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文] 生命的過客

作者: liskenny (Why so serious?)   2017-06-01 11:16:06
認識她,是在悶熱的大二暑假
因為當朋友代班的關係,到了中壢某郵件中心上班
巧的是,同學的室友也叫她來代班
而她,是他的大一直屬學妹
因為大一上女友跟乾哥在一起,給了我很大的打擊
拍胸脯保證會幫我照顧女友的乾哥,照顧到床上去了
不但不再信任女人講的話,更是恨透了乾哥這種稱呼
所以當時在打工時,我幾乎是跟她沒講過半句話
對於女性我是抱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她學長是個爛透了的人,
除了平常吆喝著喝酒打牌外,
他最喜歡炫耀他又搞了多少女人,又玩了幾個女的,快要可以十二星座集滿了
更可惡的是,他還拿同家族學妹的她來揶揄我,說我想吃就吃,夭鬼gay細意
把女人當成東西來看,實在是令人不齒
由於上班時間是晚間8-12點,下班後她有時會到他學長寢室
看我們打牌,或是聊聊天
漸漸地,我也開始在意起來,尤其是當我知道她剛分手之後
在某一天快下班時,我們兩個終於交換了電話
並在下班後很快地,她就打電話來了
從此進入曖昧期
其實,她的世界我是全然陌生的,我也覺得沒有必要懂
對她的事,我認為別問太多
僅止於朋友,這是我的認定,雖然心中多麼想要保護她
八月多,有一天晚上11點多她突然打電話來
說她在talking bar喝醉了
當時坐在她身旁的,正是另一個更欠揍的房東(她學長宿舍的二房東)
開了兩瓶的Vodka,站也站不穩
我有點氣,也有點慌,
氣她為什麼不自愛找男生喝成這樣
一邊在電話中叮嚀她一定要等我去接她
另一方面則是焦急的等待
終於,下班了
我幾乎是用狂奔的跑進停車場
用力的催著小Jog的油門,闖了好幾個紅燈,直奔她的身邊
好險,差一點趕不上,她差點就被強行帶走了
一坐上車,我生著悶氣,邊問她宿舍在那,想載她回家
結果,車騎到一半,她就哭了
靠著我的背,她哭的悽慘
我們在學校的運動場旁坐了下來
她怨她的前男友為什麼要分手(不是妳提的嗎?)
為什麼要讓她孤伶伶一個人
而我,甚麼也不能做,只能坐在旁邊,遞著衛生紙
連抱著她的勇氣也沒有
後來我揹著她上了五樓我租屋的地方
這是我第一次揹女生走這麼長的路
這是我第一次照顧喝醉酒的女生
這是我第一次,讓不是女朋友的人睡在我的床上
扶著她躺在我的單人床上
準備熱毛巾幫她擦臉、脖子跟手
這一夜,甚麼也沒發生
我只知道我躺在冰冷的磁磚地板上徹夜未眠
經過了這一次的事件後,慢慢地我跟她越走越近
我們總是會趁朋友不注意時,聊聊彼此的心事
有時也會試探對方,也有了比較親密的舉動
聊天時牽牽手,訴苦時摟著她為她打氣
後來,她又醉了好幾次
只不過在喝酒之前,她總是會先告知我
同時,也約定好要去載她
那幾次她依然睡在我的房間
房間的地板原來這麼冷,也很硬,睡的很不舒服
但看著床上熟睡的她,我的心是溫暖的
一天晚上,下班時經過地下道,一長排夜遊的車隊,
我不疑有它,高速跟在後面
結果領隊車在地下道急煞迴轉,反應不及的我就直接撞上了
整台摩托車壓到我的身上
但是我的傷並不痛
因為她一知道馬上就趕了過來,發了好大脾氣
我好高興,原來她真的在乎我
有一晚不知怎麼的聊到了我之前的過往
從被分手那時其實都很淡定的我越講越激動
之前所有的情緒與眼淚就這麼宣洩出來
這一次,換她抱著我,哄著我
心情平復後
她突然問我有沒有做過愛
我搖搖頭
她要我躺著不要動
嬌小的她跨到我身上
撩起了裙子 拉著我的硬挺坐了下來
我問她,為什麼?
她說,她沒有遇過真心對她好,讓她有被呵護著的感覺的人
她也想要為我付出
那感覺,好溫暖,好溼潤
生澀的我沒有太多花招,但本能讓我有規律的擺動著
感謝老天爺
第一次做愛,就讓我感受到了身心合一的悸動
我想要保護她,我想要擁有她!
