睛看著我們
換作現在的我可能二話不說叫學弟來參戰了
但那時候的我還不是S也沒有多P經驗
被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盯著自己正在做活塞運動
其實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
但是壓抑很久的慾望終究控制了大頭
我不為所動的繼續做著我該做的事情
但還是悄悄的在她耳邊告訴她學弟在偷看
沒想到話一說完 原本還在壓抑呻吟的她
完全肆無忌憚的叫了起來
甚至翻過身主動換成了女上位
我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怎樣
但那種氛圍確實讓人的感官刺激都放大了許多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感
我們像是解開束縛的兩頭野獸
赤裸裸的將彼此的情慾解放
而學弟就是這個過程的催化劑
背後式的時候我故意拍打著她的屁股讓學弟聽見
女上位的時候她一邊搖擺一邊搓揉自己的胸部讓學弟看見
沒多久時間我看見學弟也忍受不住把手伸進褲襠裡
最後射出的那瞬間 她也很主動的張開嘴巴含了進去
當著學弟的面把我的肉棒和精液吸的一乾二淨
隔天一早我留了一張紙條在桌上
告訴她我和學弟比完賽就回家了
如果餓了冰箱有吃的可以自己熱來吃
傍晚當我提著兩袋麥當勞回到家裡時 她已經離開了
房東的42吋液晶電視被搬走了
我的電競筆電也不見了
還有藏在抽屜裡的兩萬塊私房錢也不翼而飛
而紙條上只多了「謝謝你」三個字
喂 沒有啦
紙條上確實是多了謝謝你三個字沒錯
但是東西都還在也沒有被搬空
我趕緊拿出手機想要撥給她
才發現昨天我們根本沒有留下任何聯絡方式
那之後我幾乎天天都跑去公廳
就算朋友都在忙我也還是自己過去
希望可以再一次聽見她的人質 再一次見到她
但事與願違的是
每一次當我聽見前奏抬起頭來時
拿著麥克風的身影 始終不是她的
在我心上用力的開一槍
讓一切歸零 在這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