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年前的我
不知道他身上帶有的那木質調的香水 是什麼品牌的香水
也不知道他慢慢吐出一口又一口的煙霧的同時 心裡在想些什麼
那是我第一次強烈的感覺到自己愛著一個人
在工作的空檔總是迫不及待的檢查訊息通知有沒有他的回應
為了他總是在半夜清醒 只為在深夜裡能夠牽著手漫步約會
在約會的時候 若是他接到電話 通常都因為他所說的工作必須草草結束約會
鬼祟的不允許我看他的手機相簿 不正常的消失 嚴重酒精中毒
在那之後 都發現原來只是他試圖隱瞞我和其他女人半同居 尋歡的徵兆
但最可怕的不是這些事實
而是揭穿了這些事實之後 試圖去接受的我自己
那天晚上 在我和他分手之後 難得他頻繁熱絡的回應著我的訊息
不管怎麼樣都還是想待在他的身邊 雖然在事後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卡到陰
但至少那時候真的是這樣想的
所以在最短的時候打扮好自己 用最快的時速到他家樓下
如今想起來 都還能感覺到自己當時的雀躍
見了面之後 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跟躲避著我的 他的眼神
「你不要這樣看我 這樣我會很想上你」
我輕閉雙眼 將唇貼上他乾燥的雙唇 一邊清嚐著屬於他的味道
他的手隨之覆上我的胸口 隔著衣服大力的搓揉著
一邊褪去彼此的衣服 當時的背景音樂是木匠兄妹的播放清單
那是我的第一次 對象是因劈腿而和我分手的前男友
我慢慢向下吻著他的身體 想著原來男人的身體是這樣啊
一邊探索 一邊迎合他的需求
當時我不知道怎麼樣能讓男人興奮 也不知道所謂的口交技巧
但因為愛他 因為當時我的身體也渴望著他
於是張開口 舔一下馬眼 再舔一下 看著顫抖的他的身體
然後一口沒入他的陰莖 隨後上下吞吐
第一次用這樣的角度看他 看著他失去理性
也是我第一次浪嚎著 抓著他的手要他進入
我開始濕了 接著泛濫 我立起身體 手抓著他的陰莖 慢慢坐了上去
當整根進入到我的體內
我心裡想著 第一次根本不像大家說的那麼痛啊
在我印象當中 沒有一絲痛楚 也許有只是我忘了
但我完全坐上去 兩人交合之後 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動
「你動好不好 我不會」
一個瞬間 他將我翻過來 用力的衝撞著我
我嘗試著習慣這樣的節奏 也開始享受當下的氛圍
他抽動他的腰 我想應該不到10下吧 隨後便抽離了我的身體
說了一句:「我們不應該這樣子 這樣不好」
我與他的距離又在轉眼之間 回到了戰戰兢兢的關係
也許是太害怕他要我離開他的房間 我不敢有任何異議
在滿足與不滿足的情緒當中
看著他沉睡的臉龐 聞著他專屬的味道 整夜睡睡醒醒不下數次
當時間跨越到清晨 我完全地清醒
意圖繼續前一晚未完成的結合
再次低下頭 用口交去喚醒他 這次又比上次更加熟練
當空氣中又瀰漫著淫穢的氣氛時 我將他的手再次抓到我的陰部
「你也幫我 好不好」
當時早已濕到不需要任何的撫摸就能插入
也許是早晨的不清醒 又或者是他無視他原本的矛盾
他的手指進入了我 抽動的快感襲上來
不到幾秒鐘的時間 又是那句
「我們不應該這樣子 這樣不行」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不行的理由是什麼
這就是我第一次的全部了
就像大家的經驗 我的第一次也爛透了
不知道是剩餘經期的經血 還是第一次流出的血 弄髒了他的衣服和床組
而我則是 傻到不行的一再道歉
但 到底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在那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了
應該吧 我記得是沒有
但在一起時的場面卻無數次的在我腦中播放
在那之後 不經意的發現他一些讓我無法接受的經歷 所以斷了聯絡
我換了個環境 重新開始我的生活
而那生活包括了身邊換過一個又一個的男人
不同身高 不同長相 不同性癖好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 我都不愛他們
在他們之間周旋 我開始了解怎麼樣會讓男人忍不住他們的衝動 狠狠幹我
學到用舌頭 用唇 或親 或繞 或舔 或吸 讓陰莖硬上加硬
學會怎樣坐在上面搖 學會各種姿勢 學會用言語調情
也習慣用性去麻痺自己的寂寞與 對愛的渴望
但久而久之 我對這些也都厭倦了
時間過去之後 我發現自己的不正常
也開始恨自己的表裡不一 討厭自己放蕩 卻在表面裝作單純的生活
所以刪掉那些交友軟體
並逼自己在感到空虛時 不靠不帶感情的性交來填滿那份空蕩的情緒
當然還是有很難熬的時候 就像打著文章的現在
所以我買了人生第一包菸
那是屬於他的味道 好險很淡 但到我一整天忙到沒時間抽時 仍然若無其事
但每當我感到寂寞 寂寞到無助時 我就點起菸
至少在那樣的當下 我還能夠依賴尼古丁
夜深了 我將屬於他的味道的香水噴在手腕
點了一根菸 給自己一根菸的時間發呆
曾經讓我沉迷的他的味道 如今我自己也能夠調出來了
但是然後呢?