隔幾天後,我去車站接返鄉後回校上課的她
向她表白
兩個傷心寂寞的人就這麼在一起了
雖然之前也有交過女朋友,但同居生活倒是頭一遭,
很難忘懷種種的回憶,和所發生過的事
但我突然覺得有了責任感
下了課下了班也不再鬼混,因為我知道家裡有人在等我
一切的生活完全是成雙成對的
她的課業很重,又要打工
我們的時間也就相對的被壓縮,
只能在晚上下班時,晃晃美食街,吃吃東西,聊聊天,常常三、四點才睡
很累,但我甘之如飴
倆人也常常在套房裡什麼也不穿的做愛
但她前男友似乎不太甘願這樣的結局
常常用各種理由要求見面,甚至是和好
我以為,我們已經在一起,所以很放心
她說,她想以朋友的身份陪陪他,直到他交了新的女友就好
我答應了
後來,她們出去變得只有吵架
因為男方在女方要離開的時候,總是要求復合
在大吵一架後,回到家的她只有哭
一開始,我們總為了這事吵架
"這樣沒完沒了的",我說
她則堅持他這樣很可憐,拋棄了他的她想要負起些責任
每次,這樣的結局只有她抱著我哭
她要求,將我們的禮拜六日讓出來給他
讓他們固定的出去,做心理輔導,讓她可以陪著他走出分手的情緒
或許他這樣會好的比較快
我也答應了
那年的聖誕夜,我得去打工
而她,穿得光鮮亮麗,去參加了他在官校的舞會
只是我事先完全知情
下班後回到家,燈也不想開了
只是灌著酒,紅著眼眶的坐在床上發呆
腦袋空空的,卻又很脹
一直坐到,她帶著快樂又抱歉的笑容,用鑰匙打開我的房門那時
"玩的開心嗎",我問她,她則細數著舞會上的趣事
在我施加的壓力下,她們雖然還有通信,但終於不見面了
我以為一切塵埃落定
學期末某一晚,我帶她去找朋友打牌
還沒打完一局,她電話就響了。
沒錯,還是她前男友打的。
喝了個爛醉,就在她租屋處附近的酒吧。
她馬上就跟我說要過去看看,基於前車之鑑,我再也不能坐視不管,我也跟去了
在路上,她說了:
他不知道我交了男朋友,等會見到他,你可以說你是我學長嗎?
我很嘔,但我更想哭
但更嘔的在後面...
她讓他到她租屋的地方休息
就在我的面前照顧他
他在廁所吐,又發酒瘋
全都是她陪在旁邊
一句句責難又不捨的話,一次次用溼毛巾擦拭他的臉
最後還幫他蓋被子,像是在哄小孩一樣輕拍著哄他入睡
我知道這時要是我發脾氣,事情只會更糟糕
但我完全沒有了力氣
我只能眼睜睜的坐在牆邊,目睹了整個過程
我不知道我後來怎麼載她回家
也不知道在睡前她對我說了甚麼話
那幾天,我過的像行屍走肉,她嚇到了
在他們倆人一次的大吵後,她們倆完全決裂了
後來又過了半年無事的生活...
大三暑假,我爸腳開刀,我回中部照顧他一個月
期間,電話聯絡是越來越冷淡
我則越來越擔心
果不其然,開學前一個禮拜
她就提出分手了
很特別的說法。
"我們先當好朋友,好不好?
我還是喜歡他....."
當然,我們經過了好幾次的吵架跟哭泣
但這又算甚麼呢,終究是挽不回她的心
每一次,她都哭的好傷心
我真恨我自己,為什麼獨獨跟女人的眼淚過不去
就這麼答應讓她走?
就當我為了她的眼淚答應她時,
她的計畫似乎不太順利,前男友有了新女友了
他拒絕的裡由是,他奪走了新女友的第一次,他得負責
她仍不放棄,總算說服了他跟新女友分手,和她在一起
正當她高興的來找我說給我聽時
他卻打電話來說想要齊人之福 兩邊都維持著男女朋友的關係 誰都不想放
發展成這樣,我的心真的很冷
更恨那個男的真是賤,為什麼女人總是選擇壞男人?
經過一番爭執
總算是確定她們兩個會在一起了
而我,也在那時正式被宣告三振出局
然而幾天後的某一天我去找她時,他男友又打電話來了
她講電話總是避開我,站在屋外的她吵的似乎很兇
當她掛掉電話進來時,臉上滿滿的淚痕
他說,新的女友已經為他墮了一次 他覺得他必須負責
他說,她很賤,要她不要再糾纏著他,再也不想看到她之類的話
進了房間後,她拿起了刀,就往浴室去了
我見狀當然是一把奪下,結果被她賞了幾拳,要趕我離開她的房間
我那裡肯走?硬是賴著不走
她越來越歇斯底里,一氣之下,我甩了她一巴掌
一打到她的臉頰,我又馬上不捨的撫著她的臉
而她,則是恨恨的看著我說
"你打我?好啊!你打!反正我就是賤!"
話邊說著邊抓著我的手打她,最後自己呼自己巴掌
這應該是我有生以來哭過最慘的一次了吧
我用力的抓著她的手,把她壓在床上
眼淚卻像壞掉的水龍頭一樣,很不爭氣的一直掉、一直掉,止也止不住.....
而她卻用遠比敵人更加冰冷的眼神,漠然地看著我
情緒平復後我還是離開了,
隔天見到她兩手用鑰匙劃了滿滿的傷口,
摸著她的傷疤是滿滿的不捨,但心中的什麼就這麼逝去了
雖然之後的見面也有向她提出,回不去的話就再回我身邊的論調,不過每次只有吵架收場
期間有一次,她穿著短裙來我住的地方找我,進了門就開始索吻
不知所以然的我還以為是她終於做出了選擇,所以也異常熱烈的索求
像是饑渴的動物一般倆人追逐著純粹的快感,遠比以往還激烈的做著愛
最後在背後位衝刺時 她不願我拔出 於是就這麼在體內釋放所有的思念了
她說
很抱歉她傷害了我
很抱歉她在感情上無法做到公平
但是
她為了他拿過兩次
她覺得至少這一點還可以對我公平一點
最後幾次的見面,她找我到錢櫃附近的公園,拿了她的黑管吹了一首歌給我聽
她曾是某高中的黑管首席,而他,不但是籃球校隊,更是田徑校隊主將
倆人都是校園風雲人物
當我們開始交往沒多久,看著她細數這些往事的表情時
或許我在那時就已經知道,這段關係的結局
後來一年,每天晚上我都會在陽台上,
調著她常喝的Vodka lime,抽著煙,聽這片CD,想著她
妳說,我們永遠是好朋友
我不怪妳,因為我也有不好
我不怪妳換了地址,也換了手機,也從不回我在軍中寄的信
我只想讓妳知道,我真的很在乎妳
妳知道嗎?一年七個月的役期裡,每個站哨的夜晚,我都在想著妳
不管是任何勤務或是訓練,我從不會漏帶了我的成功筆記本
因為那裡面,有妳唯一的一張照片,還是我偷偷帶走的
我知道妳在哪裡,就在我心裡。
但終究,
我們只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
http://picosong.com/7YXR/
The Isle of Innisfree {Album Celtic Rendezvous — Paddy Cole 1992}
作者: hebeisme5566 (U質ㄉㄉ)   2017-06-01 11:23:00
中間就該放生了
作者: bossanovajoe (BOSSA)   2017-06-01 11:23:00
R.I.P
作者: AnAnNiHow (安安你好)   2017-06-01 11:31:00
都跟你說了放手
作者: tetfreeago (踢踢薩瑪)   2017-06-01 11:35:00
不要,再聽,你的藉口!
作者: peiyu1077 (rock1215)   2017-06-01 12:08:00
帥到分手
作者: Ripple (月光和星子)   2017-06-01 12:29:00
捨不得,只痛了自己
作者: kiwifat (台中小胖)   2017-06-01 13:00:00
找下一個吧
作者: dweinsist (Dwei)   2017-06-01 13:20:00
愛過恨過,才會真的放下
作者: likeair (我有健康的膝蓋)   2017-06-01 13:37:00
我怎麼好像看過?
作者: jin0 (禿過頭)   2017-06-01 13:56:00
懂energy的梗的人都老了
作者: stw0975 ( )   2017-06-01 15:54:00
作者: AnnySun (安妮孫)   2017-06-01 19:03:00
拍拍~
作者: aaagun (A槍大叔)   2017-06-01 19:09:00
拍拍
作者: john371911 (醬廖)   2017-06-02 00:27:00
要怎麼雲淡風輕關於愛過這件事情?
作者: owo030 (hatch)   2017-06-03 00:05:00
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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